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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会不知他将面对何种结果?然而纵使知道此事会要了他的命,燕秋尔还是能笑着搪塞过去?他的生死对燕秋尔来说就这般不值得费心?

    燕秋尔傻眼了。燕生问话的重点在哪里?是第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若是第个问题,那很遗憾,他是真的觉得燕家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又不姓燕。若是燕生的重点在第二个问题上,那……他还真没觉得燕生的事情与他无关。

    两世以来第次见燕生发火,这火气还是冲着他来的,燕秋尔被吓到了,不由得露出几分怯意:“阿爹,你、你先别生气,我是做了什么惹阿爹生气的事情?还是说错了什么?阿爹你罚我就是了,你、你别生气啊。”燕秋尔想要凑过去,可燕生脸的怒气又吓得他不敢过去。

    “我只问你句,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生死与你无关?纵使是我死了,你也不痛不痒?”

    “这怎么可能!”燕秋尔由衷地感到惊诧,他是哪句话给了燕生这样的错觉?而且燕生就为了这个生气?不过也是,他好歹也是燕生养大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不在意自己的生死,换成谁都是要生气的。燕秋尔蹭到燕生面前,怯怯地揪住燕生的衣袖,扯了扯,小心说道:“你是我阿爹,你死了我怎么会不痛不痒?是因为我方才在腾远堂的时候没出主意,所以阿爹生气了?”将之前在腾远堂发生的切细细回想遍,燕秋尔也只能挑到自己这处错处了。

    燕生冷哼声。燕秋尔暗松口气,知道自己猜对了方向。

    “阿爹别生气了,我怎么能不在意呢?只是这事儿阿爹心中不是已经有了决定?那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阿爹的想法,倒不如省省力气。”

    “你又知道了?”燕生的语气中还有怒气,却已经不如之前强烈了。

    “我当然知道了!”危机解除,燕秋尔便又往燕生身边蹭了蹭,“阿爹怎么可能放着堂哥不管?既然都是要做,那我只考虑之后的事情不就行了?在腾远堂那会儿费什么心力啊。”

    “那你给我说说这之后的事情。”燕生直勾勾地盯着燕秋尔看,似是要分辨燕秋尔的说辞究竟有几分出于真心。

    燕秋尔沉默片刻,将前世所知整理了遍,才开口说道:“若论政绩,那九皇子无功无绩,现在才开始做也来不及了,如此便也不急着在政事上取得成绩,九皇子这边保持现状按部就班即可。我们……我们想办法坏了太子和淮安王的名声怎么样?”

    “太子的名声还能坏?”五郎果然是肚子坏水,不从正面进攻,净想些歪主意。话说到这儿,燕生心里的那股火也消散无踪,这来得快去得也快,连燕生自己都有几分莫名其妙了。

    “唔……反正已经够坏了,再坏点儿不是稳妥?”燕秋尔笑着说道。

    燕生摇头失笑,想了想,又问燕秋尔个问题:“若真要走回纥这趟,你觉得应该谁去?”

    “这个阿爹就别问我了。”燕秋尔下意识地推脱,话音未落就察觉不妥,抬眼,果然瞧见燕生冷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燕秋尔被盯得头皮发麻,只能转了话锋,认真向燕生建议道,“我虽知哥哥们心性不同,可却从未见过他们领导商队,无以参考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阿爹若非要我说,我就推荐四哥好了。”

    他想要留在燕家却不参与燕家之事的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原以为只要他主动避开就不会有事,熟料事事生变。

    前世燕生待他是好,可对他或者其他郎君那都是视同仁的,喜怒赏罚皆是以燕家利益为准则,不偏爱,无特例。可这世到目前为止燕生对他却是格外亲近,现在竟会为了他的句话而大动肝火,而后又因着他句解释而忘怒转喜,这已经不仅仅是偏爱了吧?长此以往他要如何在燕家自处?

    燕峰那厮也真是不够爽快,既看他不顺眼不顺心,何不尽快出手对付他,也好给他个理由回敬番,他迟迟不出手是在常安燕府里数墙砖呢?要不他主动出击?会不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燕秋尔路走路想,越想越心烦,刚巧瞥见从燕征院子里探出墙头的梅枝,脚下转便拐了进去。

    ☆、第43章 何处是归处

    “五郎,你怎么来了?”

    听人禀报说燕秋尔来拜访时,燕征就猜到是出了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用在忙碌的燕秋尔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燕征匆忙出门迎人,在院子里看清了燕秋尔的神色之后,便对自己的猜想确信了几分。只是到底出了什么事?五郎这表情可不太寻常啊。

    见着了燕征,燕秋尔这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十分抱歉地看着燕征说道:“对不起,没让人通知四哥声我就来了,只是走在路上瞧见四哥院子里的梅树,便想起了四哥这儿的酒,若是打扰到四哥了,我这就回去。”

    酒?五郎是来他这儿讨酒喝的?燕征觉得事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加严重。

    “五郎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咱们是兄弟,弟弟到哥哥这儿来哪儿坐坐还用得着提前送个拜帖吗?四哥这儿的院门随时都能为你打开,你想来就来,你我之间不必介意那些虚礼,尤其是想喝酒的时候,来我这儿就对了!”燕征轻轻揽住燕秋尔的肩膀,笑着将人往屋里带,给仆婢们使了个眼色,仆婢们便机灵地跑去准备酒菜,“来,先进屋。”

    “谢四哥。”没有了平日里的机灵和活泼,燕秋尔的表情是忧愁的,声音是沉闷的,就连素日里晶亮的双眼也黯淡了下去,似是被什么事情困扰着般。

    瞧着这样的燕秋尔,燕征变得谨慎起来,虽不知燕秋尔被何事所扰,可他才刚从世安苑出来,那这烦扰着他的事情想必还是与燕生有关,而旦与燕生扯上了关系,燕征就不得不加小心些,生怕自己粗心大意说错了话,再让燕秋尔加烦忧。

    燕秋尔不说话,燕征也不敢轻易开口,待女婢将酒菜摆好之后,就亲自为燕秋尔斟乐酒,默默地陪在边。燕秋尔有注意到燕征的举动,只是现在他心中烦闷,懒得开口说话,便闷不吭声地执起酒杯,本只是想呷上口,可嘴唇碰到酒水的瞬间,燕秋尔却又改变了主意,头仰就将杯中欢伯饮而尽,酒水穿喉入胃,辛辣的刺激却让燕秋尔的心中生出几分快意。

    燕征被燕秋尔的这举动吓到了,饮而尽对于男子来说本是寻常之举,可对于燕秋尔来说这就算得上是失了分寸的破格之举了。

    燕征将先前随意置于桌上的酒坛拿了下来,放在自己脚边,思量再三,半开玩笑似的开口向燕秋尔问道:“五郎这是心里不痛快?莫不是又惹了阿爹生气被骂了?”

    酒杯已空,燕秋尔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