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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本郎君若是想看平康坊的优伶,还来你这儿做什么?”
左山在常安城也混了许年了,自以为怎样难缠的人都遇到过,可如今他才知道曾经他遇到过的人都是么的知书达理,那些人当真是顾忌了他们左家皇商的身份,他眼前的这位才真叫难缠!打不得也骂不得,他可劲儿地损你,你还得陪着笑应下,左山从没这么憋屈过!
不能再让燕秋尔主导对话,左山决定转移话题:“年节刚过,不知令尊在忙什么?可是又替燕家揽到了新的生意?”
“谁知道呢。”燕秋尔撇撇嘴,“不过最近他常带着四哥出门。”
“哦?燕家主与四郎君吗?这倒是让左某加好奇了。”
“好奇什么?”燕秋尔好奇地看向左山。
左山微微笑,道:“五郎君难道不知吗?令尊平日大是独来独往,身边常带着的就只有唐管事,偶尔会带上大郎君,左某倒是第次听说令尊带四郎君出门。”
花生米上桌,燕秋尔的视线便被那盘花生米吸引了,只随口对左山说道:“是吗?你倒是对我燕家的事情很了解啊,比我这个燕家人还了解。不过也确实如你所说,家父甚少带着四哥做生意,这次会在起听说是因为家父想要让四哥带着商队去趟回纥。”
这花生米到底能不能吃?燕秋尔转着眼珠子,四处寻找唐硕的身影。他是让唐硕藏在暗处,可他也不能藏得连个暗示都不给吧?
藏在暗处的唐硕注意到燕秋尔在找他,于是小心谨慎地从房梁上探出了脑袋。
颗倒吊的脑袋突然出现在燕秋尔的视线中,吓了燕秋尔跳,看出那是唐硕之后,燕秋尔的食指便轻轻在盛着花生米的碟子旁扣了两下。
见状,唐硕摇摇头,而后立刻缩回了脑袋。虽然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可难保不会被人发现,小心为上。
摇头?燕秋尔挑眉。摇头是代表没有毒还是不能吃啊?燕秋尔看着那盘花生米感到万分纠结。偌大的常安燕府里,他果然只跟燕生有默契,其他人这都给的些什么暗示啊!
燕秋尔咬牙,捏起颗花生米就往上抛,然后脖子抻,用嘴去接那花生米,结果可想而知,那花生米没掉进燕秋尔的嘴里,反而掉到了地上。燕秋尔眨眨眼,再捏颗,再接次,还是没接着。
左山愣愣地看着燕秋尔与花生米玩耍,越来越觉得举止粗鲁不懂礼数的燕秋尔不像是燕家人了。可他若不是就代表燕家今天根本没派人来赴他的宴?左山思量再三,趁燕秋尔玩得起劲儿的时候,偷偷吩咐下人去燕家走圈,看看这燕秋尔到底是不是燕家人。
那人快马去快马回,燕秋尔半盘花生米还没玩完,左山就得到了答案。这行迹荒诞的小郎君还当真是燕家人啊!竟还是个受宠的!
左山略微思索下,而后似有些犹豫般开口说道:“其实今日左某原本是有事想请令尊帮忙的。”
“哦?何事?你与我说也是样的。”燕秋尔刚好也玩累了,便将手上剩下的花生米往碟子里抛,颇感兴趣地看着左山,“家父甚少见生人,难得本郎君今日来了,你又请本郎君吃了花生米,本郎君就帮你传次话。”
盘花生米就能收买他?燕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着调的郎君!不过这对左山来说却是值得高兴的。
“其实是这样的,左家直以来都是以坐商为主,今年也想做做行商的事情,故而想向令尊请教番。”
“请教?如何请教?”左家要做行商?卖布的要行商何用?去波斯弄点儿织品回来吗?
“言传不如身教,左某厚颜,想请令尊允许左家人随燕家的商队走趟。”左山看着燕秋尔,谄媚地笑着。
随燕家的商队走趟?他们是想随哪支商队走得哪趟啊?
燕秋尔扬起嘴角,看着左山道:“行商本就是件麻烦事儿,搞不好是要丢掉性命的,怎能随随便便就带外行人起?”
“也算不得外行人,是我左家新招的行商,也曾走过几趟,只是终究比不上燕家的商队,故而左某才起了这个心思。不过五郎君放心,只要令尊答应,左家自不会亏待燕家。”左山招手,就有人走到燕秋尔面前,递给燕秋尔方锦盒。
金豆见到锦盒,都不用燕秋尔吩咐,就上前接了过来,自己先打开来看看,确定安全才递到燕秋尔面前。
燕秋尔往锦盒里瞄了眼,而后看着左山,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柄玉如意就想收买他?倒不如再给他盘花生米呢!
左山笑道:“左某知五郎君虽未经手燕家生意,却是极得令尊宠爱,这柄玉如意算是个见面礼,还望五郎君在令尊面前替左家美言几句,左右就是给商队里塞几个人而已,于五郎君来说有利无害。”
燕秋尔仔细寻思下,才答道:“那行,本郎君便回去与家父商量商量,开春的时候,似有支商队要南下去琉球,本郎君看看能否将你左家的人掺和进去。”
去琉球?左山愕然看着燕秋尔。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在耍他啊?
实在读不透燕秋尔的表情,左山不敢妄言,只能再次试探道:“开春?那就晚了。左家要这支商队也是想在开春派上用场呢!五郎君方才不是说四郎君要带人去回纥吗?不如……带我左家的人去回纥历练历练?”
“去回纥?”燕秋尔哂笑声,“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金豆,将这玉如意还给人家,咱们,受不起。”
“诶?五郎君,你别啊,你……”
“孤倒是想知道,我为何非死了这条心不可?”
☆、第56章 燕秋尔受伤
循声望去,燕秋尔便看到两个陌生人前后地从左家别院的内院走出来,且神态自若,似是走在自家般。跟在后边的人脸和煦的笑容,温文尔雅,表情中透着丝疲态。而走在前边的这人气势颇盛,眼中厉芒难掩,锋芒毕露的气魄可不像是商人。左家竟还有这样的人物?
燕秋尔用余光瞄了左山眼,却见左山脸色发白,两眼中充满惧意。惧意?如果是自家人的话,不管如何敬畏也不会被吓成这样吧?不过也未必,浮生不就怕燕生怕得厉害吗?只是这左山又与浮生不同。
浮生是个待嫁娘子,夫家确定之前她在燕府都是没什么说话的资格的,少了底气自然怕得罪了燕生,故而才那样畏畏缩缩,以求安然。可左山是郎君,是得了左家家主授意,可以代表左家在常安城活动的郎君,为了给他造势,左家人待他不会严苛,因此左家之内不该有能将他吓到脸色发白的人。
莫非此人不是左家人?燕秋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