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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是燕秋尔毫不客气地掀翻了桌子,自然是连桌上的太子殿下起掀了出去。
掀飞了傲气的太子殿下,燕秋尔赶忙拉着金豆退到安全距离,唐硕则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表情森然地盯着旁的五个太子侍卫,大有他们谁敢冲过来他就要谁命的架势。
“太子殿下可想清楚了!”不等楚豫发怒,燕秋尔就抢先威胁道,“今日知道我来左家别院赴宴的可不止燕家家!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别人会如何想?左家难辞其咎,太子殿下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是杀你个贱民!谁还能说本太子个不字?谁敢!”楚豫狼狈地爬起来,在左山和左宁的帮助下清理掉身上的饭菜,怒发冲冠。
“哈!谁敢?谁不敢!朝中少老臣想让这太子之位易主?他们就缺个借口了,我燕秋尔不介意做这个借口,再为太子残暴添上笔!倒是太子殿下,若为了我等贱民丢了太子之位,岂不是得不偿失?”希望这位太子殿下只是凶暴,而不是愚蠢。
显然,暴怒之下无理智,楚豫听到燕秋尔的话立刻就想到这两年朝中重臣对他的态度,直以来都憋在心里的怒气尽数爆发,横眉怒瞪燕秋尔眼,便猛冲过来,扬手章劈向燕秋尔。
唐硕没想到楚豫连句话都不说就如同发怒的野兽般冲了过来,见楚豫下手毫不留情,唐硕来不及想,闪身就挡在了燕秋尔的面前。
燕秋尔两眼眯,抬脚朝着唐硕的膝窝猛踹脚,在无防备的唐硕猛然跪地的瞬间扬起玉骨扇,全力抽打楚豫劈下来的手。
“啪”的声脆响,合拢的玉骨七骨扇抽中了楚豫的手腕,其中劲道竟是打得楚豫个趔趄。
“事!”燕秋尔伸手将唐硕拉起来,还顺便瞪了唐硕眼。
唐硕抿嘴。身为护卫,他的职责就是保护主人安全,可怎么主君和五郎君都是个德行?关键的时候管他做什么?他尽忠尽责还成了事了?唐硕有些委屈,可心里也有几分窃喜。
“胆敢以下犯上!你可是给了本太子个杀你的最佳理由!”看着自己手腕处的红肿,楚豫简直是要气疯了,夺了个人的剑便刺向燕秋尔。
“那边的五个交给你!”燕秋尔推了唐硕把,便迎上了楚豫的剑。
以下犯上又怎样?燕秋尔就不信楚豫敢让皇帝知道今天在左家别院发生的事情,若当真被皇帝知道他在背后搞小动作,第个倒霉的就是楚豫!
“剑……”唐硕伸出手要将自己的佩剑借给燕秋尔用,却又被燕秋尔给推了回来。
“你自己留着吧!”他这玉骨扇可不是白买的!
“锵”的声,玉骨扇的扇骨与剑刃相撞,燕秋尔抵住楚豫的剑,高声道:“太子在圣人面前接连犯错,可不好错再错了。何况惹怒燕家的后果,左家可承担得起?太子莫要因着时之利而让圣人寒心!”这话他自然不是说给楚豫听的,看楚豫这样子也是听不进去了。难怪满朝文武皆对太子失望,今日见燕秋尔算是领教了楚豫的自大和莽撞。
左山急了。他原本就不同意利用燕家事。燕家在商界风评如何、燕家人心性如何,太子不知难道左宁也不知吗?他们怎会以为此处有线生机?何况北去回纥事,他们已是错失良机,此时贸然行动倒不如以退为进,待太子在政事上有所成,再得圣人欢心,那之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啊!左宁在想什么呢?
“宁哥!那燕家五郎君若是死在咱们家别院里,燕家岂会放过咱们?就算排行第五那也是燕家的郎君!那燕家家主是何等心性、有几分能耐,宁哥你难道不知吗?”
左宁静静地着,任身旁的左山火山眉毛他也分毫不动,连眼神都没晃下,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楚豫与燕秋尔交手。
他怎会不知道燕家家主行事果断不畏强权?他怎会不知道燕家上下心且从未出现过小人?他又怎会不知此计难成?可就是难成才要做啊,就是难成,才要让楚豫来做。
亲眼看着楚豫的剑在燕秋尔的身上留下了两道血口,左宁才猛然惊慌出声喊道:“太子殿下请息怒!殿下,您不能杀他!”话音未落,左宁的人就已经到了楚豫的身边,看着燕秋尔扬起了折扇,便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楚豫的身前。
“啪”的声,左宁的脸被抽中,向边跌倒。
“阿宁!”楚豫惊,也顾不上燕秋尔了,赶忙去接左宁。
燕秋尔有些怔愣,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骨扇,再看看倒地似十分痛苦的左宁,蹙眉。他没能收住吗?不应该啊。
“殿下……殿下您不能杀他!”左宁见楚豫蹲下,便拉住楚豫的两边衣袖,死死拽着,“左家虽为皇商,可在商界的地位终是比不上燕家,燕家才是天岚国内名副其实的第商啊!殿下对燕家只能拉拢不能得罪!阿宁不在意燕家是否会向左家复仇,可万不能让燕家记恨上殿下啊!”
“阿宁,你有没有事?伤着哪儿没?”刚刚好十分凶暴的楚豫此时脸上只剩下担心和慌张,任由左宁拉着,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左宁,左宁说的那些话他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阿宁无事。”左宁摇摇头。
燕秋尔懵了。这又是闹哪出?左宁是在帮燕家求情还是在帮燕家结仇?那话乍听似是要太子放过他善待燕家,可细细品却又好像不是。怎么回事儿?
“五郎君,快走!”唐硕却是顾不上分析左宁心里的那点儿算计,他只知道此时是他们离开的最好时机,尤其燕秋尔的身上还受了伤,虽非重伤,也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利,不能力敌就只能……逃了。
“哦!”燕秋尔回神,看了看左山,再看看左宁,拉上金豆就跟唐硕起趁乱跑出了左家别院。
上了马车之后,燕秋尔还在琢磨。今日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似是顺理成章,可燕秋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燕生的心性在商界是出了名的正直,左家在商场混了这些年,怎会不知?就算与燕生并无交情,也该对燕生的切有所耳闻吧?还是他们坚信燕生定不会亲自来?可燕家的团结也是众商皆知的,既然如此,究竟是谁让他们来收买燕家的?而且太子殿下就没想想燕家突然参与其中是不是投靠了谁?这样贸然宴请收买,太子就不怕被人抓住把柄?
还有那个左宁,他最后挑选的那个劝架的时机是否有些微妙了?他与楚豫交手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他是经过了半个时辰才想起来左家惹不得燕家?最后那段充满违和感的劝说又是怎么回事儿?
想不明白,燕秋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果然不该搅这趟浑水,麻烦死了!
“五郎君,属下背你。”马车停在燕府的大门口之后,唐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