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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家五郎君 作者:九小二

    见到燕生,燕老夫人便笑了,慈爱地说道:“没什么事,为娘的就是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燕生抿嘴,心情抑郁。母亲可不可以不要总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来打断他与秋尔亲热?

    左右打量下燕生的脸,燕老夫人就发现燕生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担忧地问道:“阿生啊,没睡好吗?”

    面对燕老夫人的担忧,燕生最终也只能在心底暗叹口气,温言道:“我没事。母亲可用过早饭?”

    “没有呢。”燕老夫人又恢复了慈爱的笑容,“阿生今儿早上可有空与为娘的起用饭?”

    “有。梁成,去准备。”

    “是,主君。”

    ☆、第79章 花月阁开张

    燕生又在燕府里忙活了两天才终于启程赶往洛阳,临走前又在燕秋尔的肩膀上咬出个牙印,说这牙印消下去之前,他定会回来趟。

    燕秋尔不以为意。若到他十分想念燕生的时候燕生还没回来,他还不能去洛阳寻人吗?怎么还非得让燕生忙里抽空呢?

    而燕生走的当天恰好是花月阁重新开张的日子,这也让燕秋尔没有时间去体会与燕生分开的寂寞。

    二月初五的下午,申时将过之时,闭门停业大半个月的花月阁突然正儿八经地打开了大门,然而门虽开了,却没有人从花月阁里走出来,花月阁的里里外外都是安静的,安静得与热闹的平康坊格格不入。而这有异于平康坊日常状态的安静也引起了日来直关注着花月阁的众商家的高度警惕,每个经营者都隐约觉得花月阁要鸣惊人,于是每个人都紧盯着花月阁。而平康坊里的客人或者是路人也被花月阁这反常的模样吸引了注意力。

    燕秋尔的这招故弄玄虚算是成功了。

    燕秋尔戴着象征着禾公子身份的半面面具坐在花月阁二楼回廊里,面朝着花月阁大门的方向,在他的面前是处宽阔的露天舞台,这舞台是他让工匠从原先的二楼里割让出来的。而在燕秋尔左右两侧的便是燕秋尔之前让青玦买回来的番邦男女,每个人都穿着独属于他们的民族服饰,有些局促,又有些紧张。

    燕秋尔左右各瞄了眼,突然沉声道:“不必紧张,本公子并没有要你们做到十全十美,莫要怕出错,只需记住,你们在这平康坊里是独无二的,是特别的。而且你们即将要展现给别人的,是你们民族的东西,是融在你们的血液里、刻在你们的骨子里的东西,就让外头那些人好生瞧瞧那些值得你们骄傲的东西吧!”

    听了燕秋尔的话,十几个男男女女齐齐应了声是,新增的坚定让他们的眼神加自信、表情加自然。

    青玦和岚风左右地正襟危坐在燕秋尔身边,头次在花月阁开门迎客之前的时间里不用做接客的准备,只以管理者的身份静静坐着,两个人的心中皆是惴惴不安,而转眼瞧见燕秋尔泰然自若似胸有成竹的背影,两人又能稍稍安心几分。仅仅是刻钟的时间,这样反复的情绪折磨得青玦与岚风如坐针毡,暗道这管事职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青玦偏头看了眼旁边的漏,终于松了口气,对燕秋尔说道:“主君,时间到了。”

    常安城的夜禁是日落的时间,何时日落,那象征着夜禁开始的鼓声便何时响起,在各坊坊门处守着的武侯听得鼓声,便要关上坊门,直至次日日出之前无通行令者不得出入。

    而最近那太阳总是在酉时过半那会儿落下,故而大约到了酉时的时候,欲夜宿平康坊寻欢作乐的人便要入坊了。燕秋尔便是盘算着要用酉时至酉时过半的这半个时辰以无偿歌舞博人眼球。

    燕秋尔点点头,道:“嗯,那就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开始吧。”

    闻言,岚风深吸口气,有些胆怯地击掌三下,那掌声中的怯懦引得燕秋尔轻笑出声,也让岚风自己窘红了脸。

    直候在旁边的优伶得到指示,便依着之前的安排井然有序地走向那露天舞台,乐伶与番邦舞伎分别摆开架势,待乐声起,沉寂了大半个月的花月阁终于出声了。

    尽管都是以色侍人的人,当青玦与岚风亲眼看见衣着暴露的番邦舞伎在自己面前热情而又奔放地搔首弄姿时,还是羞红了脸,慌慌张张地垂下头不敢再看,可纵使心里想着非礼勿视,却还是因着止不住的好奇心频频偷窥。

    注意到两人举止的燕秋尔摇头失笑道:“要看就好好看,索性今日就将这种歌舞看个够,别过后在客人面前丢脸。哪有人会因为自家的歌舞而脸红成你们这样的?”

    被燕秋尔这样说,青玦和岚风的脸色便红了。

    这些番邦的人也在花月阁里呆了有半个月了,虽有按照燕秋尔的吩咐让他们勤练歌舞,可青玦和岚风也只瞥过那么眼就吓得再没敢去看,今日还真是头次好好欣赏,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观赏,独属于番邦的热情奔放所带来的冲击较之前甚。

    青玦偷偷看向燕秋尔,却发现燕秋尔正专注地欣赏歌舞,从青玦的角度去看燕秋尔面具之下的脸,竟是连点儿红都没有。

    看到这样妩媚妖娆的歌舞,主君怎么还能如此坦然?这不为所动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

    青玦好奇极了,便盯着燕秋尔个劲儿地猛看。

    “青玦啊,你是在我脸上看到花草了,还是看到飞鸟了?”燕秋尔突然转头,戏谑地看着青玦,“这般诱人的歌舞你都不看,偏盯着我做什么?”

    被燕秋尔这么看,青玦像是做了坏事被人现场抓住样,窘迫地收回视线,支支吾吾道:“还不是……还不是主君您太、太平常了……看到这样的东西,您怎么能、怎么能面不改色啊?”

    燕秋尔嫌弃地咋舌,道:“心中磊落,有什么好羞耻的?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们不过也与你们样,为生计所迫罢了。”

    青玦与岚风闻言愣,心生愧疚,再抬头看向前方时,两人都正了表情,认真对待。

    平康坊里不是没有番邦的舞伎,可总共也就两三个,何曾有过花月阁这般声势浩大的番邦歌舞表演?那些衣着暴露、体态柔媚的番邦舞伎看上去确实是有伤风化,可会来平康坊的人谁会在意风化?尤其是这其中的大部分还未曾见识过番邦男女的风情,此时见此情景,就算不动心也会生出几分好奇心来。于是不到刻钟,花月阁的门前就已经聚集了大批看客,叫好声不断。

    有了看客捧场,舞伎和乐伶们也表演得加起劲儿,完全释放的万种风情便又吸引了新的看客,如此循环下去,待到半个时辰的表演结束时,花月阁的门前已是水泄不通。

    虽看不见街上的情景,可那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