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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之抱错 作者:大江流
又长得那么显眼,她哪里注意不到呢。只是贺阳的身份,她个前台哪里能搞清楚,就摇摇头挺遗憾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朱骜脸上就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他想了想又问,“那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吗?”
朱骜原本就是个帅哥,刚刚那副失落的样子挺让人揪心的,那女孩心里动,瞧了瞧旁边没人注意,就小声跟他说,“我听了个大概,好像是廖大少爷带着女伴来坐,廖三少爷带着那位帅哥正好碰见了,廖三少爷不知道说了什么,廖大少爷就想动手,结果,”
她说到这儿的时候,身体还抖了抖,有些害怕的说,“下子就跟疯了似地,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就砸到廖大少爷的头上了,然后就扯着他打。服务员都吓坏了,想要报警,结果被廖三少的保镖围住了,太可怕了。”
朱骜哪里想得到,听到的居然是这样的本,他谢了前台就慢慢往前走,时间对贺阳的身份有些拿捏不定起来了——那个三少看着就如此跋扈,贺阳为什么会跟他在起?瞧着他出来的模样,似乎对廖三打人这种事点都不惊讶,他们是什么关系?很亲近吗?
十年岁月匆匆而过,有些事情即便当时再刻骨铭心,但经过那么年岁月的刻意洗礼,总是模糊了。这些年,朱骜个人打拼,个人过活,对于贺阳的执念,也渐渐减少,只是今天的猛见,他才发现,即便明知道两个人没有半分可能,贺阳依旧能够撩动他的情绪。
他颓然的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双手紧紧的交错在起,两眼放空,却想起了十年前的事儿。
就是贺阳走的那个月。
那几乎是混乱的个月,自从知道照片被贴出来后,他就无数次的给贺阳打电话,发短信,他甚至宁愿被贺大海打破了头,也要跑到朱家和吴文才家去找他,只希望在这种时候,贺阳知道自己会陪着他,他不是孤单的个人。
少年的感情真挚单纯,何况,他对贺阳不仅是喜欢,还有愧疚的心思在其中,如何能不热烈?可惜,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贺阳没有给过他次回应。
他用尽了切方法联系他,直到贺阳出游,直至贺阳离开,整整十二天时间,他给吴文才留了信,卖了最南城给他妈妈留了钱,连他养父那里也得到了视频,而他,什么都没有。
他是蒙的,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明明在照片贴出来之前,他们还是好好的。每天中午都会聚在小屋子里抄笔记写作业吃饭,他还经常给贺阳送赵丽珍做的饭,贺阳也时常发短信询问他的行踪。除了没有农场那般亲密的动作,他甚至以为,他们比原先亲近。
他理解不了贺阳的做法。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在贺阳走后的那个个夜晚,他绝望的在自己的窗口,看着对面楼房里的灯盏盏熄灭,最终,将他笼罩在黑暗里。那是九月的天,明明最温和的季节,他却感到阵阵的冷,透体的凉。
直到他忍不住,去见了吴文才。他迫切的想知道原因,他觉得自己从遇到贺阳开始,除了抱错这件事,不曾有任何对不起贺阳,可他为何要这样不告而别。可吴文才只用句话就点醒了他,他冷冷的在那里对他说,“抱错不就是最大的原罪吗?”
吴文才说,“你以为点不要回答贺家就可以断干净吗?那我问你,出了事儿之后,韩金茹对贺阳大打出手张口辱骂,她对你有吗?他不在乎钱,否则他也不会走,他在乎的是四个家长没有个人可以全心全意的爱他。朱骜,他无所有而你却富可敌国,你说你喜欢他,你从来没想过他的感受吧?”
那是他真正的彻底的明白,他和贺阳是不可能在起的,不为世俗的眼光,不为父母的阻拦,仅仅是个意外的错误,就将他们划开了巨大的鸿沟。抱错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但是贺阳所受的却是他造成的,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弥补。
人人都知道的真相,他却在最后才明白,那种恍然心痛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心疼贺阳当时所受的那些痛苦,可他又怀疑,贺阳走得那么干脆利落,对他没有丝留恋,是否曾经爱过他?年少的感情,就是全部的天空,他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睡,想着过去的时光,时确定时否定,最终,在日日的消磨中,变得沉默颓废。
贺大海骂过打过,最终怕是觉得他废了,故态重生,又成了个大爷,修鞋摊不干了,日日在家里喝酒看电视唱小曲。赵丽珍承担起家庭的重负,却在次工作中差点出工伤,他这才惊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也清醒过来,贺阳不是早已经做了决定了吗?
想到这里,朱骜揉揉自己的脑袋,他想,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十年前他就不应该去招惹贺阳,十年后,纵然他已经离开朱家十年,可显然,他们的死局并没有解开。他叹口气,初见贺阳的激动被他克制的压制下去,决定有空将贺阳的事情透给朱成功,就这样吧。
贺阳跟着廖鲁川回到廖家大宅,廖老爷子的茶杯就摔了过来,杯子和地砖接触,发出清脆的啪的声音,然后瓷片四溅。贺阳在廖鲁川身后几步,倒是没伤到,他却瞧见,片碎片擦着廖鲁川的眉骨过去,在他脸上划下了道红痕,这个疯子,连动都没动。
他的脚步压根就没有停留,径直走到了廖老爷子对面,大刺裂的坐了下去,脸上的血迹擦都不擦,冲着廖老爷子说,“又生气了?我发现你特别爱对我发火,我才刚进家门呢,老爷子。”
廖老爷子被气的浑身都颤抖,指着他问,“你把你大哥怎么样了?你究竟是要做什么,那是你亲哥哥,个爹个妈生的,你难道要他去死才甘心吗?”
廖鲁川皱着眉头,特别不理解的冲着他爸说,“怎么会?我去之前就叫好急救车了,北城最好的私家医院,最好的急救大夫,据说除非身体被轰的声轰成了碎片,只要有气就能救回来。不用担心,我哥没事的。”
他说话的时候,是种偏执而又认真的口气,跟他做事狠辣的手段完全不搭,廖老爷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又不敢彻底激怒他,生怕他下次下手狠,只能忍着怒气跟他商量,“鲁川,那是你哥哥,你有气朝他撒爸爸不管你,可事情也过了这么年了,差不就行了。”
廖鲁川听了这话,却是突然本正经起来,冲着他说,“爸爸,你跟我说没用的,我是个疯子你忘了,是你们把我送出去治疗的。”他咧开嘴笑笑,脸上的血痕滑落下来,殷红了半张脸,跟从地狱里出来的样,他说,“疯子怎么能控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