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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

      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闻了闻,没闻到花香,只闻到股雨水的味道,冬奴笑着回头问:“姐夫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

    “前两日就发现了,知道你喜欢菊花,特地叫手下人出来寻,找到了这个地方,这几天你心情不好,人也瘦了圈,所以带你出来看看,心情好些了没有?”

    “嗯。”冬奴笑着点头:“很好看。”

    他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他还以为男人把他叫出来只是为了占他便宜。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原来是这个,尽管这种小恩小惠掩盖不了男人耍流氓的本质,他还是有些感动,因为不曾奢望,所以哪怕只是得到点也觉得惊喜。他红着脸抬起头来,说:“谢谢。”

    天空又飘起了雨,这回的雨细密轻柔,两人冒雨往回走,男人突然将上衣脱下来,用手撑起来当雨伞用,见冬奴还在用手挡着额头往前跑,便叫了声:“还不过来?你想再在床上躺几天?”

    冬奴赶紧跑过去,跑到男人的羽翼之下,只是男人长得太过高大,他个子又小,还在长,这样的落差太大。石坚便拉住他停下来,弯下腰说:“你撑着衣裳,我来背你。”

    冬奴不肯,他刚才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又是打又是杀的,还说什么两不相欠,现在哪能拉下脸来要男人背他。男人扭着头看他,只看了他会儿,又问了他遍:“真不肯上来?”

    冬奴本来就觉得冷,红着嘴唇抖了会儿。男人突然做了个扭身的动作,手臂也伸了出来,他“啊”了声,立马老老实实地爬到男人背上去了,爬上去了还不忘埋怨句,说:“真霸道,背个人还威胁。”

    “就得对你霸道些,谁叫你吃硬不吃软。”

    冬奴张口就要往男人肩头上咬,嘴都碰到男人的衣衫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觉得随便咬人也是很暧昧的,太亲密,他不应该那样子对他的姐夫。从山坡上望下去,他们的马悠悠地立在株老柳树下头,白黑,正在那里吃草。下坡的路不好走,泥泞的片,冬奴靠在男人的脖子上,手搂着男人的脖子,手撑着衣裳,他的胳膊与手都还很小,撑起的衣裳只挡住了他自己,男人的头却露在外头,竟然也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话都没有说句。那雨虽然很细,可是下的很密,不会男人的脸上已经是片水湿,粗黑英挺的眉毛上挂着水珠,又流进了男人的眼角内。他急忙将衣裳塞在自己怀里,空出只手来,伸过去,帮男人抹掉了额头上的雨水。他的手很白,男人的肤色却有些小麦色的黑,滑过去的时候,他感觉男人的身体动了下,小声说:“雨都流进你的眼睛里去了。”

    “别管我了,拿衣裳遮好,别淋到你身上,姐夫身体强壮,这点雨不怕。”

    冬奴在刹那很感动,心里想,他自幼渴望拥有的兄长,就是这个样子了吧,玩累了背着他回家,下雨了帮他遮风挡雨,披着责备的外衣来宠溺他,把他捧在手心里,当做个宝贝样,直到他长大,可以自己个人,好好的走完人生的路,那时候他们就彼此扶持,兄友弟恭的过辈子。

    这样的柔情深深触动了他的心,他伸手遮着男人的眉,不让雨水流下来,突然想到,他姐夫之所以背着他,就是因为这件衣裳只有这样才能为他们两个人遮住雨,现在他们两个都淋在雨里头,他又不是摔了腿崴了脚,怎么能还叫男人背着他呢。可是他就是很贪恋这样的感觉,不想下来,想他的姐夫就这样背着他走,走很长很长的路,年两年,等他长大了,他们并着肩起回家。

    冬奴这回难得地没有受凉,回来泡了个热水澡,反而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舒坦。这天的相处没有他预想的狂风暴雨,除了他主动的吻,再没有其他,可明日那个人就要和他姐姐块走了,难道他真会这么轻易地就放了自己么?

    夜色很快就降下来了,家宴安排的异常隆重,他作为小孩子,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幺孙,自然坐在老夫人身边,和他的姐夫两个人隔了好几丈的距离,那宴桌上烛火璀璨,照的人有些眼花,他悄悄地看过去,只看到男人有些隐忍的脸,这些天的相处如同做了场梦,懵懵中察觉男人突然朝他看了过来,他心里惊,两人目光相触,竟然叫他紧张地忘记了呼吸,于是便轻快地移过目光,知道男人在看着他,便微微扬起下巴,嘴角露出了丝自负的笑容,最后实在忍不住又转过头去,见他姐夫还在看着他,得意地笑了出来。

    他竟然是得意的,得意他姐夫那样厉害的人,也会这样喜欢他,尽管这喜欢他不想要,但对他来说,也是种隐秘的喜悦,像春梦般,湿热的,伤感的,虚渺的,兴奋的,藏在他心底最阴暗的角落。

    这回桌上燕怀德第次允许他喝了酒,时下风气推崇诗酒风流,可他自小体弱病,别人家的男孩子到了他这个年纪没有不会喝酒的,只有他,几乎没有沾过酒,只自己偷偷喝过几次,只是他是不能喝酒的人,喝就上脸,不只是耳根子,连肚皮上都红了。现在燕怀德是打定主意要他开始着手接班了,有意无意都在培养他。他喝了点酒,就晕乎了起来。老夫人疼爱地叫桃良扶着他回去歇息,他倒在榻上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长时间,他突然醒了过来,外头已经是漆黑片,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他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也不敢轻易惊醒桃良她们,就赤着脚走到窗边。外头也是寂静的片,天又渐渐沥沥地下了雨,也不知道是刚开始下,还是就要停了。他长长叹了口气,倒了杯凉茶喝了,又重新窝在被窝里,支着耳朵听,外头静悄悄的,偶尔两声凄凉的雁鸣,飞过去前往南方去过冬,静下心来听,似乎还能听见滴滴答答的落雨声,外头廊下的灯笼轻轻地摇曳,摇下胧胧的光影,透过窗户纸透进来,还有竹叶影子婆娑在上头。

    他暗暗地想,觉得这最后夜,他姐夫定会过来,就强打精神撑着。他想,如果他姐夫真的来了,他要怎么做,是要和颜悦色点的吧,毕竟他都要走了,他如果还摆脸色给他看,那人会不会把气都撒到他的姐姐身上,虐待她?可是如果他和颜悦色了,那人会不会得寸进尺欺负他?

    他这样翻来覆去地想,最后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想的了,觉得心烦意乱,就那样睡了过去。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个人大喇喇地趴在床上,心里沉沉的,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他抱着被子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床头上,放着串银链子。他心里惊,赶紧把那银链子拿了过来,只见那链子的背面,篆刻着“石坚”两个字,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