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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意会错了,朕以为,明石就在朕身边侍奉,你跟他素来交好,同进宫来,做朕的左膀右臂,你们燕家,也会重塑往日的辉煌,如此皆大欢喜,想着你也会愿意。”
“承蒙皇上错爱,可惜草民十二岁时,已经由先皇做主赐婚了。”冬奴抬起头来,眉眼微微蹙了起来,说:“将来成婚,草民便是公主的丈夫,皇上不只是草民的君主,是草民的母舅,草民不敢以己之身,坏了皇家的名声!”
“你大胆!”
刘弗陵怒吼声,把将子里的茶杯摔碎到地上,冬奴被惊坐在地上,陈建也慌张跪了下来,伏地叩首说:“皇上息怒!”
冬奴也知道这回自己是闯了祸了,竟然时口不择言,暗骂刘弗陵是乱了人伦的君主,可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把个刘弗陵看在眼里过,何况他是他的杀父仇人,他手刃了还来不及,他竟然还竟然敢在他双亲尸骨未寒的时候逼他入宫,这样的屈辱,他怎么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怒气,他怎么能够忍得下去。他趴在地上,俯首说:“草民的母亲临终前,特地交代了草民,要草民谨记先祖的名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个宁为玉碎不会瓦全。”刘弗陵盯着他,冷冷笑道:“只是你口个母亲,事事想着先祖,可曾想过你叫错了人?”他说着拂袖了起来,抿着唇说:“朕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惜你不知好歹。你可知道,你并不是燕家的骨肉?”
冬奴冷笑出来,说:“那草民是谁的孩子?”
“你知道阮妙音么?”
冬奴身上猛地抖,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阮妙音是他的亲生母亲,这谣言他早就知晓了,他也曾在那样的个月夜里头,见过她的本人,听她亲口叫过,他是她的儿子。可是这样的无稽之谈,他从来都不相信。他是燕府的血脉,从小在燕府里头长大,这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这……这不可能……这都是别人胡说的……”
刘弗陵噙着笑,有些爱恨交加地看着他,轻声说:“你爹因为阮妙音不尊妇德,将她冷落了起来,同时也冷落了她的同胞哥哥阮兵。阮家是贫困小农,没了燕家的支持,日子天比天难熬,阮兵无路可走,就投靠到了兵部宋大人的门下。就在今年年初,他告诉了宋大人件秘密,你,不是燕怀德的亲生儿子,甚至,阮妙音也不是你的生身母亲。”
冬奴已经呆住了,他脑子里有些懵住,身上披的薄衫脱落下来,露出了雪色的中衣,他看着刘弗陵,问:“那……那我……”
他是谁的孩子,从哪里来?
“你是谁的孩子?”刘弗陵缓缓倾下身来,他用子指摩挲着冬奴的脸颊,哑声问:“是啊,我也想问,你到底是谁的孩子?”
第六十章 燕往何处
他松手,冬奴就瘫倒了地上,齐弗陵直了身体,缓缓朝外头走去。陈建赶紧爬起来,跑到门口撑起了伞。刘弗陵走到门前,说:“你再好好想想吧,要不要入宫,我都不难为你。”
桃良红着眼睛爬过去,爬到冬奴身边,小声叫道:“少爷……”
冬奴有些发呆,问:“他是骗我的,我不是燕家的孩子,那我是谁的孩子……”他说着就爬了起来,桃良急忙拉住他,急声问:“少爷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问老夫人,看刘弗陵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少爷三思,万这事老夫人也不知道呢?”桃良着急地说:“刚才皇上不是说阮妙音么,我知道她还在后园子里头,咱们去问她,咱们去问她!”
冬奴是刻也等不了了,桃良撑着伞陪他去了后园子,外头的雨大了些,她小心翼翼地瞧了冬奴眼,问:“少爷,要是皇上说的是真的,少爷要怎么办?”
怎么办?冬奴停下了脚步,立在门前呆呆地着,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可是他还是推开了院子的门,立在廊檐下头,说:“我只想知道……”他红着眼看了眼桃良,说:“你在这里候着,我自己进去。”
桃良将伞交到他手里,自己个人在廊檐下头。冬奴个人走过照壁,走屋子前头,伞上的雨水滴滴落下来,掉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打湿了他的靴子。他收了伞,突然再也没有勇气再入前迈动步。他悄悄在廊下的木板上坐了下来,偷偷拉开门窗的角,结果就看见个妇人坐在工巧的青灰色帷屏之后,露出只精美的灰色衣袖。这个曾对他自称母亲的妇人与他而言,永远都只是这样的个身影而已,可望而不可及。冬奴呆呆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温热的东西要涌出来,酸酸涨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趴在窗户底下,轻轻抿了抿嘴唇,泪珠子就掉了下来,自己擦了擦,靠着窗户坐了下来。
外头的雨很大,里头的妇人仿佛是在念着经,他坐在廊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过了久,桃良突然冒着雨跑了过来,看见他在廊下着,小声说:“少爷还没进去么?”
冬奴起来,拿起伞,说:“我……我不想问她了,我……”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不问的话,少爷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倒不如问个明白,死也死个痛快!少爷跟我来!”桃良说着不由他反悔,就拉着他走到了门前,大声问:“阮夫人在么?”
里头有人应了声,门便被人拉开了,阮妙音身佛衣,静静地看着她,神色有些憔悴,只在看到冬奴的时候微微愣了下,急忙将房门完全打开,叫道:“少……少爷……”
冬奴从桃良身后走出来,问:“我……我能进去么?”
“哦……快进来,快进来。”阮妙音有些手足无措,手里捏着佛珠,将他们请进了屋子里头。屋子里的摆设很清净,只有个屏风而已。她张罗着要去倒茶,冬奴却把拉住她,桃良躬身轻声说:“我家少爷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夫人,请夫人如实回答他。”
桃良说罢,便退了出去,坐在廊下将屋门合上。冬奴在地上坐下来,说:“我有件事,想问你……去岁老夫人寿宴的时候,你碰见我,冲着我叫……叫儿子……为什么,我是你的儿子么?”
阮妙音红了眼眶,有些动容地看着他,低下头说:“我那天……是犯了病,才认错了人,这些都是些胡言乱语,少爷身份尊贵,怎么会理会这些谣……”
“可是刚才皇上来了,说我不是我爹娘的孩子,不是燕家的骨肉。”
阮妙音顿时变了脸色,冬奴静静看着她,问:“是真的么,皇上说的……是真的么,我,不是燕家的骨肉么,他说……我也不是你的孩子,是你抱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