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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完了话,狐疑地瞧着他,或许是瞧出他衣着和容貌的不欲。冬奴呆呆的扭头往回走,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暮色已经降了下来,有家旅店的伙计用竹竿挑着灯笼,将灯笼高高的挂起来,瞧见了他,笑着问道:“客官到里头坐坐?”
冬奴默默地瞧了眼,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上了楼,要了间雅致的客房,他将自己怀里的银子全都掏了出来,说:“我想洗个澡,再替我买套新衣裳,靴子也要最好的。”
那伙计接了银子,欢天喜地地跑下去了。冬奴推开窗,遥遥看着远处灯火璀璨的皇宫,灿烂耀眼,像枕光彩的梦。他洗了澡,换了身新衣裳,又要了份笔墨纸砚来,给他的姐夫写了封信。
虽然知道那人如今可能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他还是控制不住,想写封信给他,他如今前途未卜,满脑子想的却都是他,他想让他知道,他或许太过年轻,许事情做的都不够好,可是他的姐夫与他而言,依然是个最特别的所在。他要告诉他此刻对他的思念,他的爱与恨,不再压抑的热爱和渴望。不管将来他沦落成为个孤魂野鬼,还是刘弗陵最得意的娈宠,他都要告诉他,他最好的都已经给了他。
写信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掉眼泪,就连难过也是极少的,好像这些天他至爱的人依次离世,已经耗光了他的所有眼泪和哀伤。他将信封好,默默地在那儿了许久。他想,如果没有他,或许他的姐夫有天会真心喜欢上他的姐姐,他本就不应该和自己的姐夫瓜葛纠缠,如今他们家遭逢了巨变,他们连州,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了吧。他低下头沉默了会儿,终于还是将信递到了烛火上。信纸遇火便燃烧了起来,他松开手,那团火便飘落在地上,黄色的是火,黑色的是灰烬,火光映照在铜镜里头,同时耀眼的,还有他刻意修饰过的容貌,鲜衣玉面,神光动人。他到如今,依旧是那个让人艳羡垂涎的燕家少爷。
他所有的,不过是这融皮囊罢了,幸而这副皮囊,正是刘弗陵最想要的。
第六十五章 命悬线
冬奴进宫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了,宫门就要落锁,隐隐能听见远处山峦间的鼓声。陈公公领着他进了昭信宫,刚进了宫门,就见冬奴停了下来,陈公公立即轻声说:“皇上在内殿里头呢,燕少爷请里头走。”
冬奴却没有听从他的话,就伏地跪了下来,大声说:“燕氏冬奴,前来求皇上恩典。”
陈公公吓得脸色惨白,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肩头说:“我不都跟你说了,皇上在里头等着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里头有人走了出来,是个美貌的有些分不清雌雄的美少年,浑身只穿了件薄薄的纱衣,赤着脚跑了出来,瞧见冬奴,笑嘻嘻地说:“皇上叫你进去呢。”
冬奴抿了抿嘴唇,大声说:“草民就在这里,请皇上见草民面,容草民说几句话。”
里头却悄无声息,只有浓郁的香气飘过来,那少年歪着头瞧了他眼,便又跑进去了,不会儿又跑出来说:“皇上说了,让你进来说话,对了,明大人也在里头呢。”
冬奴心里颤,立即抬起头来,那少年直直地瞧着他,说:“进来吧。”
冬奴这才起身来,他跟着那个少年往里头走,刚走到帘子外头,就听见阵若有若无的,男子的喘息声传出来,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得的小孩子,这样的喘息声,他听就红了脸,在帘子外头再也不肯进去。里头有个熟悉的声音笑了起来,问他:“怎么不敢进来了,你不是素来胆子大么?”
冬奴红着脸,听见里头的男子大声呻吟了声,扑通声跪了下来,头上都冒出汗来了,说:“皇上,我这次来,是来请求皇上宽恕明大哥的,他不过是可怜我,才……”
他正说着,前头突然出现了双脚,那靴子上绣着龙纹,在他的跟前,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股浓郁的,教人全身发热的香气。他惊得抬起头来,就看见刘弗陵脸色潮红地瞧着他,衣衫被拉开了大半,双眼睛邪魅而热情,笑道:“今日打扮的很漂亮,是特地为朕装扮的么?”
他慌忙又低下头来,却被刘弗陵勾住了下巴,那双手那样热,散发着欢爱过后的,那种他并不陌生的腥膻味,他本能地伸手抓住了刘弗陵的胳膊,却在瞬间又吓得松开了手,刘弗陵只个用力,就将他扯进了帘子里头。他吃惊地朝里头瞧了眼,结果就看见明石光着身子躺在方软榻上,有两个身披纱衣的少年手里拿着羽毛扇子,轻轻地触碰他敏感赤红的身子,引的他不断的颤抖,发出了羞耻而难耐的喘息。
冬奴立即伏地叩首,说:“请皇上不要再折辱我大哥了,皇上开恩。”
“你觉得是朕在折辱他,明石可不定这样觉得,是不是,明大人?”刘弗陵说着,便伸手往明石的胸前弹了下,明石立即“嗯”声弓起了身子,那样云淡风轻的个人,如今却满脸的情欲之色,只是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地涣散,所以倔强地咬着唇不说句话。
冬奴恨的全身发热,他伏在地上握紧了拳头,心想,总有天他要杀了刘弗陵,他要杀了他,就算他做了他的内宠,他也要刘弗陵死在自己的手上。刘弗陵瞧出了他的愤怒,无声笑了出来,说:“朕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件是得不到的,皇位,美人,你父亲的性命,包括这个不可世的明大人……自然了,也包括你。”他说着突然凑了过来,趴到他的眼前,笑道:“你不是想跑么,怎么又自己乖乖地回来了?”
冬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刘弗陵突然起来,走到他身后蹲下,手指从他的脊背上顺着衣裳滑下去。冬奴绷紧了身体,说:“我如果答应了皇上,皇上就肯放了我们燕家,放了那些无辜受牵连的大臣么?”
“哈哈。”刘弗陵突然在他屁股抓了把,惊得他顿时提起了身子,浑身颤抖地趴在了地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讲条件,朕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为什么非要在这两者之间选个呢?”
“皇上愿意,草民自然点法子也没有,可是皇上即便是深在宫中,想必也知道民间对皇上的施政早已经怨声载道……”
刘弗陵把将他甩倒在地上,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再不愿意听也是事实,明大哥是当朝最富盛名的才子,我是燕家的儿子,我们难道是普普通通的人么?皇上这样羞辱我们,这天下的人都看在眼里,皇上再有本事,就算管得住百姓的嘴,难道也能管得住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