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战之罪 作者: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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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吗？让对方知道全盘真面是对敌人的种尊敬。」

    他皱了皱眉，在内心回答三个字，不需要。

    军火商开门离去前又抛了句话，「而接下来呢，就是送给可敬敌人的礼物了。」

    warren面无表情地步入房间，手里拿著几样东西。

    那些东西他都曾在武器的目录单上看过，下方都标明了行字。

    作用：不会让人太快失去意识，适合拷问、凌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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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应该过了天了吧……

    忍受痛觉其实就跟经济学里的边际效应样，超过最大值之後的痛楚渐缓，只是锁骨断了让他连肩膀都没办法动，有点困扰。

    都这样了我还能忍受，搞不好连神经也被打断了呢……

    此时，他乍然想起出卖他的搭档。

    如果当时他没有联络局内，直接把他交给军火商的话，情况会完全相反吧……

    也许是命换命的关系，他不怪罪他，真的。

    只是有些遗憾。

    脑中这麽想的同时，他也对於自己还能思考感到讶异。

    不过，真的快不行了……

    脸肿到眼皮都快睁不开，索性便闭上眼趁换打手的时候休息。不过，阖上眼就觉得好舒服，意识也渐渐涣散。

    边想著这样下去不行的时候，他试图挣开眼睛，恰好门也打开了，warren交班回来……

    可是样子有点怪怪的，好像是被谁压著走路似的……

    想再看清些的时候，身体却像电力用尽般，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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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段医生从病床右方走到左方，又叹了口气。

    「唉……」

    「为什麽你每次来看我的时候都要叹气啊？」躺在床上的他苦笑。

    「因为你的伤啊。」

    「我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六、七成了？潘医生今早还说恢复情况真好，今天可以下床走走了呢。」在医院已躺上个月的他乐观地道。

    「就是因为好得快才让我叹息啊。」

    「啊？」今天的段医生怪怪的……不对，有哪个医生会因为病人伤好得太快而哀声叹气的呢？

    「好的快不就也代表你又要重回那可怕的职场了？你真的不考虑换个比较安全点的工作吗？」段医生认真地道。

    「……哈哈，」他抚额笑得开怀，「我还以为你怎麽了呢……原来是工作的事啊，放心，这次之後，他们也没敢再让我这个老将上阵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下午马上就帮你安排复健的医生。」段医生露出近日看他以来难得见的笑容，这是建仁的招牌，号称能治愈人心的微笑，连隔壁床病患都感受到股如沐春风的舒畅感。

    「不过……有机会为国家……」

    「什麽？」医生再次微笑。

    「没……没事。」被对方莫名的压迫感震慑的他不敢再说下去。

    段医生话锋转，「喔，我突然想到……那只小猫呢？」

    提及neil他脸上的表情便显得有些复杂，虽然最後还是笑著说。

    「野猫嘛，没有食物自然就不会过来了。」

    「是吗，我倒觉得它会记住曾喂过他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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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医生说对了，在他能自己下床活动後没几天，野猫跑过来了。

    入境随俗般地带了水果篮，不发语地放在他病床边。

    反倒是坐在病床上的他先开口，「你的伤好些了吗？」

    他看著他微颔首後开口，「你呢？」

    「上礼拜可以下床走路了。」

    「那……要出去走走吗？」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是想午後散步，而是要换个地方讲话。

    「医院旁边有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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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谢绝了他说要帮他推轮椅的服务，左手搭著拐杖，拐拐、却不算太慢地与他步到公园内的无人处。

    他把拐杖放置旁，坐在长椅上；他则著，神情像是在蕴酿什麽般。

    「没想到……你是fbi的卧底。」还是他先开口。

    他事後听同伴说著後续发展，那天fbi得到情资准备举破获军火商的交易现场，可惜还是因为中途被发现而无功而返，喔，不，唯的功劳是救出个卧底。

    「是的……我本来是在追查恐怖份子，查到後来发现他们的武器全是由这军火商购入，与上司商量後，决定先断绝他们的武器供应……接下来的事便如此发生了。」

    说著说著，他向前大步，低头道，「你揍我吧。」

    对於这个要求，他先是瞠目，尔後却爽快地没说句话，用复元情况较佳的那只手，往他腹部击。

    虽是病人打出的拳，但威力也不小，可是受拳者却满足地笑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因为你把我当饵才打你的，而是为了没抓到军火商打你的，」他没有撑拐杖，直直地起身，「……你、你太早来救我了，要是再晚个天就好了。」

    因为他的关系，军火商需要另指派人当打手及监视人员，所以人手不足，故与买家交易是直接手交钱手交货，正是逮住他们的最佳时刻……

    结果却因为他挟持著warren来救他，而被军火商查觉有异，而败坏了大好时机。

    「你……」被这麽指责，他很生气地冲著他道，「晚天？！你撑得过吗！」

    「……」这问题，他也没把握回答。

    对方又续道，「其实我也想揍你！明明都点醒你了，为什麽不把我抓给他当饵。」

    「你说的必要之恶吗……我办不到。」即使现在让他重新选择，他还是会做样的决定。

    他露齿笑，重重地坐下後摊手，「你打我吧。」

    他怨怼地看著他，还有他身上的伤，最後还是出拳。

    轻轻地打了下他的鼻子，他非旦不感觉痛，反而还有点痒。

    「我打了。」他撇撇嘴道。

    「扯平了？」

    「当然没有！」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