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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攻克 作者:桃笑拂衣

    帆风顺地春风得意着。要是哪个明星被曝光说跟聂尘启有过段情,肯定立马红到天上去。

    这是当然,香港那么富豪,高调如聂家的,还真算是少见。聂尘启的父亲当年就以风流闻名全港,这个独子就上层楼了。

    抱着入乡随俗的心态,程途跟聂尘启打的交道不算少,毕竟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生意上也难以沟通,这方面聂尘启倒是帮了他不少忙。只是程途生性内敛,何况在地头不熟的香港,不愿意出来应酬,即使是聂尘启的邀请,也是能推就推。

    所以相交几年来,两个人不过就是半生不熟,见了面点头握个手就完事儿的普通朋友。

    这次要离开香港,聂尘启盛情相邀,几乎要磨破嘴皮子,程途又从来没有练过狠心拒绝别人的套路,只好客套几句,想想也没什么要紧事了才应允下来。

    到了迷离酒吧,看见聂尘启那样欺负个小人物,程途心里其实挺看不起他,又不好说,只能换个地方再聊,正好日清酒店那边的宴会也要开始了,于是开车朝那边走。

    又是番举杯干杯的聚会,常见得就像这片土地上太人的生活,拥有早就定好的规矩,结局也非常平淡。

    在回去的路上,程途想起沈安和磷的状况,低低说了句:“那位沈先生看来也不会再回去了吧?”

    “果然是心疼么?万人都说程途你冷冷的样子,倒是看不出可以对个人这么上心的。”聂尘启试探着,用开玩笑的口吻掩饰。

    程途轻笑,眼角留着丝不屑:“如果人人都像聂大公子样用下半身说话,哪里有那么麻烦?”

    “程途?”聂尘启也笑,“今天你说话好奇怪。”

    “只当是我快要离开香港,心情不样吧。”

    “那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程途抬头看前面,街道上的霓虹灯早就亮了起来,世界上太不夜城了,得让人越来越分不清什么是黑。

    “我的心情?”程途轻松地说,“似乎不错。不过尘启今天用功过度,才该好好休息。”

    聂尘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用功过度,还要继续流连在持久的夜生活里,程途早早告辞,开车沿原路返回。谁知这么晚了,在路边的阴影里,失魂落魄的沈安猛的撞进他的眼睛。

    看起来跟聂尘启场朋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还要被人误解为看笑话。程途哭笑不得地解释番,沈安仍然用狐疑的眼光看他。

    半晌之后,大概是沈安想起毕竟这人还替自己解过围,于是打开车门,身子像瘫软了样半倒在后座,声音也没力气:“我不想回家。磷看不得我这个样子。”

    “那去哪里?你准备游荡晚上不成?”程途又好气又好笑,谁想得到他下午还像只斗鸡样要走了他的名片呢?

    沈安听了他的话,反倒笑起来:“我是准备去自杀的,又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了。你想啊,个男人,活了二十七岁,要什么没什么,白来了遭。”

    “那个磷,对你也不错啊,”程途像老友样和他攀谈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有莫名的亲切感,“有这样个人,还贪心图什么?”

    “磷?”沈安扬起头,颇有些感慨,“磷那个小孩子,我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敏感得很呢。”

    第九章 沈安 [本章字数:1230 最新新时间:20121026 17:22:39.0]

    即使在纷繁的霓虹灯底下,黑暗也是会渐渐来临的。晚上八点,香港各条路上都亮着各种各样的光,但遮掩不住越来越深的夜色。人类到底是有么惧怕黑暗,所以会愚蠢到用自认为的光明把自己埋起来,制造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其实每个人都清楚,黑夜从来不会少天。

    沈安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暗红的头发在车里加阴沉了,那双天不怕地不怕似的眼睛微微闭上,脑子混乱得像锅煮烂的黑米粥。

    前面开车的程途不说话,也不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味穿街绕巷,没有目的,也没有原因。

    “你真的不知道油价上涨了?”沈安懒散的声音。

    “我要走了,留着油干什么?”程途反问着。沈安看到后视镜里他勾了下唇角。

    “噢。”沈安从裤袋里拿出压扁的烟,蓦然想起刚才的屈辱,像触了电样,赶紧把烟扔出车窗。

    程途抬抬眼睛,好心说:“我这里有。”边递过前面的烟盒。

    “不抽了。”沈安摆手,又低下头,“你随便把我送到哪里都行,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么?”

    “要走了,看看香港夜景也不错。”程途回答。

    “程先生要去哪里?”

    “洛杉矶吧。”

    “以后就不回来了?”

    “应该是吧,要回也回去北京了。”

    “哦。”沈安的语气居然有点失落,“不回来了。”

    “你到北京可以去找我啊,”程途和善地笑着,“即使我不在,北京也有些朋友。”

    “我?”沈安自嘲地说,“生在哪里就出不去哪里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运气。”

    “沈先生说笑了。”

    “叫我沈安就好。”沈安抬起眼睛,恰好对上后视镜里程途也望过来的眼,时竟有些愣住。

    程途别开视线,看向前方:“沈先生家都在香港?”

    “我没有家人,福利院长大的,十岁逃到尖沙嘴,跟着地下摇滚乐队学唱歌,他们不要我了,就自己出来,找酒吧工作。有时候在九龙,有时候在旺角,总是不到个月就被炒掉。迷离算是工作时间最长的酒吧。”沈安缓缓叙述着自己的历史,那些现在可以语带过的经历,当初是几乎杀死他的利刃。

    “我遇到磷的时候,自己都还吃不饱饭。聂尘启财大气粗,把磷供得像佛爷。我看上那小子,在他面前唱了首歌,把他牵走了。我记得当时还走了调。聂尘启派人从南追到北,我跟磷路躲着,最后还是让他找到了......”

    程途听得出神,等到看到红灯踩急刹车,已经压到人行道线,幸好这段没什么人。

    沈安身子倾,话也打断了。

    “呵,好险。”程途不知在说车子还是沈安的经历。

    绿灯亮了。

    “然后呢?”程途问他。

    “然后,他的人把我们抓到个垃圾场,用绳子捆,用鞭子打,用刀子逼,都没人松口。”

    就像看电视剧里的俗滥情节,程途有些失望的眼神。

    “结果,聂尘启下令放了我们。”

    程途笑道:“不会是因为你们的痴情吧?”

    “当然不是,”沈安眼神灰灰的,“他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新欢,自然不把磷放在眼睛里了。”

    沈安想起在天空低沉的垃圾场,腥味交织着臭味扑面而来,死老鼠落在他的肩膀上,几个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