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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你降落 作者:弗rar
谈判严岫准备亲自去。机场接手之后他不会放给其他任何人,甚至姚义军。军哥手上的事情太,也并没有管理机场的经验。——但是他的些大学同学有,靠交情挖过来也不是难事。之后的事情,如果按他想的最理想的状态的话,他可以留下个4d。
那么,那两个4e机场的效益就必须填的了地方政府的胃口。
严岫把财务报表放在桌子上,刷新了下自己的电邮,就看到财务科新发过来的详细的文件。纸质报表,某种程度上讲只是形式。
帐做的漂不漂亮,要从这些最原始的账目记录方式上看。够漂亮的话,严岫在上边签个字,财务科这个季度最主要的工作就算搞定了。
那些纸是给其他人看的。邮箱里的东西才是给自己看的。
粗粗扫了几个数据,他松了口气。这是个不错的季度。重要的,公司直在卡的个科研项目上个季度刚有了突破,这几个月收益就迅速的回来了。
所以即使已经不知不觉坐了下午,他的精神并不觉得太疲倦。所以电话震动打断他思路的时候,他也没有太暴躁。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提示的时候,严岫不自知地叹了口气才按了接通键。
“怎么,什么事?”
对方好像被这句话噎了下,停顿了好几秒。
“那个,也没有……就是问你这几天怎么样。”
“挺好的。”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是闻斌问起来近况的时候严岫大脑的疲惫信号突然就跟领兵起义了样,活动了几下就觉得浑身肌肉酸痛。严岫起来走了几步,再次感叹动不动坐下午比他妈跑几公里还累。
“哦,那个……下班了吗?”
下班这个词,其实用的不太合适。
“没有,还在公司。”严岫活动着肩膀忍下几声痛呼,“你现在在哪呢?”
“缅甸。”
“什么?!”
这个地点吓了他跳。
紧接着的,是两个人反应过来之后默契的尴尬。
闻斌是什么时候开始飞国际航班的,严岫不知道。而闻斌甚至在潜意识里边直觉得严岫仍旧是很容易看到他的飞行计划的,他又反而被严岫的反应吓到了。
有时候疏离感和陌生感就像突然被阳光直射的门镜,直到反射过来的光线刺到你眼睛之前,你可能还直以为门镜里映射出来的空间,真的就是门的另侧。
严岫有些不忍听到闻斌这样的反应,难得尴尬的嗯了几声才想起来说什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仅仅两个字,就带着很明显的期待,“怎么有事吗?”
被对方把原话扔到脸上的时候严岫立刻就后悔了刚才情急之下没过大脑的提问。
做个邀约显然不在计划之内。
“没有,没什么事。……那要不你回来之后咱们出来聚聚吧,很久没见面了。”
“嗯,我回来之后给你打电话。”
“行吧。”
挂了电话,严岫没忍住点了根烟。
惯性果然是很强大的东西,七年的不忍,他至今对电话那头的人狠不下心。
和闻斌再联系上,是在他从空管局辞职的四个月之后。他不知道闻斌打来那个电话心理建设了久,只是在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就没忍心挂掉。那瞬间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但只是把电话接了,听着声音传到耳朵里,想到这个人是在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的情况下仍旧主动把电话打了过来。
换做以前,这种苗头大概会被死抓住不放吧。但是那个电话打到半,严岫就突然觉得很没意思。那之后在两人的关系里严岫前所未有的不积极,闻斌大概还适应这种情况适应了很久。
即使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种突如其来的兴趣丧失是怎么造成的。
刷新了下邮箱,就看见姚义军很效率的发来了新策划大纲。——跟政府的估价被压倒了次性结清百分之四十五。而公司的惯例,能拿到三十五就很满足了。
永远别忘了问清楚成本是少。
他知道姚义军敢这么跟他报,就是心里有数。这个价谈成的可能性绝对不低。
问清你的成本。
严岫关掉页面转头看着窗外灯火通明。
自从接了电话之后,他的手就直无意识的摆弄着手机。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的时候,真的有种大骂自己傻逼的冲动。
只不过自己坐在办公室爆粗口,也挺没意思的。
这辈子他唯没有按照先搞清成本的事情,大概就只有件了吧。
——他甚至能想象军哥坐在对面怀疑着询问他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严岫,七年了还这么吊着,没结果也不收手……你这收益时长,未免也太长了。
☆、脱了这身衣服其实什么都不是(上)
个人被股市套现的时候,般都会等。等到到涨,等到反弹,等到收回成本。
或者,等到死。
因为人是很善于期待的生物。千百年来,我们找到了个又个存在,探究了种又种发展,但至今,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切存在与发展是为了什么。这种先于本质的客观或许符合我们当今的科学,却恰恰很难在人类价值观中形成驱策力。
没错,生存种本能。可生存本能是不能满足日渐增长的精神文明需求的。
所以,我们学会在付出与投资的同时,放纵自己的期待,直到期待也成为种本能。
本能驱使下,很明明沉不住气的人便生生有了耐心,非要等到自己获得收益的那刻。同时又因为收益时长过长,原本的期待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
于是就放不开手。
那些证券交易大厅的疯子们是这样,大街上死缠烂打的情侣是这样,当初英雄就义样本打算辈子不掰弯毛东却喝了几杯酒就告白的张载焓是这样,严岫,自然也就不外乎是这样。
他很恼怒。
方面是因自己被闻斌影响太久而暴躁,另方面是对闻斌这种增加自己放手难度的“维持关系”感到非常不爽。
顶着紧皱的眉头把雨刷器又开大了档,严岫突然怎么看这种三十秒晴天变暴雨的天气怎么不爽。这个城市的天气就是他妈尿性,你看天气预报觉得很合理很准的时候,它往往会不准,等哪天你瞪着天气说今天还三十度明天就十度雨夹雪定是出错了,它往往准确的让你只能蛋疼。
就着这种天气,严岫在闻斌问自己去哪见面的时候,报了家gay吧的名字。
所以说你以为严岫这种人天天深思熟虑那就错了,人家至理名言三个字,看心情。
尤其是连闻斌都不想待见之后,他对自己情绪状态的完全随机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