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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

      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整个皇城。

    无不哗然。

    赫连翊在东宫生生捏碎了个杯子,碎瓷片将太子殿下只养尊处优的手割得鲜血淋漓,边的几个小宫女吓坏了,忙跑出去叫太医,还有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将随瓷片摘下去,还没弄干净,赫连翊便猛地甩开她,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他贴身内侍于葵正好端着茶从外面进来,差点和赫连翊撞个满怀,被把他推开。于葵见他神色不对,也顾不上别的了,忙跟出来,迭声地喊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是去哪啊……您这是……”

    赫连翊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去……带人给孤抄了那个什么黄花馆,还有那个明华,孤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蓄谋不轨,心大成这样,勾引朝廷命官皇亲国戚……好、好得很,好得很!”

    凭什么那样下三滥的东西都要得,孤要不得?片珍视之心,这么年半点不敢越雷池步,原来都是喂了狗的么?

    孤视你如珍似宝,你就这样自甘堕落地回报么?

    于葵急了,上气不接下去地跑到赫连翊前边,扑通声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太子殿下,万万不能啊,如今王爷将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您又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样兴师动众去拿个风尘中人,这传出去,可叫人怎么说?皇上怎么想?太子名声又会如何?您、您不为别人想,不为东宫这群奴才,还能不为咱们大庆想想么?此事当从长计议啊殿下!”

    赫连翊眼睛都红了,想挣开,于葵死命拦着。他踉跄了下,竟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下意识地伸手在空中抓了下,幸亏边的侍卫有眼力见儿,见他脸色不对,立刻过来扶住,才没叫他当场软在地上。

    素来逢人三分笑、不辨喜怒的太子爷张脸白得纸样,加上那只没止住血的手,怎么看怎么骇人,于葵连滚带爬地起来,和侍卫左右地架住他:“殿下,殿下?!太医呢?死了还是残了,还不来?!”

    赫连翊使劲抓住他肩膀,睁开眼睛,这会儿急怒攻心,嘴唇上的血色都褪尽了,从嗓子眼里低低地吐出几个字:“摆驾,去……南宁王府。”

    出宫到王府,这段路不长,赫连翊却觉得像是过了辈子似的,出来的时候,心里被愤怒冲得空白片,而时间点点地过去,却仿佛有种无力感,点点地爬上来。

    想起那人从小到大点点的变化,想起那双琉璃似的流光溢彩、却看不到底的眼睛,想起他脸上抹得青青黄黄,拿着根破棍子,修长的手指点着桌上残水,在城南河边,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个无缘字”。

    就觉得像是滚了番钉子床般,已经说不清是哪里疼了。

    休夸此地分天下,只得徐妃半面妆……天下在左,那人在侧,人世间种种求不得之苦,原是不因你天家贵胄,龙子皇孙便能躲得过的。

    有何欢……生有何欢?

    何为心如刀绞,如今才知。

    疼得狠了,几欲下泪,却觉得胸中那团郁郁之气,恍如要将胸膛也撑破似的,不上不下,就那么堵在那里,连发泄出来都不得。

    过往经年许,几回伤心肠断,几回为他,几回……

    他几乎不知道是怎么到的王府,竟有些浑浑噩噩起来,把推开守在门口的人,连通报都不等,便路闯了进去。

    忽然,风中阵清清灵灵的声音传来,赫连翊神智醒,忍不住顿住脚步,抬头望去,只见景七书房门口挂着串彩色丝绦,底下是排铃铛,上面分成两股,吊着两只小玉兔,风吹,铃铛左摇右晃,带得那两只小兔子时不常地碰在起,如活得般,嬉戏亲昵。

    铃铛声和翠玉相碰的声音,如清心仙乐,好像刹那间,便奇异般的叫赫连翊胸中那团纡轸之气散了大半。

    他呆呆地在那里看了半天,才指着那串小东西问道:“那是什么时候挂在那里的?”

    路紧赶慢赶跟着他的吉祥忙道:“那对玉兔,从前府上只有只来着,那日王爷从外面回来,不知从哪将另只也带回来了,便叫人挂在那上面,只说是故人所赠,时常看看,日子便能过回去样,心里也好过些。”

    赫连翊呓语似的道:“好过?他有什么不好过的?”

    吉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旁边有人插话进来道:“皇上将臣禁足三个月,还不够不好过么?”

    景七从半掩的书房里出来,头发未束,额上还有道血痕,偏他那样子,却不十分狼狈,好像不是刚被皇上训斥番,而是刚刚郊游回来似的,他眼瞥见赫连翊那只满是血痕的手,这才脸色变,几步上前来:“太子这是怎么的?”

    又回头怒斥于葵道:“你死的么?就是这么当差的?”

    说着小心翼翼地弯下腰,翻开赫连翊的掌心,仔细看了看,回头对吉祥道:“去把上回周公子送的金疮药拿来,快去!”

    赫连翊冷笑道:“还死不了。”

    景七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的好殿下,您这又是跟谁置气的?”转身吉祥路小跑地捧了个小匣子过来,景七拉了赫连翊在院子中间的小石桌坐下,赫连翊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看着他清秀的眉微微蹙起来,弯下腰,把青丝自身后垂下,看他仔细地给自己清洗,撒药,包扎,就像是感觉不到疼样,忽然伸出另只手搭住景七的肩膀,手指触到他的脖子,几乎能感觉到那里脉搏的跳动。赫连翊想,只要拢捏,这可恨可恶的人,就永远不能再牵着他魂魄了,只要……

    景七感觉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柔声问道:“怎么,弄疼殿下了?”

    那容颜近在咫尺,赫连翊心里颤,手指情不自禁地便松了下来。只听景七叹了口气,低声道:“殿下这又是何苦呢,和谁置气也不能这样伤着自己,万真真动了筋骨,可是了不得的,谁赔得起?”

    赫连翊沉默了半晌,嘿然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景七僵,张张嘴,好像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垂下眼捷。离近了看,他眼捷极长,似乎颤了颤,神色说不出的黯淡。赫连翊抬起那只被他绑上绷带的手,捏起景七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边吉祥于葵都是机灵人,两人对视眼,将周围干闲杂人等屏退了,自己也悄悄地退到门口。

    赫连翊嘴唇哆嗦几下,竟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极近地注视着景七。景七叹了口气,先说道:“殿下知道皇上和臣说什么么?”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