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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山河日月 作者:梦溪石

    惠善几人夜探徐泰府上的行踪,这会想必是有消息传来了。

    胤禛敛下心神,道:“进来。”

    梦 回

    惠善等人蹲守徐泰家喂了半天蚊子,总算发现些端倪。

    世人重利,商人也大如此。徐泰那天在形势所逼之下,不得不答应马齐捐粮,原本是说百担,王辅跟他讨价还价,外加威逼利诱,终于上升至三千担,就这还把他心疼得不行,马齐走后,他整个人坐在那里恍恍惚惚任旁人唤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醒过神之后的第件事,就是喊来管家,商量着如何将秘密安置粮食的地点挪下,免得被官府发现,到时候又逼着他捐粮,他就连跳黄河的心都有了。

    又派人去给姐夫噶尔图送信,解释了今天的情况,让他必要时派人来协助。

    胤禛他们早就料到这着,信还在半路,就被中途埋伏的人给截了。

    这边偷偷摸摸出去准备半夜三挪换粮食的人,也被惠善他们跟踪了。

    举两得。

    噶尔图是大意了,他没想到有两个乳臭未干的阿哥在背后撑腰,马齐和王辅就敢如此胆大妄为,敲诈了大笔粮食不够,还要连根拔起。

    徐泰没有料到,山西巡抚妻舅的名头摆在那里,几人居然点情面都不留,甚至于无视他姐夫背后的太子殿下。

    其实如果单就胤禩在,以他的个性未必会赶尽杀绝,但是了个胤禛,也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信呢?”

    惠善从怀中摸出封信函呈上。

    胤禛并不急着打开信。“你们先下去吧,切莫打草惊蛇,盯紧点,明日早你来拿我的手令,去请噶尔图过来趟。”

    惠善应声退下,将门轻轻合上。

    “四哥,如果请噶尔图来,等于跟太子之间没有回旋余地了。”屋内静了会,胤禩道。

    胤禛毕竟年少,还没有若干年后那般冷心冷性,杀伐果断的决绝,闻言犹豫了下,道:“这些人都是国之蛀虫,官商勾结,若不处置,只怕官场上就永无清廉刚正之风了。”

    这倒像是前世那个冷面王四哥会说的话,胤禩笑了起来,过了片刻方道:“四哥,你忘了还有皇阿玛在,他老人家圣明裁断,不会放过这等臣子的,何况我们现在只是来协助钦差办案,不是真正的钦差,不好越俎代庖。”

    他没说出口的是,以他们现在无权无势,贸然跟太子对上,并非益事。

    胤禛拧眉想了会,抬眼瞥见他眉间淡淡疲惫,叹了口气道:“先睡罢,明日再说。”

    胤禩眼上还缠着纱布,举止甚是不便,胤禛又不愿喊来外人服侍,将两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打破,只好略显粗笨地扶他上榻,又帮胤禩脱下外衣。

    胤禛不放心他人,特意过来与他同睡,此时两人抵足而眠,身边胤禩的气息淡淡传来,他心跳就莫名快了几分。

    如今的胤禩再也不是那个粉嫩小童,身边躺着的这个人,身材修长,俊秀温雅,已经能想象日后成熟的模样。

    早知还不如把高明喊过来伺候,让他个人睡去,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胤禛暗叹了口气,望着帐顶发怔。

    另头胤禩真是有些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只不过他做了个梦。

    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被绑缚在床上,四肢动弹不得。

    而周围幔帐,全是大红的喜色,连同身下被褥,都绣上鸾凤和鸣,鸳鸯戏水的图案。

    如同成亲之夜。

    隐约中,有人将帐外的烛火吹熄,掀起垂下的帷帐,半个身体坐了进来。

    看不清面容。

    胤禩微微蹙眉,觉得有点热,挣扎了下,绑住他的绳索捆得很紧,完全无法挣开。

    “谁?”

    那人不答,只是脱靴上榻。

    红色的幔帐将床榻围得严严实实,半分看不见帐外的情形。

    他只觉得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拂过,又落在脖颈,继而缓缓地,解开他身上的扣子。

    胤禩微惊,身体却绵软乏力,无法挪动,便连神智也有些昏沉,只能任由那人施为。

    扣子被个个解开,那人俯下身,炽热的气息喷在耳际,引来肌肤阵战栗。

    那人的手沿着被解开的衣服,慢慢探了进去,指尖滑过他的锁骨,又蜿蜒而下,捻起他胸口的乳头。

    胤禩激灵,他恨极这种无能为力的处境,遍遍地问那个人,语气从阴沉,到忍不住带上点慌乱,对方却都径自沉默。

    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

    胤禩低低喘息着,微阖上眼,索性放弃了挣扎。

    那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动作愈发轻佻淫亵了些,只手还在他的胸口处轻揉慢捻,另只手却伸向他的下身,滑入了亵裤之内。

    “住手……”

    他的制止之于对方来说,仿佛不过是增加调味的情趣,那人用手描绘着下身的轮廓,时而握住缓缓捋动,时而堵住出口处小孔,用指甲轻轻撩拨。

    胤禩被他折磨得只余下喘息而已。

    暧昧与淫靡的气氛在帐内蔓延开来,衬着满眼红色,似乎让人心跳剧烈。

    下身被对方牢牢掌控住,连快乐与否也全凭那人指间的动作,他只能暗自咬牙,在这场莫名的疯狂中苦苦压抑。

    那人看出他的克制,轻笑了声,手摸向他的身后,沾了些前面沁出的液体,插了进去。

    胤禩觉得那笑声十分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的注意力正被对方在他前面施为的动作吸引,冷不防对方突然将手指抽出来,取而代之,是硕大的灼热。

    那人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喊出他的名字。

    “胤禩。”

    那声音,那语调……

    胤禩惊喘声,忽然睁开眼,全身冷汗津津。

    眼前依旧是片黑暗。

    窗外远处却传来稀稀落落几声鸡鸣,似乎已经快要天亮。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缠着纱布,不能视物。

    胤禛本就不怎么睡得着,听动静马上就醒了。

    “小八?”

    胤禩还沉浸在梦境的震惊中,压根没听到他的喊声。

    胤禛借着朦胧光线,看见他脸上的茫然和额上的细汗。

    “做噩梦了?”

    “嗯……”胤禩回过神,低低应了声。

    此时他突然很庆幸自己现在看不见,否则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旁边这个人。

    自己怎会做起那种梦?

    就算是春梦,那么另外个人,也该是女的呀。

    而不该是,不该是……

    胤禩揉着额角,只觉得今晚的梦无比荒谬。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几天你太累了。”胤禛决定将事情了结后与他尽早返京,胤禩说得有道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