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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日月 作者:梦溪石
些东西,不巧碰上老朋友,就小聚了番。”
胤禩暗叹声,他有心为何丛开脱,他却还转不过弯,他们已经知道李亘的身份,这会儿再瞒,落在他那四哥眼里,无疑是惹人疑窦。
“哼,你是老九的奴才,但别以为爷就不能发落你了!四哥,这会儿也逛得差不了,不若回去吧,万老爷子有事要找……”后面句话,是对着胤禛说的。
胤禛冷冷睨了他们眼:“今儿个有八爷帮你们求情,这事就算了,回头再交给你们家九爷去处置!”
这话明显有圆场开脱的意思,何丛大喜过望,忙磕头谢恩。
胤禛二人出来,胤禛默不吭声,走了大段路,这才停下来,冷冷道:“你为什么老帮着他,他与十四交好,利用身份极尽敛财,与民争利,除了有个好额娘,还有什么?”
胤禩默然无语。
他无法与胤禛解释自己上辈子与胤禟有着怎样的交情,而后来胤禟落得个身死惨败的下场,也正是因着早年跟随自己的缘故。
正如他同样不可能跟胤禛说彼此那些曾经的恩怨,就算说了,纵然胤禛信佛,也会被认为怪力乱神罢了。
良久,方道:“若是我说,我曾梦见过他被圈禁起来,抑郁而终,你可信?”
胤禛怔。
“小时候大家玩在起,长大后,各自有了小算盘小心思,但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曾经得他那样信赖,喊我声哥哥,我不忍心,见他落得如梦中那般的下场,所以对他方。”
胤禛皱眉道:“终究是梦而已,你想太了。”
胤禩黯然。
当心中拥有太秘密,无处诉说时,当努力去做个好儿子好丈夫,却还是挽不回额娘嫡妻的性命时,那种无力感往往涌上心头,沉甸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跟胤禛的事情,是这辈子最大的变数,也因着这变数,他总希望有些人事也能因此改变,不必重蹈覆辙。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
对自己如此,对其他兄弟也是如此。
胤禛见他神色惘然,不由暗叹,伸手拉过他就往前走。
胤禩时没反应过来。“去哪儿?”
“回去!”胤禛没好气道。
康熙只在扬州逗留了两日,便启程往江宁去,曹寅、张鹏翮随驾,走了没两日,扬州那边却传来个惊人的消息,说是扬州织造李煦遭了刺客,幸而只是伤了手臂,并无大碍。
康熙闻言,既惊且怒,圣驾行虽没有大肆张扬,可也并非无人知晓,可这御辇走了才几日,手底下的亲信就遇袭,不管私怨与否,都是对皇权的种挑衅。
作为皇帝心腹,李煦遇袭,康熙自然要表达下抚慰之意,便派了胤禩折返回扬州,御驾则依旧在江宁逗留。
卷三 烽火燃 挟 持
扬州。
“奴才谢圣上隆恩。”
李煦抱着受伤的手臂慢慢爬起来,念完圣旨的胤禩伸手扶起他。
“劳烦八爷特地跑么趟,实在是折杀奴才。”
“李大人安心静养便是。”胤禩温言抚慰道。“刺客事,可有着落?”
李煦摇摇头,脸色带丝愤怒。
“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搜遍,当时刺客有四个人,三个当场受擒毙命,个不知所踪,至今未能找到。”
对于李煦来,不幸中的大幸是,对方是在康熙走之后才行动,纵然自己伤手臂,也总比伤圣体好,否则他就万死难辞其咎。
“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既是他想问的,也是康熙让他来问的。
李煦苦笑下,慢慢道:“那几名刺客,都是地会的人。”
那为何刺杀的是李煦,而不是……
胤禩挑下眉,没有话。
李煦似乎看出他的疑问,道:“万岁爷行踪不定,先前御辇摆在那里,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罢,刺客摸不透实际情况,再者他老人家身边守卫森严,莫寻常刺客,即便是那些高手,只怕也难以近身。”
胤禩头,李煦所言,倒也是实情,早年他在宫里习练骑射时,曾见过康熙几名亲卫展示功夫,确实神奇无比,碎石断玉,不过眨眼之间而已。
但李煦还有些话,是不出口的。
李家与曹家皆是汉人,后来因故才会入汉军旗,在汉人眼里,他们就是皇家奴才,满人走狗,自然急欲杀之而后快,找不到康熙,对由于康熙耳目的李煦下手,也不算可惜,只是他们没料到个扬州织造左右同样高手如云,才折损惨重。
胤禩心思何等灵透,见他神色,自然明白几分,便含笑道:“李大人伤势未愈,还要加休息才好,皇阿玛那边,会代为解释的。”
李煦露出感激神色,又亲自将他送到客房,还特地派个年轻貌美的小婢来伺候。
那婢不过十二三,身材青稚还未长成,但面容清秀可人,颇有娉婷袅袅之色,可惜胤禩却不好口,挥挥手便将人打发下去。
婢咬下唇,面露委屈,却仍是退出去。
上辈子李煦依附胤禩党,落得个新皇登基后被抄家的下场,如今胤禩不争,他却搭上十四阿哥条线,可见本来就不是安分的,纵然最后落败,也不足为惜,只是现在老爷子对他青眼有加,所以胤禩与他话的时候,也依旧是客客气气。
江南织造素来是个肥差,曹李孙三家,除去孙家较为本分之外,其余二者都显张扬,他们坐镇江南数十年,也就有无数的银两源源流入他们的口袋,除去老爷子南巡所费的银两,余者大数,则是用来上下打,孝敬京城那边的人,如此来,他们就相当于十四在江南的银库,与九阿哥胤禟遥相呼应,俨然不容忽视。
胤禩前世当局者迷,看不透摸不清,现在冷眼旁观,却忽然觉得自己也能理解当时胤禛的心思。^名书院网友提供新 ^.mingshuyuan.^任谁放任么股势力摆在自己左右,睡觉也不会舒坦。
那边门又被轻轻叩响,胤禩皱皱眉。
“谁?”
“是奴婢,爷。”声音换个,听着有耳熟,却并非刚才那个婢,想是李煦见他不喜,又新换个人进来,殊不知胤禩会儿压根就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