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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日,父皇不可再有过甚之举,不知父皇可同意?”抬头向他望去,只见祁诩天脸遗憾,“好吧,只是溟儿自今日起须和父皇起住在炫天殿。”

    “可以。”今日受伤之事恐怕已经让他变得非常显眼,既然如此,住进这里也未尝不可,反正他并不怕人议论,至于异星之说,当还不至于现在就喧嚣尘上,有所定论。

    跳下床来,祁溟月向门外走去,走到半路便被祁诩天把抱起,“溟儿要去哪里?”

    祁溟月眨眨眼,“趁此受伤之际,我打算去看望母妃,五年未见,也不知她是不是想我。”五年来,似乎是祁诩天有意,两位皇子搬进紫霞宫,连他们的母妃也不准探视。但所有人都听说过昙无的话,想到皇上是为了保护两位宫妃,都对此举十分赞成。

    “溟儿打算如何?”祁诩天自然不会以为他是想念母妃了。

    “不如何,只是看看情况,年未见,不知母妃现在怎样,对溟月会是什么态度。”知道可能会被儿子杀死的母亲会有什么反应?平凡人家或许弃之不见,或许关爱依然,可这宫墙之内,在权利和地位的争斗中打滚年的母妃会怎么做呢?真让人好奇。

    祁诩天抱着他,走向寝宫外间,“既然无聊,去看看也是无妨,父皇同你起过去。”她的儿子既能巩固她的地位,又有杀死她的可能,安若蓝会怎么做呢?果然有溟儿在,许事都变得十分有意思。

    看到守在外间的刘易,祁诩天吩咐,“去凝曦阁。”

    “是。”刘易带了侍从,在旁随侍前行,对祁诩天怀中的二皇子视而不见,还是脸平静,没看见任何意外的表情。

    祁溟月倒是细细打量,然后对祁诩天说道:“父皇,我要他。”

    祁诩天扫了眼面不改色的刘易,“噢,溟儿要他是为何?”

    “为求自保,”祁溟月在他怀中伸出脑袋,看着始终不露声色的刘易,“刘总管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溟儿确是好眼力,父皇答应了。”

    刘易听着两人的对话,始终不见任何反应,到了这时,才微微顿,躬身回应,“刘易自当尽力。”

    正说着,凝曦阁已然在望。

    第七章梓麒

    挥退了凝曦阁的侍女,祁诩天没有让人通报,怀中抱着祁溟月踏入了凝曦阁。路向里走,只觉气氛有些古怪,果然到了安若蓝的房门口,见芷兰和另名侍女守在门前,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响。

    祁诩天示意两人噤声,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房内气氛紧张,地碎片狼藉,安若蓝正背对他们在妆台旁,从空无物的台面上可以看出地上的碎片是从何处而来。

    而另端的窗边竟着名男子,白衣如雪,满头乌发松松的系在脑后,凝星般的眸子望着窗外,从他抿紧的嘴角和明显起伏的胸膛来看,好似气得不轻。

    祁诩天的脚步声有意放重了些,那名男子听见足音惊,转身看见是祁诩天,却不慌不忙的整了整本就丝毫不乱的衣衫,才走来向他行了礼,“梓麒见过陛下。”

    宫中男妃只称名讳,梓麒这名字祁溟月倒是听过,他在后宫的数位男妃中可算是最受宠的个,他却并不因此恃宠而骄,和那身白衣般,为人清雅但对人却有些冷淡,只是身份不凡,为枢密院韩大人之幼子,故而也没人敢对他的言行有所诟病。

    此番仔细看他,果然如传言所说,眉目俊秀,而不显女气,步伐沉稳,身姿挺拔,虽然与祁诩天见礼,神态言行间却自有派名门公子的雍容气度,不见丝毫谄媚。

    正在祁溟月打量这位梓麒公子的时候,安若蓝缓缓转过头来,行珠泪挂在清丽怡人的脸上,犹如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她秀眉微蹙,哽咽着开口,“陛下,臣妾与梓麒公子正在聊天,不知陛下前来,失了礼数,请陛下莫要怪罪……”说着就要向祁诩天请安,不料身子软,竟踏着了裙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祁诩天向前步,揽腰将她环于臂中,另手抱着祁溟月,此时看来倒颇有家和乐的样子,见此情景,韩梓麒垂下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蓝把最喜欢的胭脂都砸了,何事如此伤心?是因为梓麒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安若蓝扑到祁诩天怀里嘤嘤啼哭,似乎满腹委屈,让人猜到定是韩梓麒说了什么话惹得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方才却说两人是在聊天,看来母妃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只是对自己的皇儿视而不见倒令人意外。祁溟月从祁诩天怀中跳了下来,“父皇好好安慰母妃,儿臣离开凝曦阁时日已久,对此处有些陌生,想随便看看。”说是随便看看,边摆弄饰架上的摆设,边却在打量那位梓麒公子。

    韩梓麒此刻垂首在边,看不清表情,祁溟月正好仔细瞧他,目光闪,忽然向他问道:“看到父皇对母妃如此宠爱,梓麒公子可是心中不悦?”

    此时祁诩天正抱着安若蓝轻声劝慰,双眼却看着祁溟月。只见祁溟月在韩梓麒身前,仰头问的脸认真。

    韩梓麒这才抬起头来,“方才惶恐,竟忘了见过二殿下,梓麒时疏忽,请殿下恕罪。”虽是男妃,轮品级却不如女子在后宫的地位,遇着皇子,论规矩是要行礼的。

    等韩梓麒见过礼,注视眼前的二殿下,身月白衣袍,银色发带束着发髻,有些微乱,转眼望到衣襟边的血色,不禁轻咦了声,“二殿下受伤了?”虽然这么问,脸上仍是淡淡的,不见丝毫意外的表情。

    “皇儿受伤了?”安若蓝声惊呼,从祁诩天怀中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向他问道:“陛下,皇儿没事吧?”

    “母妃不要担心”祁溟月走到她身前,踮起脚抬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只是小伤罢了,王太医已经看过了,没事的。”

    “王太医看过了?他怎么说?”她似乎十分紧张,又向祁诩天确认,“皇儿真的没事?伤在哪里?怎么会受伤呢?”

    “是受了点伤,不过已止了血,眼下没有大碍了,朕让他在炫天殿休息,他偏要见你。”祁诩天转身又把他抱在怀里。

    对于太学院的事,恐怕早就在宫里传遍了,又怎会不知呢,祁溟月在祁诩天怀中扬起脸灿烂笑容,“儿臣虽然未见过母妃,但心中始终想念,今日能出紫霞宫去太学院学习,虽然碰着东西受了点伤,但儿臣还是想来见见母妃。”

    “当年他离开臣妾的时候,才刚满百日,那么幼小,如今大了臣妾差点不敢认了,看皇儿如此聪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