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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扫到远处而来的抹身影。

    靠近琰青身旁,祁溟月轻轻说道:“若是想要炎瑱,你便乖乖任我作为,切不可妄动,或许,会儿便有惊喜也说不定。”看在相识场,琰青也算得上是他的朋友,相帮把,瞧瞧结果如何,在未从苏雅儿身上弄清真相之前,这也算是不错的消遣吧。

    不等琰青反应,祁溟月已拉着他的身子靠在了树上。

    第七十四章曝露

    炎瑱踏步走到院中,这几日在房内调养身子,才好了些,想起那日还未来得及感谢程子尧的相救之恩,便打算去他院里好好相谢,才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胸口猛然钝,停下了脚步,望着在梅树之下相依的两人,脑中顿时片空白。

    只见丛丛梅树之间,琰青与程子尧正状似亲昵的倚在树干之上,青碧色的衣袍与银白衣袂交错,相偎的两人看不见表情,但那交缠的发丝已在风中舞出万分的旖旎,瓣瓣浅粉的雪梅在两人身畔飘落,为这美丽如画的景象添几许诗情。

    不知程子尧说了些什么,琰青微微侧首,露出了魅惑的浅笑,瞧见他来了,却不避讳,而是挑眉轻问了句:“大哥来找子尧?不知有何要事?”

    从未觉得如此愤怒,炎瑱压下心中不明的情绪,握紧了双手,眼前二人明明如此相合,程子尧又是那般风姿无双之人,为何瞧见两人如此,他心底的感受却是这般古怪?虽说两人同为男子,但他并非守旧古板之人,男风盛行已非日,只要不是侍弄娈宠,他绝不会鄙夷反感,却为何,见了眼前的景象,胸中会觉得如此……如此难受?!

    被乍然而起的心绪所撼,炎瑱对着两人,时竟说不出话来。

    祁溟月顺了顺耳边的发,从琰青身畔走了开去,行到炎瑱立之处,淡淡笑,“不知少庄主何事寻我?还是挂念琰青,前来探望?你们二人许久不见,该有许话要聊吧,倒是子尧的不应该了,让琰青搬来相陪,使得你们兄弟二人无法叙旧。”

    “既然琰青愿意相陪,程公子便让他好好陪着便是,总比倚楼卖笑要来得好。”冷冷的回了句,那与琰青相似的脸上,全是片淡漠,口中说着嘲讽的话语,炎瑱拂了拂衣袖,转身便要离去。

    见他已有怒意,祁溟月敛下眼眸,藏起了眼底的狡黠,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身子,“少主庄主为何如此急于离去?”

    那如水清澈的眼眸中显出了微微的慌乱,神色却仍是平静的,透着微不可觉的冷意,听得此问,炎瑱不由自主的朝琰青瞧去,只见那抹青袍碧色在凋落的雪梅间兀自伫立,正专注的望着自己,眸中的神色是当年便见过数回的压抑和苦涩,还有令人想逃的火热执着。

    再次移开眼,他从来不敢去深究其中的含义,这回,依旧如此,但想到方才所见,胸中忽然觉得空落落的,似乎有什么正慢慢破裂而出,抑制着难解的心绪,炎瑱摇了摇头,对祁溟月说道:“蒙程公子出手相救,炎瑱此番只是前来道谢罢了,并无他意。庄内事务繁忙,炎瑱无法逗留,请公子放炎瑱离去。”

    见他如此,祁溟月满意的轻笑,松了手,悠悠然的取下掉落在自己袖间的瓣雪梅,拈在了指尖,“长在枝头不觉如何,偏偏掉落下来,才觉得可惜了,少庄主觉得可是?”将那瓣浅粉抛在了地上,祁溟月似带着不满,对炎瑱继续说道:“切勿再称程公子了,琰青与我交情匪浅,往后还是直呼子尧名讳便是。”

    他唤自己为少庄主,却对琰青直呼其名,这交情匪浅,又是匪浅到何种程度?炎瑱忍不住胡乱的猜想,只觉所有的切都不对劲起来。

    扔下未有反应的炎瑱,祁溟月走到琰青身旁,低低说了什么,才带着脸的笑意,步履从容的踏出了院落。

    走了几步,回首望去,只见那炎瑱正出神的望着脚下的几瓣落梅,与琰青相对而立,两人无比相似的侧脸上,却是全然不同的神情,清雅平和之人再不复初见的平静温和,似在挣扎不解着什么,微微蹙着眉,犹自沉思,而琰青依旧是扬眉浅笑,唇边媚惑依旧,只是那火热的眼神却丝毫未曾放松,落在炎瑱的身上紧紧纠缠。

    浅青色的衣袍上落下雪梅数瓣,被微风带去了另方碧色之上,两人立在风中,都未曾开口,同样的脸庞,人是清雅俊秀,人却是风情旖旎,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的两人,究竟会有何种的结果,露出几分期许之色,祁溟月拂落了身上的残梅,笑着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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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冬日,但天气并不太冷,已稍有回暖的迹象,想必春日也不远了,后院之内冬日盛放的花朵开得正好,在回廊之外,她迎着午后洒落的暖阳,心底的阴霾和恐惧却并未散去。

    怀着忐忑的心思,她转身躲在了阴影之下,从未在白天与使者见面,此时她很是担心,怕被人撞见,也怕上头是知道了什么……不自觉的咬着唇,她低着头望着脚下,只见自己的身影在阳光下扭曲了形状,道黑影闪过,眼前已了丝冰冷的寒意。

    “九号,你失手了。”

    不是指责也并非质问,不见起伏的语声低沉嘶哑,不带丝毫人气,如从傀儡口中发出般。

    她闻言身子僵,竟是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回禀夜使,是……想必是那蛊毒,出了问题。”快速的回了话,她垂首静立,不敢有丝毫妄动。

    “不会。”只是简短的二字,并无其他,但那人身上散发的冰冷寒气却是为明显了,她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从来都是怕的,不仅因为夜使是上头派来的使者,因那不似生人的气息,使她每每都如面对着抹鬼魂般,无法控制心底泛起的寒意。

    恐惧如翻涌而上的潮水,她退后了两步,口中仍在辩解,“我……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我已听命下了蛊毒,不知他又会……”

    “九号,你是在找死。”那人口中平平的吐出了几个字,不见波澜,却让她心中蓦然惊,难道她暗中所为已被上头知晓?

    脚下微动,她岂会不知若是违逆了上面之意,会有何种结局,想到曾见过的景象,她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惧意,转身欲走,即使当下被夜使取了性命,也比回去领罚来得好。

    跃起的身影还未远去,冰冷的手掌已抵在了脖颈之间,随着逐渐收紧的力度,她的眼前阵晕眩,喉间的疼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