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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1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道。他并不打算阻止无爻,百里忘尘与他不论曾有过如何的过往,都需无爻自己去解决面对,如今百里忘尘已在庄外,若是见了无爻,兴许可由他口中问出此次的为何而来。

    “杀。”静静的语声,随着祁溟月的问话,吐出了只有字的回答。飘入风中的那个杀字说的极为清浅,却似霎时在天地间布下了满天的杀意,随着那字出口,无爻的身影仿佛又了几分虚无之感,如同灰衣人般的鬼魅之气已是愈来愈浓。

    “杀谁?为何而杀?杀了之后如何?你可曾想过?”祁溟月注视着无爻,眼中难掩担忧之色,无爻若杀了百里忘尘,定会后悔。他已看出百里忘尘对无爻的影响,若百里忘尘死在无爻手中,只怕无爻今生只能如同具行尸走肉般的过下去,再无可能恢复常人之情。

    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便真的只能是傀儡了,若无爻杀了百里,便等于杀了自己。

    “他若要杀你。我便杀他。你是主。”

    随着他的这句话,祁溟月目光闪,无爻虽不言,也无人气,但对自己却甚为忠心,或者说,他被训练成对如此,他属于谁,便忠心与谁,记得当初便是因景凰先下了令要他听从自己,无爻才会在之后无视景凰之令,让他有机会取了景凰的性命,而后随着时日过去,无爻追随日久,才渐渐显出了些活人的模样,却不料到了此处遇上百里忘尘,竟牵扯出了这许事来。

    “既然如此,听我之令,不可杀他。你若要杀,便冲着那些蒙面之人,百里忘尘于我还有用,不可妄动。可记得了?”祁溟月对无爻如此吩咐,话音才落,便见那幽魂似的白影微微点头,“是。”晃儿而过的身影在众人眼前失去了踪影,祁溟月却觉出在无爻听他如此下令之后,似乎在霎那间心神松,不用面对百里忘尘,想事也让他松了口气。

    只是这回无爻在未得令之时便自行请战,其中是否也是有意想见百里忘尘?边想要逃避,边却又将百里忘尘牵挂在心,无爻与百里过去究竟是如何,恐怕要百里忘尘肯说,才能知道其中究竟了。

    见溟儿目光始终注视着无爻离去之处,料想他定是对无爻与百里忘尘那处的交战放心不下,祁诩天稍稍放开了他,对他说道:“你若想去,我们便去看看,有无爻在,兴许还能由百里忘尘口中问出些事来。”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只是为了引出无爻,百里忘尘定知其中因由。

    祁溟月也正有此意,虽说无爻不会违令,但他仍是想在旁看着才能放心,思及无爻上回的模样,他愈发觉得该向百里忘尘将其中内情问个清楚。

    梵皓见那两人正要往庄外而去,连忙追了上去,“且慢!不止庄外,眼下庄内也出了事,我便是为此而来。澜瑾奉主之事早有定论,可这会儿凌希阁来的那位却不知如何说动了澜瑾,竟是打算要他易主,不知水月公子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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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零六章戏弄

    凌希阁?祁溟月停下脚步,不解的朝梵皓望去,还未见梵皓解释,便听到耳边传来声冷笑,听出父皇的笑中似有嘲弄不屑之意,祁溟月便是疑惑,开口问道:“凌希阁来的?何人?”

    梵皓见他这么问,显然是不明当年之事,双手抱胸耸了耸肩,先前相告时的郑重之色已退了去,却是露出了挪揄的神情,“看来尊主大人可还未与水月公子说明啊,想当年……那凌希阁少阁主尹千逸,也是某人身边的爱宠呢,虽不可与今日的水月公子相比,但在江湖中也是有不少人知晓的,那时……”

    他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而至的压迫感与冰冷杀意便令他心生警觉,不及反应,面上便是痛,眼前有血光划过,待到能反应之时,脸侧已有鲜血不断淌下,以他之能,竟是未曾看清那人何事出的手,此时对着那张暗茫闪耀的金色面具,还有面具之下那双透着诡魅阴寒之气的眼眸,他张了张嘴,终究未敢再往下说下去。本是存了戏弄之心,想看那人身侧的水月公子对当年之事会有何种反应,不料还不见那程子尧如何,那人却已被他惹怒,若真是因此便丢了性命,那自己可真是死的冤枉了。

    唇边的弧度带着明显的厉色冰冷,祁诩天冷哼声,瞥了眼闭口不语的梵皓,将揽在祁溟月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若有人看不好自己的嘴,本尊也不介意帮他想个劳永逸之法,也免得往后又忘了形。”他的溟儿岂是当年那些人可比的,本是当作消遣之用的玩物,再如何宠爱,也只是兴之所至,梵皓却口无遮拦,提起当年之事便已让他不悦,而后竟又把溟儿与当年那些人放在同处相提并论,叫他不得不给他留点教训。

    方才祁溟月只觉身侧有掌风划过,梵皓脸上便了道深深的血痕,哪里还会不知梵皓所言已是惹怒了父皇,显然父皇不欲让他知晓当年之事,但由梵皓口中,他已听出此人定是父皇当年的宠侍,想到过去这么些年,那人仍对父皇如此执着,竟寻到此处,还欲得到澜瑾,与他相争的原因为何,他又怀着何种的心思,无论是谁都可猜到几分了。思及这些,忍不住口中发出声轻笑,朝身侧之人微微挑起了眉,眸色微冷,“暗皇果然无处不风流,不管在何处,都有人倾心相待,叫子尧好生羡慕。”

    知道溟儿如此在意此人的到来,祁诩天倒是敛起了心中的怒意,“他人倾心如何,我要的只是人,所要之人如今已在身侧,又哪里还管得了他人,若此事让子尧不快,我这便命人将他杀了可好?”眼中含着笑意,口中吐出了轻柔的话语,话中不带丝毫杀意,似乎只是玩笑之语,但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从他话中听出那并非玩笑。

    梵皓与凉烟被他话中那毫不在意的态度所惊,凌希阁虽在江湖中已有没落之势,但终究仍是声名在外的武林名门,尹千逸惹怒他后之所以未死,只是被废武功,想必便是因着他的身份,如今为了水月公子的句话,那人竟是有意要取尹千逸的姓名,显然也是未把凌希阁放在眼里,也毫不在意他此举兴许便会挑起江湖中又波澜,至此,程子尧在那人心中的究竟有着何样的地位,简直已让人不敢去想。

    两人虽早知水月公子甚为受宠,却是直到此时才了悟那个宠字已是不能全然将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明,若说只是宠,不如说还有纵容,除了宠纵之外,竟还带着爱意,因程子尧而让人见识到了那人身上从不会有的感情,两人不由微带着诧异之色,再度往那莹白的身影望去。

    祁溟月听得祁诩天所言,先前的那些不快已散了去,知道那是在他出现之前的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