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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0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备下的药终于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她便有些佩服自己,而今此事闹大,太子妃之位还不是就在眼前。

    “那日我确是去了秋蓉姑娘之处,却只是片刻,未曾久留,奏完了筝曲便离开了,哪有后来之事,”听她说完,祁溟月挑眉,看似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也有几分不快,“即便是为了太子妃之位,也不该以如此的方法来迫溟月立妃,冯大人,教女不严,便是你的责任了。”

    见到太子殿下眼中的冷意,冯锡良心里慌,但思及女儿对他所言,便又强自说服自己无事,事实俱在,太子不悦又如何,使了个眼神,旁的冯秋蓉忽然走上前几步,望着座上那抹白色的身影,落下泪来。

    “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无情,秋蓉虽不是如何倾国之姿,却也不是可任人轻贱的欢场女子,太子若是嫌弃,昨夜又何必对秋蓉那般柔情,既然许以柔情,今日却如此翻脸不认,叫秋蓉往后如何是好?”

    三分真意,七分假意,冯秋蓉泪眼朦胧的望着那张俊美的面容,对他今日不认之事有些恼怒,虽说是下了药才成就了此事,可毕竟是事实,太子竟然想当作无事,莫非还是倾心于让那莲彤而来的男人不成!

    “溟月早早便离开了你的居处,即便无人看见,却也是事实,而后我分明是与父皇议政至深夜,你却以自身名节相迫,看来,秋蓉姑娘对太子妃之位是颇为看重了,”敛下了唇间的笑意,眼中透出冰冷的锐利,祁溟月倏地起身来,剑眉紧蹙,绷紧的面上已全是冷凝之色,“既然你这么是说,不如便叫人验上已验,只要你之前确是守节之人,溟月也不怕你赖以污名,只要看你是否还是完璧之身,便可证明切。”

    “秋蓉身出官宦之家,自小便学得诗书礼仪,岂会随意坏了女子的贞洁,若非是太子,秋蓉也不至于……”抹着脸上的泪痕,冯秋蓉低低抽泣着,看来是无比的委屈,“太子殿下若是要验,便叫人来验吧,秋蓉只能以此证明之前并非虚言。”

    泪眼之下,得意与欣喜在冯秋蓉眼底浮现,太子既然不认,她便让人验上验又何妨,她下了药,本就是为了这刻,只要证明太子取了她清白之身,太子妃之位便只能是她的。

    自太子殿下怒而起身,陛下就未言语,始终是那瞧不出深浅的神色,文武百官在旁观望许久,这会儿才终于听见句低沉的语声。

    “宣太医。”

    随着王太医上殿,旁还带着名负责宫妃身产的产婆,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集中在这两人身上,王太医是宫中资历颇深的太医,经验也最是丰富,要他来验,也不会有人反对,再加上产婆,便绝对是万无失了。

    只见王太医先是望了冯秋蓉的面色,又触了脉,几番下来,又轮到产婆将她带到内室,待出来之时,王太医与那产婆对视眼,都点了点头,这才终于说了句,“回陛下,此女应仍是完璧之身,脉象中也未验出昨夜有行房的迹象。”

    产婆也在旁点头。“这分明还是个姑娘家。”

    ☆☆☆☆☆☆☆

    第百二十七章大怒

    这话出口,冯秋蓉泪眼中所藏的喜色霎时退的干二净,原本殷红的面色却染上了青白。这是怎么回事?昨夜那些分明还清清楚楚的印在脑中,床褥之上还有落红之痕,为何太医和产婆竟会如此胡言?!

    对,定是胡言!太子不欲承认,便同陛下商议好了,想将此事盖下,如此来,她想方设法让太子喝下了那投了药的茶水,岂不全是白费?

    “陛下!小女冤枉!这太医和产婆分明是胡言!秋蓉所言句句是实,太子昨日留宿,床上还有落红为证!”

    “好啊,那便命人取来,再验吧。”依靠在皇座内的君王看来对此倒是全不在意,闲淡的模样透着些嘲讽,在旁的太子殿下神情冷然,再看冯秋蓉脸坚决,底下的大臣们已分不出此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待人取来了冯秋蓉榻上的被褥,王太医取在手中细细瞧了,边已在摇头,口中低喃着,“不对呀,这颜色深浅,怎么看都不对……”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握起方才触脉之时,冯秋蓉递来的那只手腕,在那指尖处寻了会儿,大叫起来,“这就对了!”

    “王太医验的如何?”

    “陛下,被褥之上的血迹并非落红之色,沾染了体液,该是为浅淡才对,可这上头的却是点点清晰,颜色也较深,方才见了此女指上的点伤口,倒是与这些血迹颇为吻合。”

    王太医这话落音,殿内就如炸开了般,原本的静默与沉窒突然爆发出阵喧哗,至此,事情已是明明白白放在眼前了。

    “冯大人啊,即便你想让家中千金为妃,也不必如此,太子殿下品性处事都是无可指摘,你却闹出这事来,不止毁了冯大人的名声,不言还牵连了太子殿下,这可就是大罪了。”

    “冯锡良,为了攀上皇亲,你竟教唆自己的女儿用此种卑劣之法来诬陷太子殿下!实在是我辈之耻!”

    “冯大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啧啧,还有你女儿秋蓉姑娘,也实在是……”

    周遭等候了时,终于得到结果的大臣们,此时都冲着殿上的冯锡良和冯秋蓉阵指责,心里也都带着些鄙夷,如此不知廉耻的做法,硬是要赖上太子,如今验明了究竟,原本担心的也都不担心了,太子妃之位,冯家是绝对不用指望了。

    冯秋蓉捏着指尖,望着上面不易察觉的小小伤口,此时才觉出几分疼痛,早前略有所觉,却未加留意,如今看在眼中,却似在不断放大般,直直印在眼底,清晰分明,那伤口,还有床上的血迹,太医与产婆之言,让她脑中霎时片混乱。

    周遭大臣之言在耳边嗡嗡直响,冯锡良摇摇欲倒的跪在殿中,扑倒了身体不断叩首,“教女无方,是老臣教女无方啊!陛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说完忽然起身来,又冲着冯秋蓉阵大吼,“你学的什么诗书礼仪,全是白费,竟诓骗于我,还敢污蔑太子殿下,有女如此,简直是家门之耻,陛下,微臣不知,不知此事全是捏造,求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教训完女儿,冯锡良又噗通声跪下身来,对着座上之人不住叩首,到了这时,眼看不止未攀上皇亲,反倒还有可能祸及性命,他再不敢辩解,只是不断的扣着头,恳求饶恕。

    虽然身上未有异样,可那只是太子温柔相待的关系,怎能说是她捏造?冯秋蓉青白着脸色,紧紧捏着的指尖之上又被她按出血来,望着那点血色,她始终不明,为何明明白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