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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天下之言,安炀因掳走了苍赫太子而招致了灭亡,岂非正是应了那命格所言,因苍赫太子祁溟月,苍赫被扯入了安炀与莲彤之争,引起三国纷争,天下之乱,也是因苍赫太子祁溟月,挑起战端的安炀被灭,战火消弭,天下重归平静。
事实已摆在面前,不由得人不信,苍赫太子,果真便是命中可得天下之人。
天下百姓不知,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人人都见了的,便是连安炀的百姓,也早就知道了这么回事,故而君王死后,苍赫接管安炀的安排与政令修改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本来对百姓而言,何人当政便不是太过重要之事,只要他们的生活切如旧,能够安稳便已是知足了。
在苍赫收了安炀之后,三国鼎立之势自然已不存在,莲彤因与安炀之战而国力耗损,显然也不可能再相争些什么,在三国之间的众小国,早早便对苍赫依附称臣,余下的,便只有莲彤了。
莲彤女皇洛绯嫣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苍赫朝中的大臣有着各种的猜测,但各人心中也早就认定了,凭苍赫如今的国力,莲彤即便想要掀起风浪,都不是易事。
听闻莲彤女皇带着从属往苍赫而来,随身甚至没有少兵马,众人都带着几分猜测,等待着她的现身。而在同时,沁羽这身为莲彤长老的来使,又重新成了宫内众人关注的焦点。
沁羽与公主凝露的婚事,因战乱而直拖延至今,而今陛下与太子殿下都已安然归来,莲彤女皇又将至,有大臣认为这正是成婚最好的时机,可在苍赫将此事给办了,却也有人觉得,今时不同往日,苍赫俨然已是天下主宰,与莲彤联姻之事不必急于时,自然不必太过重视了。
两人归来,早朝自然也随之恢复了,这日的早朝,群臣又为了如何对待莲彤而争论不休,还有人对安炀的安排,官职的空缺,不少事都有待解决,众人各执己见,高高的皇座之上,祁诩天与祁溟月对着底下臣子的口舌之争,许久都未表示意见,底下众人见陛下与太子没有表示,原先的争执便是愈演愈烈。
端着茶盏,似笑非笑的瞧着下面的热闹,祁诩天把手中的杯盏递给了身旁之人,祁溟月正依靠在他身旁,不着痕迹的微微阖起了眼,觉得有些无趣,手接过了,抿着口清茶,轻笑着低语道:“父皇不觉他们比我需要吗?”朝底下争的面红耳赤的群臣瞧了眼,祁溟月示意。
“溟儿若是烦了,便让他们住口吧。”祁诩天懒懒的往后靠去,今日溟儿起得早,似乎是另有他事,将时间耗于朝堂上确是浪费了些。
“何必如此麻烦。”祁溟月说着起了身来,群臣正在为莲彤和安炀之事而争执不下,打算要对座上的君王谏言,这当口却见太子殿下突然起身往殿后而去,时间都有些呆愣,全都停了口,看着太子殿下径自离去的背影,不敢再言。
而今早已传遍,太子殿下便是命定的可得天下之人,只是太子的身份,已是让人不敢得罪,到了眼下,那就是不敢有半点的不敬,对他的举动也分外注意起来,见他突然离去,都担心是否是先前与同僚争执之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眼看着他就这么离去,大臣们果然都因此而住了口,祁诩天大笑而起,对底下神情疑惑担忧的群臣摆手,“既然各位爱卿还未考虑好要说些什么,便都写在折子里呈上吧,退朝。”
跟上了祁溟月离去的身影,祁诩天随行在旁,含笑问道,“昨夜睡得迟,溟儿却起的早,今日可是打算做些什么?”
“洛绯嫣紧晔耀,说不准何时便会到来,在此之前,我打算去见下沁羽。”祁溟月口中答了,往身旁瞧了眼,要说睡的迟,也不知是因为谁。
祁诩天见他扫来的眼神,薄唇微扬,眼中的笑意中又添了几分邪气,“会儿早些用了午膳后,溟儿不如歇息片刻再召见他。”
听他这话,祁溟月顿了顿脚下的步子,“而今我倒是后悔了,这几日不该太体贴了父皇。”路往炫天殿内行去,他虽是这么说,面上却是含着笑,父皇对他而言确实有着莫大的吸引和诱惑,但他却并不急于时,美食自当要好好品尝才是,来日方长……
有哪几处最能引得身旁之人的快感,而今他都记在心里,微敛的眼眸中划过道异彩,他可是期待得很,到时父皇在他身下会是何种模样。
炫天殿的内殿,莹然与红袖见两位主子归来,面上都带着笑,看来很是愉悦,都有些不明所以,难道今日早朝有何好事发生不成?明明是听说莲彤女皇要来苍赫了,即使陛下未将她放在心上,殿下说不准却是会有些不快的。大家都是知道,莲彤女皇与陛下曾有过段旧情,殿下知道此事,怎么这会儿却反倒很是高兴似的。
带着疑惑,将午膳摆上了桌,红袖和莹然退了出去,陛下与殿下用膳之时从来都不需她们侍候,何况两人才归苍赫不久。
桌前,祁诩天和祁溟月对坐着开始用膳。屋内静静的,只有午后的阳光由窗棂洒落,用着午膳,两人忽而都发觉像眼前这般安静的用膳似乎很久未曾有过了。
祁溟月抬首在祁诩天的碗内加了些他所喜欢的菜食,自从他被带离苍赫,便是连日的争战,仔细看来,父皇脸上似乎是瘦了些,定是没有机会好好的休息和用膳,“回到苍赫时日还不久,政务繁忙,又了安炀,需父皇处理的事定然不少,会儿还是先同你去御书房把那些大臣的折子给处理了,我再召见沁羽。”
“不需如此,溟儿原先是如何打算的只管去做,朝中的事务我自会交给大臣去办,需要批阅的奏折虽有不少,但溟儿该知道,对父皇而言也算得太,倘若溟儿心疼父皇,到时早些来御书房把那些折子分些去便是了。”
替他在旁盛了些汤菜,祁诩天知道他心中所想,忍不住倾身过去,将他搂到了怀里,祁溟月微微侧首,挑起了眉,“这样如何用膳,父皇可是用完了?”‘之’梦
“怎么看都是溟儿可口些。”祁诩天笑语,坐在旁,搂在他腰间的手未曾放开,“尽管那时溟儿无恙,但身边没了你,父皇却有些茶饭不思,而今你就在我身旁,父皇自然得好好看住了。”注视着祁溟月举箸的动作,看着他将菜食就口,祁诩天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祁溟月。
迎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与他对视着,祁溟月在祁诩天唇上轻吻了下,将筷中的食物送到了他的嘴边,“不必看住,溟月也不会离开的,别处可没有父皇。”在安炀那时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