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 作者:Erus

    架上翻找起来。

    林默言看看手中牌子，却说：“默言不过刚刚跟在太子身边。”

    “无妨。”

    林默言又说：“默言没有承诺。”

    玄澈这才回看他眼，轻声道：“若有不妥，我自然会处理了你。”顿了顿，恢复了正常语气，问，“还有问题吗？”

    林默言在面前跪下，沉声道：“没有，殿下。”

    “起来吧。拿着，里面有我要你做的事。”

    玄澈手中不知什么时候了个竹筒，放到林默言手中，又说：“有不懂现在问，明日出宫。”

    “是。”

    林默言拧开竹筒，里面卷着几张薄纸，展开看了看，虽然只是个粗略的框架，但已经让林默言看到了个巨兽的骨架，他无法压制住心中惊骇，讶然道：“殿下这是……”

    “个财源，只耳朵，把武器。”

    玄澈微笑着，光影之间，鬼魅非常。

    试刀

    当玄澈吩咐林默言在宫外所做之事初具雏形之时，已是年后的春天了。因为太子遇刺，所以光熙五年时玄沐羽又改年号永泰，今年正是永泰二年。

    刀打好了，总要找块石头试试。于是玄澈想起了那个为了妹妹而疯狂的刺客。

    当初刺客来得太突然死得也太快，很事情都是头雾水，加上那时玄澈太小，根本无法插手此事，后来打听过调查的结果，似乎是不了了之了。故而这件事直在玄澈心中沉着。能进皇宫行刺的都不是简单的人，何况这件事扑朔迷离，玄澈始终不能忘怀。现在正好是借此事考验下自己势力的时候，也好解自己心中疙瘩。

    玄澈给严锦飞和戎席布置了课堂小考，留下二人在殿中，自己来到外面，对林默言说：“默言，我要听风楼查件事：年前的那个刺客。”

    林默言怔，问：“殿下，可有线索？”

    玄澈瞥他眼，神色虽是淡然，但那目光扫在身上如针芒在背，林默言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看玄澈。

    玄澈本不打算说，但想了想还是道：“那刺客是为妹妹而来，声称当年母妃杀了他妹妹，那么就先查查当年母妃所在的尼姑庵吧。”

    “是。”

    “还有，戎席，我要你查他。”

    林默言的余光扫过房门，没说什么，领命退下。

    玄澈看着林默言离去的背影，又在院中了片刻，正准备回房，却听外面太监传唱：“皇上驾到——”玄澈回头看去，就见玄沐羽缓缓走进来，似仙人踏水而至，衣袂翩然，无风自舞。玄澈微微眯了眼，愈发感叹上天对这个男人非般的偏爱。

    玄澈迎了上去，施礼道：“父皇。”

    玄沐羽心情似乎很好，笑眯眯地说：“怎么在外面？林默言他们呢？”

    “默言刚走，锦飞和戎席在里面小考。”玄澈避重就轻地回答。

    玄沐羽并非没注意到玄澈话中的含糊，但他的兴趣集中在另件事上了：“考什么？”

    玄澈道：“儿臣令他们读书识字已有半年，今日想看看他们的学习成果如何。”

    玄沐羽抱起玄澈，看着玄澈的脸上泛起丝红晕，心中莫名的高兴，嘴上却说：“哈，澈儿才五岁就已经会给人上课了？”

    “不是儿臣给他们上，儿臣让太监房里读过书的老太监来教的。”玄澈恭顺地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却没说，那教材是他自己手准备的，老太监也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

    玄沐羽似是无心地说：“几个奴仆罢了，你这么用心教他们做什么？”

    玄澈不喜欢让人抱他，但在次反抗无效后他也只能认命，告诉自己等长大了就不会这样了。这时玄澈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挣扎，只拉住玄沐羽的衣袖以防自己掉下去，道：“读书使人明智。儿臣只是觉得，身边的人还是聪明点比较贴心。”

    玄沐羽不以为然：“这又何必你个太子去关心，若是嫌下人不好使唤，换掉就是了。”

    玄澈微微蹙眉，道：“父皇以为被儿臣退回去的人还能有好下场吗？他们只是缺少个获得知识的机会，儿臣给他们个机会就好了。”

    玄沐羽笑起来，捏捏玄澈的小脸蛋，道：“澈儿太善良了。不过，”玄沐羽顿了顿，正色沉声，“君王不需要这样善良。”

    玄澈看着玄沐羽，淡淡道：“儿臣并非善良，只是知识易学，忠心难得，儿臣没有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放弃个人才。”

    玄沐羽听了这话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似乎眼前说话的并非个还抱在自己怀里的稚龄孩童，而是个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成人，可个成人又何来如此纯澈的双眼睛？！

    玄沐羽不自觉放下了玄澈，玄澈也有些沉默——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太了，大为不妥。

    两人在无言中进了屋。严锦飞和戎席看到皇帝前来，立刻停了笔上前行礼。玄沐羽并不在意这两个人如何，随口问道：“澈儿考了他们什么？”

    “只是默写某些篇目而已。”玄澈说，他看了眼旁边的沙漏——快见底了，便问严戎二人：“差不都写完了吧？”

    “写完了。”二人齐声应道。

    玄澈转而对玄沐羽说：“父皇，不如您帮儿臣看看他们卷子吧？”

    失礼是失礼了，不过玄沐羽还是很开心。玄澈很少主动请求什么，就算有，也不会是为了自己的事，玄澈这个的要求让玄沐羽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玄澈考的题目很简单，就是从些经典著作中抽取段让严戎二人默写。这种卷子自然难不倒博闻强识的玄沐羽，只是扫了几眼，便揪出所有的错误，让还在句句慢慢查看的玄澈汗颜。不过玄沐羽也不在意，又将玄澈抱到自己腿上，美名曰帮他起看，实则是因为玄澈小小软软的身体抱起来实在很舒服。

    玄澈看完了，估计了下分数，对严戎二人说：“好，都合格了。以后你们就不用再读书识字了。”

    严戎二人欣喜地跪下，道：“谢殿下。”

    “你们先退下吧。”玄澈让二人退下，回身对玄沐羽说：“父皇，您今天来找儿臣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有空就来看看你。”玄沐羽回答得坦然自若。

    真是空闲！玄撤腹诽了句，却看玄沐羽明显没有来就走的意思，他又不想老让人抱着，便说：“那这样，父皇，我陪您下棋吧。”

    过了几天，只鸽子飞进东宫庭院。

    林默言从鸽腿上除下个小管，看看竹管的落痕，便抖出了管中纸卷浏览了遍，进到屋中却对玄澈使了个眼色。

    玄澈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