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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 作者:Erus
弯出个弧度,轻笑道:“六弟今天太耀眼了,大殿里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六弟身上了。”
玄浩愣,忽然明白了玄泠话中的意思,顿时得意地笑起来,头扬得高了。
玄澈入殿的时候果然第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般的玄浩——不是玄浩太耀眼,而是群臣都弯腰低头作揖的时候,只有这家伙个人突兀地抬着头盯着自己猛瞧。
玄澈偷偷瞄了眼玄沐羽,果然看到这家伙在最初的错愕之后黑了半张脸。
玄沐羽刚在龙椅上坐定,就不冷不热地说:“玄浩,难得你今天来上朝,是准备向朕告别回西北了吗?”
玄浩额上青筋暴,阴阳怪气地回答:“回父皇,儿臣暂无此打算。儿臣回来前,太子哥哥曾说,儿臣这次可以呆到春节。”
“春节?那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玄沐羽嘲讽道,“大淼的边疆需要你,你还是先回西北,等春节再回来吧。”
玄浩咬牙道:“儿臣着实想念父皇,不舍得回去——啊!”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迸出激烈的火花,大臣们纷纷低头缄言,玄澈头疼地揉揉眉心,不得不插嘴喝斥:“浩儿,不得对父皇无礼!”看玄浩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去,玄澈转而对玄沐羽说,“父皇,不如先听听今日有何事待议吧。”
看到玄浩吃鳖,玄沐羽不易觉察地勾了勾嘴角,对旁边挥挥手,那大太监立刻高声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
国泰民安,朝中无大事,最也就是前些日子颁布的促进商业发展的那些法令引发了工商业的些变化,朝廷里那班老家伙们不习惯突然冒出头还不能打压的商贩,总爱没事找事说什么今天哪个商人去了哪里像是要作乱,明天哪家女子又出来逛夜市伤风败俗之类的。玄澈对于这种进言实在很无奈,只能微笑地听着,然后忽略不计。
等大臣们都说完了,玄澈看了看玄沐羽,然后说:“既然大家都说完了,本宫这里也有个议案,请大人们共同参谋。”
大臣们这么听心就突地少跳了拍,每次太子笑眯眯地说有个议案他们的心脏就要经受次考验。
果然,听到太子不急不缓地说:“本宫考虑,明天春,在辽阳做个小规模的试点改革。”
太子总是能给人带来惊——没有喜。
太子说要将辽阳的衙门进行改革,分出公共安全局和法院,分别负责治安管理和案件审理,至于原来的衙门改名政府,全权负责行政事宜,不再插手治安和审判。
群臣们吵啊闹啊,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错愕的错愕,发呆的发呆。消息“泄露”到民间,民间反应片混乱,那些市井小民倒是点反应都没有,大概觉得朝廷怎么变和自己都没有关系,只有那些贵族世家、士大夫们反应剧烈,也不是完全没有没有人支持太子的改革方案,但毕竟是少数,这点微弱的声音在反对的大潮中忽隐忽现,犹如狂风巨浪中的叶扁舟,似乎随时都会覆没……
相对于各阶层人士的强烈反应,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太子殿下,反而平静得诡异,每日该上朝上朝,该睡觉睡觉,该去萼华宫就去萼华宫,有空的时候再和小狐狸玩玩闹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只有直为太子打理情报的林默言知道,来自辽阳的密报正如雪片般飞入东宫,落入那人眼里,藏在那人心里。
过了中秋,时间就飞似的到了年底,元旦、春节,个个节日过去,玄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临澹,离别前的那个晚上死活抱着玄澈不肯放手,第二天眼眶红红得跟兔子样。弄得玄澈也万分不舍,想让玄浩干脆别去了,留下来做个闲散王爷就好,谁知玄浩反而不同意。
“四哥,你疼我,我也要保护四哥!”
玄浩临走前说,虽说他眼角还残留着点泪光,但这句话的可信度点也没减少。
千难万难地送走了玄浩,大明十年三月,第届春闱终于开始了。就在在大量的学子涌入临澹,大幅拉动临澹城内消费的同时,太子宣布了辽阳试点实行新制度的敕令,刚刚平静的争论声再次爆发。然而在皇帝支持下,太子执拗地将命令发放到了辽阳。
改革的敕令在朝廷上翻腾,到了辽阳当地却没引起什么反响。辽阳豪门被太子“教训”过,辽阳官员是太子手提上去的,辽阳民众见识了太子的英明再加上他们对政治向来漠然,辽阳人从上到下除了对未来的期冀和揣测之外,倒没有少反对的声音。
改制简单地说来,就是设立个公共安全局和法院,原先隶属衙门的捕快、差役、狱吏和仵作等人编入公安局,专职对案件进行调查,而法院则收录部分计簿、曹掾和讼师,负责公安局上送的案件审判,原先的衙门只剩下社会管理功能。另有御史系统也有调整,御史监察官员,如有发现贪污可向上级法院提请审查,如通过,御史将获得颇为广泛的权力对怀疑对象进行秘密及公开调查,调查结果呈报上级法院,经审理确实将律对被告进行判刑。
改革就这么开始了,辽阳官场冲进了批鲜血,各种新兴名词让些人很是振奋。
但改革试行不到半个月,辽阳就出现了问题。
这个问题不大不小,职能的分离和细化造成了工作岗位的增,先前被九品中正制推举上来的备用官员都被赶到了辽阳,然而问题还是没有完全解决。专业人才明显不足,特别是“律师”。
律师是法院下的专职人员,脱胎于讼师,为原告和被告辩护,收取定的费用。但除了辽阳境内原有数名讼师可以充当之外,备选官员之中竟然找不到几个精通法律的人才!这让玄沐羽很是尴尬,前两天他才和玄澈争辩官员到底是不是知晓法律,今天就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个耳光。
玄澈说的话再次出现在脑海里:“从官员到百姓,我们的人民都没有法制观念。”
玄沐羽不得不承认,玄澈的话有时候准确的令人胆寒。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因为春闱结果快出来了。
此次参加春闱的学子都在乡试或推举中通过了帖经墨义的考试,所谓春闱不再考核这部分内容。春闱分三天,第天考诗赋,第二天考律法,第三天考时政。
诗赋倒没什么,这些学子读了辈子的书,学的就是这个,大笔挥信手而就,只是优劣各有罢了。
律法却有了点小麻烦。突然增加的考试内容让学子们有些仓促,但中国的学子们最擅长的就是背书,短短几个月里几本律法大典背得滚瓜烂熟,可没想到拿到试卷看,墨写律文的部分虽然又又长涵盖面极广,分数却仅占了不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