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 作者:Erus

    里夹了几份来自户、工、兵三部的统计报表，太子只写下句话：

    “倾举国三年之力所备之战，因己之私而废，吾何颜见天下人？”

    这句话堵住了天下所有心有不满的悠悠之口，令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腐儒也无话可说，转而大赞太子大义凛然。

    太子的回复，傅鸢算是接受了，只是还无法完全释然，心中存着个疙瘩——任谁，只要不是坐在那个位置，都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将感情和理智分的那样清楚。现在的傅鸢，不是会再抱着玄澈喊“澈哥哥”撒娇的女孩了，她为人妇了，经历了身边人的死亡，触摸到了感情和理智之间的灰色地带，看见了她心中那个似乎无所不能的澈哥哥的无奈，她学会了个称呼：太子殿下。

    如今提到当年那件令傅鸢激动了次又次的事情，傅鸢也能用平静的口吻复述了。不过韩素听到傅鸢提起这件事却有些兴奋。

    太子当年八岁智辩敌国大将，又做诗讽成王的事迹可是名动天下。韩素就是折服于太子这份睿智才在十六岁时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以报效朝廷。他靠着家族关系投在几位退役将军门下学习，去年他三十二岁终于按耐不住参加了武举，并高中状元，展现出的军事天赋让太子和诸位将军大加赞赏，故而进入军校进行特别学习，半年前学业有成加入东南军成为最高统帅，虽然有老将担任副将制约了他的权力，但如此帆风顺的仕途仍然让韩素不敢想象。

    韩素道：“顾隆也就那样，如今老了，上阵杀敌也力不从心了。在下就是在战场和他单挑时，碰上他后劲不足才轻松获胜。可惜了这样名大将，若是成国也有我们大淼的军校，那顾隆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呵呵，那是太子殿下的想法。”虽说心中有结，但傅鸢说到玄澈还是不免有些骄傲，毕竟那人曾经是自己的“澈哥哥”。

    沈煜插嘴问：“韩将军准备怎么处置顾隆？”

    韩素是十分欣赏沈煜才华的，立刻回道：“这样名大将杀了着实可惜，在下倒是很希望他能进入军校任教，他经验丰富，如果能保留下来将会是份很大的财富。而且在下希望能用他叫开淮央城门，兵不血刃是最好。”

    沈煜却摇头道：“顾隆这样的忠臣定不肯为我们效力。”

    韩素想了想，道：“确实，顾隆直不肯降。不如我们就把顾隆绑在马上不让他说话，我们来叫门就是了。等我皇统的中原，顾隆不降也要降了。”

    “怕也不好。”沈煜说，“如此来虽然留了他的性命，只是他蒙受如此之大的羞辱，日后恐怕也无颜在军校呆下去，即使他苟活下来，你若是学生又可会服他？”

    韩素摇头：“不会。那我们要如何？”

    沈煜沉吟片刻，道：“不如将他在城门前斩首，杀杀守城军的士气，只是千万不能让他开口，开口只怕要出事。”

    第二天韩素带着顾隆去叫门，顾隆口里塞着布帛无法发出声音。

    韩素高声喝道：“尔等成国逆贼，若再负隅顽抗，下场只能如此！”

    说罢，韩素手起刀落，顾隆的头被鲜血冲上了不敢空，又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马背上的身子轰然摔下。代名将就这样落得身首分家的下场。

    城墙上的守军见被斩首的竟是他们的军神顾隆，心下慌乱。又不知谁喊了声：“顾大将军都投降了，我们为什么还要为成朝卖命？！”此等声音起，便有数人应和，吵杂之中守军无心再战，纷纷四处逃窜。韩素就这样不费兵卒将本应该固若金汤的淮央收拾了。

    韩素兵不血刃开了门，占了大功，进城的功劳就让给了傅鸢。

    傅鸢领军进了淮央。大淼军纪严明，不动民众财产半分。淮央民众本是心中惴惴，却看大淼军如此分毫不范，心下渐渐安定，微弱的反抗也消失了。

    傅鸢很快就在皇宫里找到了成国国主，个五十岁的老头在床底哆嗦，实在丢人。

    永康二年十月底，成国战事就这样结束，成国主遣送回临澹，成国军队收编，除了留下少量大淼军队维护治安，其他大军均撤回长江以北，另派吏部名册上闲置的文官前往整顿，此时主要是整理各地钱粮刑狱情况，新的制度要等社会稳定了才施行。

    中原到这里算是统了。

    “呼……终于，完成了。”

    看着图上合成体的中原地区，玄澈大大舒出口气来，虽然大淼的形状离他心中的“中国”还差得很远，但第步成功迈开了，玄澈也能给自己的信心。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战争期间看似沉稳的他有紧张，或许玄沐羽也知道了，否则那个人不会那样紧密地握着他的手。

    玄沐羽从后面环抱上玄澈，在他耳边低语：“战争结束了，我们呢？”

    “……”

    玄澈没有说话，只是让身子往后倾了倾，将自己完全交付在玄沐羽的怀抱里。

    这算是……回答吧。

    玄沐羽忍了整整四个月，期间没碰玄澈，没碰任何人，只有在晚上各自沐浴时他才能偷偷摸摸地自己给自己解决下。有时白日里玄沐羽会坐着发呆，看玄澈安静地批阅奏章的侧脸，心里想着自己快白日飞升了。

    之前玄沐羽没有碰玄澈，是因为战争期间每日都要早朝，玄沐羽不想让刚刚从失眠中恢复元气的玄澈再次受累，但是现在不同了，战争结束了，后续事宜不需要玄澈去管了，那玄沐羽没理由再为难自己，否则他会怀疑自己是否是步入了老年期某些功能开始衰退了。

    玄沐羽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壶酒和碗粥，虽然端的东西有点奇怪，不过玄沐羽确实是欢天喜地地来到了东宫。看到他来了，守在门外的森耶便告诉他：太子刚刚哄宝宝睡下，现在还在沐浴。

    玄沐羽开始为难了：使用怀中小瓶子里的东西润滑好呢，还是直接用热水好呢？单纯从润滑角度的话，显然前者作为专业工具效果佳，不过后者嘛，泡在舒适的热水里能帮助人放松身体……

    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玄沐羽带着满脑子的情色画面走进了浴室。

    玄澈背对着门坐着池边的台阶伏在池沿上，黑发飘散在水中，随着水波上下浮动，那玉白的身体就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玄沐羽将这个背影看在眼里，喉结无意识地滑动了下，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热流在往下走，让他的欲望悄悄抬头了。

    玄澈似乎是睡着了，玄沐羽进来的声音并没有将他吵醒。玄澈的精神状况在个月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即使没有玄沐羽，他也能同以前样安然入睡，只是玄沐羽没有离开，而他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就这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