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得意洋洋地欧厚回来了。

    临到还有半个小时晚饭的时候，马总他们匆匆忙忙地把我们从接待室拥入会议厅。大圆桌子上边放两面小旗，上面分别是对方和我方的公司标徽，两份打开了的文件，笔都搁好了。两位老总谦让番分别落座，拿起文件来假装又快速通览了遍。

    高总说了，他般是从1数到10完数，因为其实条款商讨的时候都码过少遍在心里了，最后也就走过场。所以我看着马总脸严肃地认真在那看，身后大小喽罗们也都个个黑社会打手样笔直笔直地着，真是想乐。

    高总提起笔来，估计是那数完了，挥而就，马总也同时写好了，两人交换了再签遍，然后起来握手。会议厅里掌声响起来。我和大小喽罗们起激动地拍着，估计想法都样，终于又可以开饭了。

    为了庆祝项目的顺利签约以及为我和高总饯行，马总特地在家粤菜馆子里定了个可以看俄罗斯小姐艳舞表演的半封闭包厢。本来马总的意思是明中午给我们饯行，高总和我力辞之啊。开玩笑，事办完了还这跟你们耗？马总客气了几句就没继续坚持，本来也就是客气客气，明礼拜六他们也该休息休息了，这个礼拜他们可真是点都没闲着。真奇怪就这体能消耗，老哥几个居然还能保持住这样的体型，个个大肚子蝈蝈是的。稍微吃点菜，就脸的油，集体往这这么坐，到处亮堂堂的还真是省电啊。

    包厢象个阳台是的，他们把持住视线最好的位子字排开，固若金汤啊。只留了级别最小的个喽罗坐在门边负责催菜跑腿。这位老大不乐意地，每当小姐们跳着大腿舞整齐地踢腿的时候，听到集体的惊叹，他就心不在焉地探来探去，好几次差点把马总的酒杯当了烟缸。马总就不乐意了，放下筷子批评道：看看你们，还懂不懂代客之道啊。

    大家赶忙起来：高总，高总，我跟你换换位置吧，不，高总，还是坐我这吧，我这看的特别清楚。高总百般推辞不得，生是被众人架到了阳台边。其实我们俩对这个都不感兴趣，高总就不用说了，我是眼里光看见菜了。刚瞄了几眼小姐们的大白腿，我就不敢往桌上那盘美人腿伸筷子了，看看这损失有大吧。

    吃着吃着，那边又阵阵哄笑和叫好。我看着高总，他神色有些敷衍地望着台上，还要做作地配合众人大笑，或者不自在地挂上会心的微笑，听马总口沫横飞地凑在他跟前起劲地评说。忽然我想起了昨看的书里有提过，个同志在非同志的场合里需要如何地伪装自己，象变色龙样变成和周围样的色调。以前可能我不会去留意，但现在我就好象眼睛上装了红外线感光装置，高总笑脸背后的肌肉僵直，眼睛里强行压制住的不耐，脖子下青筋的隐隐跳动，我都完全能够看的清二楚了。以至于当我看到高总终于忍无可忍地起来时，忽然的，我的心就象给小虫子咬了口样，有点酸。

    高总猛地起，让大家都有点发愣。他立刻意识到了，掩饰着举起酒杯：感谢各位这几天的盛情款待，来，我先干为敬！他仰头就倒进了喉咙。

    众人呆住了，然后忽然就纷纷笑说：好啊，原来高总真人不露相啊！我早就说了嘛，这个强将手下无弱兵，王书记这个量，高总只会厉害！来来来，高总，今天我们定要畅饮几杯！没错，头两回真是没让高总放开来吧，哎呀马总又要批评我们了，将功补过将功补过啊，高总定要给面子！

    我起来：各位，高总真的没什么量，还是再给我个机会敬敬马总敬敬各位吧！

    小王，你坐下，明你还开车呢。高总瞪了我眼。我心说，这还用你提醒，可我要是不救驾，你还不得给他们灌趴下了呀。

    我端着酒杯冲着马总就来了个围魏救赵：马总，我敬您，感谢您这么用心地招待我们，您可不能在我们总前面给我下不来台哦！

    马总没办法和我对干了杯。喝完了拿餐巾擦擦嘴，马总很有数地看了我眼。

    这酒桌上有种人，是你不让他喝他都要抢着喝的，开始可能会有点稍微扭捏下的假动作，和那些个真不爱喝的人时不太容易分辨的出来。但有条，凡是明明有现成的借口但都不用的，那就是真爱喝的。另外最忌讳地就是快到饭局结束的时候开始敬酒，这是后发置人，最没酒德酒品就是这种。不用问，今我就被马总当成这种人了。

    马总哈哈大笑着说：高总，你这书记行啊，看样子上回也有所保留了吧。高总，喝酒就是喝酒嘛，不要这么含蓄嘛。然后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看，来劲了，可能是轧着表演也接近尾声了，这就哄上酒了。我和高总个也没跑掉，大家搞了个两败俱伤。我记得当其他人个个倒下的时候，高总指着阳台外的天井大厅骂：你真是自找的，回头又是我挨骂，说我不把你当人看！然后他也倒了。

    我嘿嘿嘿地笑了半天，对还着人说：明国安对申花，嘿嘿，你们猜会几比几啊？我进球！往前冲，就栽进了其中个怀里。

    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好象膀子上压着东西，麻的点知觉都没有了。

    缓缓扭过头去，看到那个脑袋我就愣住了。

    高力强正动不动地睁着眼，看着天花板那发呆呢。

    28

    怎么下的楼怎么坐在车里的怎么在车里抽了根又根的烟我完全没印象了。

    就记得下楼前，似乎瞥过眼，高力强正叼着烟把东西样样地放进箱子里，放的不满意的位置就又再拿出来，动作很慢，有点恍惚。我知道他是不许别人在卧室里抽烟的人，说软东西太容易着火，他般都只叼着，然后出去再抽。

    可现在。。。。。。

    大家都受惊了，谁能想得到呢？

    从起来到现在其实没久，但感觉上好象过了有个世纪。

    先是两个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不知道久，意识还是片空白。等再过会，我已经能把雕着花的石膏贴面全数了38遍的时候，意识回来了些，脸上就开始阵红阵白。

    不用掀床单我也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但还是掀起来自己瞅了瞅，唉，真的是，真的是大势已去。

    有手机响，声声地催命。高力强终于先动了，但不是接电话而是裹着床单头扎进了洗手间。

    我迟疑了片刻，也起来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找衣服。

    地面上扔的是我的四角裤，还有那件小熊仔睡衣，扣子崩了地，高力强的t恤和运动裤，我的衣服却没找到。我把四角裤套上，拣起小熊仔睡衣摸了摸，想起来昨天被送回来之后依稀还挺亢奋地吐了，吐完了抱着马桶还唱了会歌，高力强叫我去洗的澡。出来应该就睡下了吧，之后的记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