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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你人能占得了两麦吗?你长了几张嘴啊?

    我这样唱得响亮。

    我这样看得舒坦。

    你不转台我怎么点啊?

    你不让麦我怎么唱啊?

    那你先把遥控器给我,我就让麦。

    那你先把麦让出来,我再给你遥控器。

    高力强在那头远远地看着我。

    我也在这头远远地看着他。

    不说话。

    不说话。

    不、说、话。。。。。。

    时间点点地过去了。便密男哗啦翻过页纸去,开始讲有法可循有法必依的重要性。

    这昏昏暗暗的房间里只有沙发和电视顶上有排小灯亮着。这种灯,被公认为对那些有地中海顶秃的人忒不人道,人坐在下面,除了头顶能被照着,脸是打在黑影里的,看不真切。空气中散发出这种地方特有的混合气味,切都是隐忍不发的若有若无。烟味香水味长期不通风的潮湿味以及净化空气时残留下来的喷雾剂味。。。。。。还有。。。。。。几丝几缕的。。。。。。高力强味。

    这味道好象能刺激出些模模糊糊的影像,纠缠的身影,只鳞片爪的字眼,譬如:贴身。。。。。。暗涌。。。。。。狂潮。。。。。。

    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想什么。我忽然有种感觉,好象打从我第次被他拿小刀子顶着喉咙开始,就直是象现在这样。。。。。。僵持不下。间中有刹那朋友式的亲密,勾肩搭背午夜放歌高谈狂笑把酒欢言,现在想起来好象从来就没有真真实实地发生过,只是。。。。。。幻觉。是幻觉。

    隔壁不知道哪忽然传来阵高亢的歌声,竟然升高了两个八度来唱张国荣的歌,大概是低不下去吧。结果唱到高声部就拔不起来了,只好换出假声用尽力量却气若游丝。但那歌词: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差点要跳起来。

    原来切事,切物,换个人换个情形就完全是两样。张国荣的歌固然如此被蹂躏得惨不忍闻,我和高力强也已然错位,讲述者和受教者改了幕次,那就变成了大错特错不要来。

    高力强的手从原来的位置移开,有些僵硬地把麦放下搁到了茶几上。

    陈向阳端着果盘推门而入:啊,怎么还没点啊?你们俩上这看电视来了?

    把脸齐转向他,我和高力强异口同声地说:等你呢!

    接下来就是飙歌。我会的歌很有限,按大家的说法大部分都是街头巷尾耳熟能详的大烂歌。剩下来的,半是历年春节联欢晚会的推送曲目,半是民歌小调革命歌曲戏曲名折。直唱得这两位劲的龇牙咧嘴,个是给渗的,个是给逗的。

    高力强基本上只唱港台的,国语粤语闵南话都能来。陈向阳基本不唱,但点了堆陈升的歌,放出声音来听。

    有些歌我唱起来拿捏身段,十分投入。或仰或俯,做激情欲吞麦状,或背对沙发摆造型等过门,旦开腔就个正转杀人个错手不及。部分太长间奏时间,还不忘了跟陈向阳亲切地握握手,只拉下指尖,副心连心艺术团编外人员的标准表演方式。弄的高力强是扭鼻眯眼陈向阳是掩面喷茶。

    碰到高力强唱的歌我也会时,就等他唱完了再点遍,开唱前用港式普通话大声说:刚才是高力强同学的模仿秀,接下来,我们来听下原音重现,请看大屏幕!

    陈向阳就哈哈大笑地猛鼓掌。

    不知道是唱k就容易让人兴奋还是茶喝得太了,他越高兴我就越来劲,象人来疯样刹不住车地臭现。我越来劲高力强就越生气,他越生气我还就来劲了。

    这晚上直唱得我两眼发亮口干舌燥,嗓子眼里火烧火燎的疼。今早上起来,摸脖子,扁桃体肿出两大块来,使劲点头就能再挤出个下巴。

    到楼下喝豆浆,顺便问问托三子办的事怎么样了。

    果然三子看到我就把我拉旁边去了,小声问:怎么样?那瘦皮猴你那有信了吗?

    就是没啊,能打听的地方我都打听了。我皱着眉:那你那呢?

    前段严打,是关进去不少,我找我二伯给问过了,查来查去就没有这么号,这边你就放心吧。要有我准帮你捞出来。

    会不会在别的片啊?

    三子沉吟了下,坚定地说:因该不能吧,户口本身份证在那呢,都有登记,按号查。甭管那片都得送回他们家那片去。归原属地管啊,你想谁愿意那事呢?我是这么琢磨啊。

    那倒可也真是的,我抓抓头:唉。。。。。。

    要不,可能出去玩去了吧?三子劝我:老张那记性,你还着急上火地非要利马找到不可啊?没准正主都忘了,你就别瞎急了。

    不是,我这心里有点不得劲,怕出点什么事。你不知道,打我听说他前段又进去过回我居然不知道这事,我就觉得自己。。。。。。太不够意思了。。。。。。

    那。。。。。。三子想了想忽然问:他家呢?家里你问过没啊?我是说他爸妈家亲戚什么的。。。。。。

    家?我心里忽然片茫然。老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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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着三子的老破车,除了铃不响哪都响,路上停下来拿手上过n次链条,弄了两手黑机油,就这么三蹬五蹬地往老猴他们家去了。

    确切说,那不是老猴的家,是侯家。

    自从老猴他们家搬出了我们胡同,我就没去过几次,就去最也就院里,从来没进过屋。倒不是不想,而是老猴回回都跟火烧屁股样坐都不让人坐的就跟我出去了。其实说起来猴爸还挺喜欢我的,看着我就拉着我要下棋。据说是跟别人下从来找不到跟我下的那种胜利感,说白了就是除了我这臭棋篓子他谁都下不赢。可老猴就是不乐意,他和猴爸是生下来的冤家,谁都看谁不顺眼,见面就掐。

    有次老猴郑重其事地告我,不愿意我去他们家,把我给气坏了,当时就指天扯誓,要再踩进他们家院门,我就是孙子。我是不去他们家了,可他倒好,没事就往我们家窜,蹭吃蹭喝的不说,还蹬鼻子上脸地讨好我妈,帮我妈干活帮我妈。。。。。。管我。

    后来猴爸玩上了麻将,老猴就不大来了,天天不着家边地在外面晃荡,结交了群狐朋狗党,没事就打架。上学的时候就记过不断,认识的人里面谁提起谁头疼。

    说表情都样,摇着头叹着气: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这老子是玩上了就下不来了听说把家里都快输光了,这儿子吧是成天没个正形,我看进去是早晚的事。

    传到了我妈耳朵里,就叫我劝劝,可我来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来就说了老猴也拿我不吃劲,说什么都是白搭。

    我妈看就亲自上阵了。让我把老猴叫来,特地做好了饺子开劝,说这叫三娘教子。

    就她脑子里那点老说词,都大鼓评书里的那套,差点没叫我脱光了脊梁,要当着老猴的面给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