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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么狼狈过,也从未见他这么勇猛过。身上挎着个电脑包,里面胡乱地露出插放的帐册资料。我怒,就知道他犯了大忌,为什么不先逃生要紧呢!

    迅速掏出湿布捂住了他的嘴,把电脑包取下来挎在自己身上,就架着他弯着身子慢慢往外摸。

    火烧过来了,救生袋里已经快没氧气了,我屏住呼吸,陈向阳的身体开始发沉发重,我知道这是因为这屋里的装潢材料燃烧发散了有毒气体。

    门在哪?门在哪?

    即使用手电也分辨不出方位。

    好象远远地有人在广播着什么,大喇叭的声音听不真切。陈向阳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抓的很紧,别,陈向阳,你要坚持住啊!

    恩?他抓着我的手指着个方向。

    只能匍匐前进了。我把他周到背上,背着他按照那个方向往前爬,看见了!

    木门和门框还有壁纸什么的都已经烧起来了,劈啪做响。

    好,陈向阳,我们冲过去吧!我心里喊了声,脱下外套罩住他的头脸,把已经没气了的救生袋哗啦下扯了下来,咬牙半拉半抱着他滋当是马戏团的小狗跳火圈真人表演项目就往前猛地冲。

    跃过了木门,我们同时摔在地上,手电脱手而飞。

    睁不开眼,大口烟吸进了肺里,呛得泪下来了。

    赶紧贴着地面呼吸,这是少量含烟层,只要还有空气就还能挺得过去。

    半拖着陈向阳在烟里摸,忽然摸到了墙,心里喜,贴着墙根。这时候方向什么的只能靠直觉了。

    往前,往前,安全门在哪?

    什么叫时间就是生命,我算领会到了,再给我点点时间,点点就好。

    有毒的烟进到了肺里,血液带来脑部窒息的感觉,不行了,心慌了,镇静不下来了。而且身上开始疼。。。。。。啊?我扭头,真的,腿上着火了!

    这惊真的非同小可,立刻在地面上来了个懒驴打滚,撞着墙面,快灭快灭!快他妈灭呀!

    手乱挥间就忽然摸到了门框,铁的,安全门!只有安全门是铁门框!操,太好了!

    凝聚起意识,把陈向阳搭在肩膀上,竟然还张嘴说了句话:陈向阳,没事的!

    吸了口气,有毒就有毒吧。撞开安全门,就往楼梯下跌跌撞撞地奔,这口叫做求生意志的气直憋到了大约有下了两层就实在没有了。心好象忽然要从腔子里飞跳而出,离我而去了,脚好象也扭了,已经分不出是哪种疼了。再然后就咕隆声,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45

    睁开眼的时候,只有片黑。

    定了定神,就灯光大亮,张脸探在眼前。

    喊什么喊什么?你又怎么拉?

    恩?请问您是?我眨了眨眼,不大认识但也不眼生。这位长得可真滑稽,圆头圆脑的不说,下巴上还有把山羊胡子。可声音出口,就吓了自己跳,这是谁的声音啊,就象钝锯子搓木头。

    得,又来了。老头转身走了,嘴可没停:你住进来这个礼拜问了我五回了,小伙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落了个老年痴呆啊。

    我。。。。。。我这是在哪?我眼珠转了转,四下踅摸。是间病房,白墙白顶白炽灯。环顾回自己身上,左脚吊老高地栓在床尾,在我躺着的这个位置就看见只白杆伸出来,象是跳大绳用的驱鬼杖。

    在我打量的当,老头的话音在整个房间里自问自答地絮叨:我这是在哪?在医院。我怎么拉?烧伤拉。左腿深二度,右腿右臂浅二度,创面12%tbsa,轻微吸入性损伤,救人英雄了不起啊。我怎么动不了,绑着你呢能动吗?。。。。。。小伙子这些问题你回回醒过来都要问上遍你不累我都累了,你还有点新鲜的没有?

    我想了想,下子想起来了,想到了火,立刻觉得口渴。念至此,就听见隔壁咕咚咕咚的声音,转过头,老头正在捧着缸子喉结上下的。

    大。。。大爷,您能给我。。。喝两口吗?

    嘿,老头停下来看着我乐了:还真改词了?又看了看我,忽然惊讶:咦,不对啊,小伙子,你这回是真醒了?

    喊来了护士给我做了个例检,量体温翻眼皮上下求索地挺高兴:恩,不错不错。

    又问了些感受性的问题,直抿着嘴眯缝着眼,然后番细声叮嘱,让我心里阵温暖,等她走了以后就忍不住赞叹:啊,真是白衣天使啊,这态度,没话说了。

    那是,天天看你表演能态度不好吗?老头冷不丁地句。

    啊?我愣。

    你啊,我在这住了两月了,进来出去的看了好几拨,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你看看你手上握的什么?

    什么?我茫然地低头看,左手上紧紧地攥着只白唐瓷夜壶,上面印着几个大字,广愈烧疡中心,赶忙松手,当啷声扔在了地上:咦,这什么新疗法啊?!

    嘿嘿,你真是记不得了,打你头回醒就拽着把你送进来那位的手劲喊爸爸,那叫个亲热,人家和你岁数可差不大啊,你说胡话不要紧,可把人家给臊坏了。。。。。。

    啊?我又怒又羞大声道:这不可能!是谁他妈敢沾我便宜。。。。。。

    你自己凑上去喊的呀,老头幸灾乐祸地描述:什么爸你别走,我不吃包子了,你别去买了,你去了就回不来了,说着说着还流马尿呢!

    这不可能不可能!这。。。。。。这绝不可能!荒谬!我涨红了脸大声否认,这气啊,其实我心里好象也影影绰绰地有那么点印象了,依稀是曾经有双大手,掌心干燥又温暖还带着烟草气味的手,摸索过我的头脸。

    要说那位也真绝,你吵吵地整个烧伤科的小护士都跑来看热闹,也不知道是看你还是看他呢,那位臊鼻子臊脸地死活挣开了,就手就填了个夜壶,这下你消停了,然后就直攥着。我试过给你偷偷拔下来,你是拔下来就发神经,好家伙,就跟个开关是的,我还真是头回知道这夜壶有当小孩奶嘴的功效。

    高力强!我咬着牙从牙缝里嚼这三个字,听就知道了,这么损的招只有这小子能干得出来。

    就因为你这形象,值班换药的时候人护士们个比个积极,说要都象你这样个夜壶就能打发了,那就太节省人力物力了。

    方大爷大概是老长时间没人说话了,今可逮到我醒了,神智清醒对答如流,能对他的话做出各种正常的表情和反应,特兴头,关了大灯开着小灯盘在床上就这么地跟我聊。

    按方大爷的说法,我是被个眉毛又粗又浓的家伙送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已经休克了,经过急救护理在隔离室关了两晚上,才算解除警报。医生说我自救工作做得不错,吸入的毒烟不算,没切管只做了湿化排痰。但是左腿烧得比较厉害,主要是到休克之前没完全滚灭,采取了吊高位,怕我翻身碰着。另外就是右手两度烧伤,前面的烫伤刚长出新皮来又遭到恶性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