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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

      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闪光的瓶子了。不知道为什么,跟见了老朋友样高兴,心说,好家伙,我找了你晚上了,到这会才算狭路相逢。双手向前插出,专拣人缝往外分,就跟牛魔王的那只避水金睛兽是的,嘿,还真给我挤过去了。

    估计都挤去听歌了,这吧台还算空。拍台面:哎?有酒吗?给筛两碗来。

    正背对我忙活的背影,转过张脸来,笑了笑:这话说的,您当我们这景阳岗啊。

    啊?

    嘿,别说,您这造型,倒还真象是刚打过虎的。我们这酒不论碗卖,不筛的。

    那。。。。。。那来两瓶。

    对方上下打量,又笑了:对不起,这酒也没法论瓶卖。我还不是看不起您,甭说两瓶了,我们这瓶酒,最贱的您也不定能掏得出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以前都陈向阳点的,而且也是坐外面的座位上喝,从来没坐在吧台上喝过。眨巴了眨巴眼,我问:得得,我知道你们这贵。。。。。。那你们这酒怎么卖啊?

    怎么卖,两块钱斤,您当上这买糖炒栗子呢,那,对面推过个杯子来:我们这论痒死卖,张两痒死。

    操,就这么小口?你们怎么不去抢啊?

    错,是好过去抢!这小子双手抱胸,依然笑咪咪地:怎么着,没钱就甭上这来喝酒了呀。我告您,出门过街直走有个铺子,您买瓶二锅头老白干自个对付对付得。

    嘿!脑子热,掏出钱包往桌上拍:瞧不起我?觉得我寒酸?告你,今我还就在你这喝定了!

    爽快!那您要来点什么吧?

    什么玩意烈你给我来什么吧。

    工业酒精最烈,您要吗?假酒里搀的都那玩意,喝了就烧眼。我听出来了,这小子好象是在拿我开涮呢。

    我就要那我特嘎了。

    这小子笑了:行,就您这嘎劲还真和这酒挺称。

    呱唧往杯里倒,往我这推,杯子就滑过来了。

    浑身都痒啊,这论痒死的酒卖得可真让人想挥拳头,这么点连漱口水都不够。稳住杯子,我抬头,喊住他:哎,那什么。。。。。。能给兑点水吗?

    酒入愁肠愁愁。。。。。。。我的钱啊!

    仰脖倒喉咙里了,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呢,到我肚里也就绕着血管流圈最后混合分解变成些威士忌重新流回大地帮助植物生长。

    旁边隔我几个位子,有人先摔杯子再喝,这个我跟苏三起喝过。就是要听那蹦的声响。

    想起她,我也要了杯。

    我喝。苏三,我在这跟你遥蹦!

    你们这还有什么酒?

    琴酒。

    我喝。高力强你个禽兽!把老子打成猪头,不过你也好不到哪去!

    还有吗?

    沾边。

    沾边?恩,没错,我是什么都沾了边了,可最后还是落了个四三不靠。我招谁惹谁了呀?不喝。我再也不想和谁沾边了。

    还有吗?

    还有吗?

    还有吗?

    酒入愁肠化作。。。。。。,喝着喝着我就高了,酒劲上涌,伏在吧台上,拼命在上面砸着拳头。眼睛都红了:我操你大爷!我操你大爷!

    有人推推我:哎,我看你也差不了,回去洗洗睡吧?

    没错!我捶着桌子愤怒地咆哮: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只好洗洗睡!

    你还挺能拽词,别再喝了。

    你不让我喝酒你不让我喝酒迟早让你知道我,的,狠!

    再没人来理我了,自个趴在那意识迷乱。心潮起伏。

    外面喧闹的声音什么时候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把低沉的女声,婉转而有磁性。象块手感绝佳的天鹅丝绒,可以擦去心里所有的躁乱和不洁净。

    那曲调是缓慢而忧伤的,听到我耳朵里就依稀是:

    。。。。。。这人生也不过是个欢场。。。。。。

    。。。。。。我看着你,你看着他,而谁看着我。。。。。。

    不行了。

    不行了。

    体内有种决堤而至的感觉,汹涌成浪接浪的潮,抵在胸口,让人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这么难受?!!

    我只是个小卒子,又不是伏波大将军,怎么才能压得住这不断涌至的酸楚?

    我只是个泥菩萨,又不是塑就了不坏金身,怎么才能苇过江去片水不沾?

    酒来!

    酒来!

    我好象跟自己较上劲了,杯又杯。。。。。

    醉卧欢场君莫笑,与尔同消隔夜仇。。。。。。

    香港人话说叫,饮胜!就是把自己灌胜!我喝死你丫的!王炮!我叫你下不了手!我鄙视你!

    我鄙视你!我鄙视你!我。。。。。。我看着你,你看着他。。。。。。

    而谁看着我。。。。。。

    。。。。。。

    双眼睛出现在头顶。

    恩?脖子尽量直起来,揉揉眼,含糊着:你。。。。。。小姐,我看你很。。。。。。很眼熟啊。

    旁边有人嗤笑:小子,少来这套瓷。周围还有哄笑连连的画外音。

    那双眼睛发话了:我这眼又没给开水煮过,怎么会熟呢?

    在周围片撒气声中,我甚至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你这声。。。。。。。也熟。

    有人过来凑在她跟前轻轻说了句:娜姐,就是他,最近跟陈总走得挺近。好象是他们公司的新司机。

    那女的点点头,有点意外地上下打量我。

    看什么看?我大着舌头,粗鲁道:没。。。。。。没见过大场面啊?!

    她身子扭,坐到吧凳上,两根手指举起来互相搭,刚说话那人就递了根烟过来,再护着火给她点上。

    你。。。。。。我认识你。我瞪着那人说。

    那人笑:这认识我的人了。

    他是每次我们来都和陈向阳招呼,谈笑几句的那个领班。

    他又笑说:今怎么没和你们陈总起来啊?自个上这来喝闷酒?刚和人掐过?

    我拎起杯子仰手,把剩下的全倒喉咙里了,重新把头伏下去:再来!

    。。。。。。陈总人呢?老没见了。他不是来撞我们娜姐的吗?现人回来了,他怎么又没影了?

    你。。。。。。你问我干吗?我抬起头来,然后看着吧台里面,伸拳在桌面上砸瞪眼道:我说,酒来!

    没人动。对方好整以暇地着:你先把前面的帐给付了吧!你这钱包里可没少张啊。

    我勃然大怒:欺负我没钱?从胸口摸出我慎而珍重的那张卡,把拍钱包旁:我刷卡!

    人立刻又改笑脸了,刚要去拿,只手伸出来,在我那卡上搭,又给我平移回来了。

    娜姐。。。。。。

    我顺着那双手看上去,正好迎上那双眼睛,我又迷糊了:咱俩是不是。。。。。。打过照面?

    娜姐点点头,侧头,喷出口细烟,手肘弯起来,扬在耳朵旁边,标准的女士吸烟姿势:我坐过你的车。你叫王炮,上车就嘴特臭,刮拉个没完,还说自己叫王胖子。她眼睛眯,嘿嘿笑:你说我怎么能忘了你吧?。。。。。。我那天哭着上去的,笑着下来的。

    奥。我恍然地拉了个长音,对四下里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