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当人，好容易遇到个对我好的，当你是好人呢，还指望着能和你交交心，你倒好。。。。。。行，我知道我不招人代见，我走还不行吗？他起来就去拎书包，还故意走得踣起脚来。

    这下，我倒真有点不落忍了。

    我走！不碍你眼了，就让我这个刚被人欺负过遍体鳞伤又无家可归的小孩个人大晚上的孤独地流浪吧，他把湿衣服往身上套：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棵无人知道的小啊草。。。。。。

    哎，得得，。。。。。。我看着这颗瘦了八鸡但又韧得赛过牛皮糖的草，心想擅长打同情牌的主我见过不少了，还真没有位能象他这么老脸皮厚的。

    那什么。。。。。。你呆归呆啊，可说好了，就晚上，明早你就给我滚蛋！

    这草立刻笑成了朵花，嘴上还硬：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啊，你要不乐意，给钱也行啊，我要求不高，480晚三星的随便对付宿就得，没什么名气的我也认了。

    我个大脚丫子踹了出去：你他妈还是现在就滚吧！

    晚上洗过澡，我在地上铺了张凉席。

    躺在上面开着窗户抽着烟。

    你这没空调也就算了，怎么连个电扇都没啊？这小子拿本子扇着风。

    自然风，好，跟古人是的。

    你怎么不干脆躺棺材里啊？本子给扇的刮拉刮拉响。

    就你这毒嘴，怪不得招人打呢。

    他不支声了。纸本扇子也陡然停住，让整个屋子里无比安静。

    怎么拉？

    。。。。。。哼，他们那是嫉妒我，自己长得丑就算了，还见不得别人长得比他们好，活该他们被人甩！帮丑八怪贱货，哪生下来就该打哪塞回去！

    啊？我都听糊涂了：你。。。。。。我说你这小孩怎么嘴这么狠啊？！

    那他们打我不狠？要不是你那嗓子，刀子都要割上我的脸了。哎，你看看你看看。他坐起来，撩起裤腿。月光和屋外的路灯隔着帘子依然照得床那边挺亮。我看，是青块紫块的，打得不轻。

    还有这，这。他指着肚子和肋下：我告你，我到现在说话吸口气都疼。

    那你还不少说点？我把烟掐蚊香盘子里，翻了个身，转过脸去：早点睡吧，我明还要上班呢。

    你！

    那边沉默了会，问：。。。。。。哎，你叫什么名？

    管得着吗？明咱们各走各路。。。。。。

    我叫陶钧，不是军队的军，是千钧发的钧。

    。。。。。。我知道。

    啊？

    你那本上写着呢。

    。。。。。。我出来拍人，可从来。。。。。。没告诉过别人我的真名。他们只知道我叫小哲。。。。。。哲学的哲啊，可不是海蛰的蛰。

    。。。。。。。

    恩。。。。。。我终于找到句话：。。。。。。睡吧。

    过了会，那边悉悉梭梭的，双脚过来踢了踢我：你别装蒜了啊。

    有人坐在了我身边，胳膊环住了胳膊，脚挨住了脚。声轻笑，曩着鼻子，好象蚊子哼哼。

    跟你这撒了半天娇了。。。。。。木头是的。

    69

    我浑身都僵硬起来。

    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就这么让他靠着。

    屋里这么热，你还穿这么，就不怕捂出痱子来？

    心静自然凉。

    切！这小子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我帮你松快松快。。。。。。

    我把按住了，张嘴，嗓子是哑的：别动。

    他愣了愣：。。。。。。那你上泥岗公园去干吗了呀？

    我言不发地爬起来，躺到床上去。

    你什么意思啊？

    。。。。。。你喜欢下面，那我睡上面好了。我闷头闷脑地说。

    我无所谓，这。。。。。。上面，下面，都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

    我抓了抓头，觉得心里挺乱，想了想说：那什么，我明还要早起。。。。。。

    这能费少事啊。。。。。。他笑了笑，扑过来。

    没想，直觉地推，就把他搡了个屁股蹲。

    你！他没想到，出乎意料之外地发了下呆，然后就忽然明白了，咬牙切齿地：你嫌弃我？我告你，我。。。。。。我他妈不是出来卖的！

    陶。。。。。。陶钧。

    不许你喊！这小子有点抓狂了：不许你喊！我后悔了！不该告你的！王八蛋！

    好吧，小哲，。。。。。。我推你，是我不对，没别的意思。。。。。。

    我每次都用这个的！他摔过来只方方正正的小塑料袋，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你。。。。。。我捻起来又给他摔回去了：你。。。。。。太小了。。。。。。

    谁说的？他跳起来。

    你还是个孩子。。。。。。

    你才小呢！来来来，咱俩比比看！丫动手就去解腰带，铁扣盒声响。

    我起来，过去就把他手给打掉了：你别来劲啊！

    他脸上怒，然后又灿齿笑：你放心，不要你负责，我从来不缠人的。

    他又上来解我的腰带，被我手只抓住了两腕子，他挣了挣，没挣脱，恼了：我就烦你们这样的，上来都喜欢装纯情，爽快点，搞完拉倒。有什么要求，你提。

    你跟谁都这样？！我也低吼回去。

    是啊，我就是这么贱！他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手上使着劲，我愣，他就挣开了。

    斜睨着我，揉着手腕，淡淡道：不然能管我叫塑料盖吗？

    什。。。。。。什么意思？

    拧就下来！他继续扑上来，要解我的衣服。

    费了好大劲，再把他的手按住，忽然觉得有点累。

    你这样，有劲吗？

    他瞪着眼看着我，使足了力气大喊声：有，劲！

    我们互相僵视着。

    过了会，他泄气了，松开了手。

    往地上四仰八叉地躺，声音有点茫然：都是想占我便宜的，。。。。。。没见过象你这样的。。。。。。

    我也躺回床上，心里烦，又点了根烟。

    。。。。。。奥，我知道了。他琢磨了半天，终于得出了结论。

    你丫定是不行了！对不对？

    嘿，我都给他气乐了。

    那，尴尬了吧？给我讲中了。

    我操！我想了想，说：行，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就说嘛，象我这样的，盘亮条顺，从来只有我挑人的份，再也没有人挑我的理。。。。。。他得意起来，还开始对我布施同情了：哎，你也挺可怜的啊。真看不出来，外强中干啊你。

    我抽着烟，不说话，也没话说。

    他手伸出来，冲我比出两根手指夹了夹。我把打火机塞烟盒里，起扔给他。

    点上了，喷出线烟来，挺老道的，跟我唠嗑：我其实不爱抽，对皮肤不好。

    奥。

    我皮肤挺好的，他们都这么说。

    。。。。。。奥。

    每次洗完澡都得用顶好的润肤露，刚才在你这光用肥皂打了打，到现在还不大舒服呢。

    我抽屉里还有盒陈年的蛤蜊油。

    切！他不屑了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