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走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也不是傻子。我点点头：是我打不过你，行了不？我不想跟你打，我走错地方了，行了不？我他妈就是孙子，你跟孙子较什么劲呢？

    他暴吼声就扑过来，捏住我胳膊，脚下使绊，就把我反拧在地上了。脸贴着报纸，鼻子里闻着霉味，沾了眼皮的灰。

    不是你，他怎么会走？不是你，他怎么会打算辞职？你他*的混蛋！打从开始就装成直的，卯足了劲要往他那靠，是不是？你装的象啊你，我都给你骗了，你耍得我们俩团团转！完了再去勾个小的！你还有脸让他来问我！你好啊你！你好啊你！

    你放手！你放手！我愤怒地狂喊。不为他给我来的这小擒拿，而是为了他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暴怒之下，出手再不留情，此时此地要翻身只能用下流招数。我反手抓。

    被他闪开了，不可置信地喝了声：你他*的又来？！！

    趁此机会，曲腿横踹，被他大力踩住了，扭在地板上。可我也转过身来了，直起手掐住他的喉咙，动作迅猛，容不得他想，就也伸手掐住我。就这样你上我下的在地上厮打起来。

    高力强，我脖子红脸粗地跟他较着劲，但是心里不是不犹豫地，我怕自己失了控，再打伤他，那我就于情理不容：你讲点理，行，不，行！

    我就是，跟你，太，讲，理，了！他反压在我身上，手上不惜力气。我看见他脸上整个地罩着层愤怒而绝望的光，象濒死的野兽，条艳丽的会在打斗中变色的斗鱼。

    不知道是哪来的股欲望，让我想战胜他，打败他，把他踩在脚底，碾压他这种无视旁人的狂妄。

    在地上真正的扭打开来。腾了空起，趁着他刚起身，就个喂引，就知道他会上当。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地侧踹上他露出的空门。果然应声倒地，半天都爬不起来。最近架打了，身手都灵活了不少，威力自然也不可小觑。

    你要这么恨我，干吗还要帮我，干吗不让我直关在里面，你也算为民除害呀？！！！我冷笑着说。

    那是两回事。他扶着桌子挣扎着起来，忍着疼话说的断断续续地，口气却很淡：我帮你。。。。。。，是因为，陈向阳，欠你的。

    个没稳，他又趴了下去。手撩翻了桌上的纸箱，淅沥哗啦地翻了地。

    风吹过来，纸片扬起，叠叠的象巨大的白蝴蝶，飘飞再落下，还有的滑出屋外。

    就象被箭射中了，还没来得及躲，只听见弓弦响，就已经直扑面门。我知道我已经不是我了，早就不是我了，所以在这的这个人和他嘴里说的也没什么关系。

    走过去扶他，手很轻：你没事吧？

    他摆手，说：没事。

    我上当了，正当面突如其来的脚就把我踹飞了。直踢到了窗户边，肚子里五脏移位。手在地上胡乱撑，摸到了个本子。

    他眼神变就冲过来，把它打横踢走。我立刻下意识地扑过去，抢看。第张已经被踢开了，上面是张画。头猪，白白胖胖肥头大耳的猪，可长着张人脸。

    我看就气炸了肺。这人笑容可掬，满脸淫邪，但毫无疑问无可挑剔无法辩驳的就是全世界人民都光荣了还剩下的那头猪也就是我王炮。

    敖叫声，我就冲向了高力强，抡起王八拳，连蹬带踹的彪悍地和他打在起，招招狠辣，我扁死你个王八蛋！

    你他妈才是猪！你给我玩阴的你！

    你就是猪！你是猪！你是猪！

    再打下去，就等于是儿戏了。直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扯下了窗帘，把他没头没脑地裹上固定住，才发现他不停地嚷喊中竟然开始放出笑。我和他都没劲了。

    笑归笑。笑完了，他还是恶狠狠地啐我：你他妈猪！你猪！你猪！

    我在他肚子上用力揍了拳：你还敢骂不？！

    你猪！这小子是越打越狠的那种人，典型的欠揍。

    我抡起拳警告他：你再骂，我再打断你根肋骨啊！

    哼，怕你？你打，有种你就打！你打断根，老子打断你十根！他挣我按，相持不下。

    操！你打断我十根，我就打断你百根！我血上脑，手下使着劲。

    你会数数吗？谁会长百根肋骨！他也使劲。

    我他妈管！

    所以说你是猪！

    我把你丫浑身骨头都拆喽！我怒气上冲，吼，声音越来越大。

    你试试看，我把你大卸八块！他也吼，和我比着嗓门。

    我拿刀砍死你！我怒不可遏。

    我拿枪轰死你！他绝不让步。

    我他妈奔死你！我扑上去低下头，隔着窗帘按在他不停蠕动的嘴上。

    太心慌了，他是僵住了，我是手忙脚乱。然后重重地拳打在了我脸上。惊跳而起，夺门而出，跌跌撞撞地下楼，奔出院门，再向前，抖出钥匙开车门，靠，插了几次都没插进去。好容易插进去了，发动，直行，恩，不对，差点忘了前面是死胡同，掉头，方向盘打的太猛了，车屁股擦着围墙爆出溜火星。打算往前的时候，高力强从阳台上冲了出来，抬手，我的后车窗就随着抛物线的落体运动应声而碎。我扭头，后窗上破了个大洞，只烟缸和碎玻璃渣滚落在后座上。

    你他妈给我滚！

    又样东西飞来了，我加大马力，逃。仓皇而逃。

    不知道开出远了，才猛地醒起，陈向阳上次说的最后句话。

    王炮。。。。。。你好歹应该去。。。。。。当面谢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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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炮！

    张头拍桌子，我就心虚地吓了哆嗦。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没个象，你自己吊二锒铛的，还把车给我搞成这样！怎么着，出去了半年，这技术全还给我了？我拉出去的屎了，没个能象你这样上不了台面的，罐里养王八，你还真是越养越抽抽了！

    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声色俱厉语重心长话糟理不糟地跟我这毁人不倦了。

    张头，我低着头手摸裤缝愧恨难当：您批评我吧，您狠狠地批评我吧！

    废话！我不批评你我批评谁啊？！我现在不就在批评你吗？张头瞪着眼喝了口水，给我做结案陈词：那什么，你赔啊！

    我赔！我把上上下下四个兜都翻出来给这黄世仁看：我现在怎么赔？您看，能宽限几天吗？

    张头睁大了眼睛，不相信是的看着我：我呸！你小子敢上这来给我哭穷？

    我哭丧着脸：您。。。。。。您这不是风刀霜剑严相逼吗？

    最后经过方磋商，国共两党达成致协议。破车我照开着，把点全折里面，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空缺补回来。

    小铃木我回头给他换辆别的车，不过你得自己去跟人家打个招呼。另外，我这私人介绍你家汽配厂，熟人去可以打个七折。

    行。我满口答应了，刚要转身出去，张头又喊住了我，递过来张报纸：那。

    张头，这是两个礼拜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