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哪方面传来的声音都无比削弱了。

    正不由自主地屏息静气间，猛地就摇出声颤音，石破天惊般，延绵开来。

    忽上忽下，如九天十地菩萨摇头啪啪霹雳金光雷电掌，抖得太厉害，太勾人魂魄了，以至于方圆五里之内，不论人畜虾蚧跳蚤都没有变成飞灰而是集体被迫发出了尖鸣。就象被凌空扔出，再倒转了360度落下，不出声呐喊不足以释放出过于亢奋的能量。

    个人坐在架横置着的琴旁，手持着钢棒手拨着弦。神闲气定，但却手势翻飞，弹得是人心激荡，无比妖娆。

    死踢吉他！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夷，你倒识货。老边看了我眼。

    我哪顾得上理他，我只觉得浑身发痒，无比难受。不顾我已经喝了不知道几杯了，只能再次扭身拍台，吼：小安，拿酒来！

    又杯仰头灌下去，台下已无比沸腾了。

    雪茄喃喃道：驴皮找的这个润二，倒真是个奇才。

    我再难忍耐，把捏住她的手，怒了：你说，你说pk47还能赢吗？你说！

    雪茄看了看我，把眼光转向老边。

    老边仰着脖子若有所思地琢磨着，然后摇了摇头：嘿嘿，以pk47以前的水平那是差得太远了。现在的嘛。。。。。。我不知道。得看看再说。

    要不，你也去吧。雪茄忽然说：你总不能当真看着她下不来台吧。加上你，应该够了吧？

    老边笑笑，不说话。过了会才说：加上我，也不定。

    三曲下来，所有的人都在扯着嗓子喊：驴皮！驴皮！驴皮！

    我举目遥望，穷少那边正人人面露得意之色。

    不行！我得去找娜姐！我手在栏杆上撑，就想下去，被小安隔着柜拽住了：你哪都不能去！

    我非去不可！

    那我和你起去吧。雪茄看着我笑。我愣了愣，就二话不说地拽着她的胳膊挤下去了。

    人太了。气息混杂，让人非常难受。我们被挤得贴在起，还得努力向前。我急了，使足力气喊：哎，劳驾！开水！开水！雪茄笑得直打跌。

    挤到快前面的时候。切声响忽然嘎然而止了。人群顿了顿，跟着就掌声尖叫声和口哨声四起，躁动起来。我和雪茄被夹在当间，前后动弹不得。

    驴皮集体罢了手，操着自己的乐器鞠躬离开，到了旁。

    我瞪大了眼睛，那刻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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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姐他们从另边施施然上来了。

    完全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太平静了。以致于反而让我有了难以言状的紧张，心脏阵阵紧缩，想跟着众人发出轰天震地的狂喊，张了张嘴，却失声了。

    小北坐在双层电子琴旁。阿达抄着把白贝司，娜姐斜挎着把红色电吉他。除了小北稍微有点面带喜色，娜姐和阿达都淡淡的。大家都穿着最普通的汗衫仔裤，看起来就和平常在家里样随便。娜姐除了把眼皮和嘴涂了涂，其他再无花样。

    因为已经是刚才调试过了的，所以没让大家等太长时间。

    娜姐看看阿达和小北，大家摆好了架势，还没等娜姐点头的时候，老鳔忽然出来摆手，说：你们差个人。

    娜姐挑眉：我们用鼓机，样的。

    老鳔往我刚才的位置招手，凑到麦前：你既然来了，干吗不起上呢？机会难得啊。

    群体哗然。起往那边扭头，有人小声说：边子也来了？他不是在pk47解散前就自己玩了吗？

    娜姐往这个方向遥看了眼，我赶忙伸起手，被雪茄把打掉了：她看不见你的。

    娜姐淡淡道：行啊。起吧。

    哈哈哈哈。雪茄笑了：她这个人总算先低了次头。

    过了会，老边从人群边上过来了，人人都给他让出条路来。我真恨不得能挤到那边去，跟在他屁股后头就可以往前挪了。

    这下，小北终于可以坐在他的鼓架旁边了，过去的时候简直是用跑的。老边言不发地上去，跟娜姐点了点头算打招呼，就屁股坐在键盘边了。台下轰动了，众人齐喊：边子！边子！边子！

    啊？我有点吃惊：老边这么有名？

    雪茄看了我眼：新鲜那。

    老鳔忽然又说话了：既然pk47全了，那就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了。唯的变化嘛。。。。。。他斜睨着娜姐。

    真是没想到他会来这手。

    猛地整个仓库里静寂了下来。台上台下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娜姐。

    老秃驴你他妈下去！我忍不住火冒三丈地爆了嗓。

    老鳔是个光头，听这话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娜姐也笑了，声音清脆有致：老鳔，你当我不知道你们今穿成这样是什么意思？哼。

    她从裤兜里掏出把瑞士军刀，打开来，拎起裤子就扎了个窟窿绕着剪了圈，用力拽，条裤腿就下来了，扔到了边。

    大家都呆了。台上pk47剩下的三人倒毫不惊讶，象是司空见惯。雪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把手窝在嘴边喊：阿蒙，好漂亮的腿！

    娜姐抬起头冲这边笑。手上不停，如法炮制地把另条也剪了下来，扔掉。然后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掀t恤衫把它从身上脱了下来，甩了甩头发，往台下兜头扔。

    这个冷门爆得群情激奋了。有指望能接到的那片为了抢这件衣裳差点没打起来不说，还集体发出海啸般的口哨声，锐利地象是要把屋顶撞翻了。因为娜姐里面只穿了个弹力背心，侧腰上露出截蓝洋葱花瓷般枝叶缠绕的纹身。小腹肩背臂膀在灯光下晶莹如玉，下面条沿大腿根剪出来还拖着毛边的热裤，两条长腿赤脚蹬着双平底板鞋。

    热不热？娜姐对着麦问。

    热！群众们的眼睛不光是雪亮的，还是贼亮的。

    那就先来点冰激淋败败火吧。

    娜姐从大音箱后面抄起串铃铛绑在脚腕上，手上拍起了铃鼓，先抖了几下，完了扭头跟后面几人说了句什么，点头。

    小北鼓槌互击了两下就开始轻轻踩点，然后阿达的贝司就跟上了，伴着铃鼓，两个人先很温柔地牵出了段前奏。老边手滑动，旋律流畅地奔出来正式出场了。

    不是那种激烈的，而是春风化雨般的。下面就立刻反响起来跟着拍子开始摇晃并哼唱。

    娜姐笑：pk47没变。只是我变了。其实谁不会变呢？日子久了估计大家都会变了。

    她往驴皮那瞟了眼，脸依然冲台下：我变了。给你们应个景吧。

    音乐忽然就变的怪了，动静大了起来不说，还总是往后拖了拍半拍的，停顿得颇给人惊奇，连续地又颇为紧凑。路演来，竟象是杨过自创的那套黯然销魂掌，从拖泥带水直打到空谷徘徊。

    我变了，碰到你什么都对了。爱上你下雨也快乐。

    我变了，碰到你什么都好了。爱上你哭泣也值得。

    雪茄大吃惊，忍不住拉住我的手：奇了奇了。她竟然把大俗歌改成电音爵士来唱，还能唱出诺拉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