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 作者:大姨妈

    都歇着吧，甭这跟我添乱，没你们我快当点。

    我把瓜子水果烟茶伺候上，娜姐才算跟我得着空唠闲嗑。

    原来陈向阳跟她赶到拉卜楞寺，打听，嘉活佛以前是寺里的，后来自己单独主持了个喇嘛庙。在离拉卜楞寺有段距离的山区。那有个乡办小学，炖猪曾在那落过脚。

    没错，他是说过。我拍桌子。

    不过这我也是后来碰到阳闻旭才知道的，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那就再坐车去那边，等到了问，知道是有尼玛敦珠这么个人。娜姐抽着烟，因为是路奔波吧，到这会了总算放松下来了，看起来有点眼神迷蒙：可嘉活佛跟炖猪，恩，就跟你叫炖猪吧，他现在已经不是阳闻旭了，他们出去等于是化缘，完了好集点钱物给静冥山上的苦修人办点药品，这圈得绕好几个省呢。我们听就有点蒙，人就劝我们去静冥山，说在那等肯定能等着。

    静冥山在哪？

    唉，在高原上呢。娜姐叹了口气：你想陈向阳前面那么累，人都快垮了，强撑到甘南，完了再上海拔那么高的地方，刚过拉萨，就感冒了，高原反应很强烈。

    啊？我吃了惊，知道在海拔高的地方感冒了那是很致命的。

    别说他了，连我开始都有点不行，没办法，再折回拉萨，住了个礼拜医院，给他救回来了。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幸好我带的钱够。我劝他养几天吧，他不肯，怕跟阳闻旭再错过了，拍胸脯跟我打包票说没事了。这次就有经验了，扛着氧气袋还备齐了些药品添了衣服就上了静冥山。等了几天，遇见了过来送药的江央堪布，你见过的。

    恩，我点点头：娃娃脸，英文说得特流。

    对。有人懂汉话，跟我们翻译的。他说炖猪跟嘉活佛因为狮吼山伏藏寺有个四年度的万僧大法会，到时候会晒巨幅唐卡赠万僧法药还有金刚灌顶什么的，总之很难得，他们就去参加这盛事了。我问，好家伙，前后也得半个月，这还是光法会的时间，还不算七七八八地，按他们的说法，上山就得好几天。还得提前等。陈向阳这个死心眼的哪能等天啊，问清了路，就心急火燎地直奔成都，兜了这么大圈，我们还是得上甘孜来了。

    等到了那，我才明白人家为什么说要提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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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伏藏寺的人太了，象我们这种来的晚的，根本就排不上去。幸好有江央堪布给指点的位居士帮的忙，说我们是要去找人的，找的谁谁谁。不过人也说了，万僧大法会那是大的场面，你要在这么人当中找到个人，那也真跟大海里捞针差不。我当时听就心凉了，觉得还是在这居士家等比较妥当。可陈向阳铁了心了，非要去不可。那就得翻六积山。六积山经常山体塌方，山陡路险，车况不好的话，翻车死人那是常有的事。我就跟他急了，开玩笑，不要命了，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地我回头碰上阳闻旭我怎么交代啊。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都听着迷了，赶忙问：怎么着？

    原来他们这密宗里有占卜说，敢情这些喇嘛僧俗出来办事的话甭管下山上山都事先得请大法师给算算。娜姐看到我点头表示知道，就继续说：陈向阳非去不可，人居士也就请位当时也要上山的大活佛给算了下，七十但看起来也就象五十的老头，特慈祥。这活佛说他能去，但我不能去。说我去必定会出事。神叨吧？

    我直眨巴眼：那你去没去？

    没去啊，陈向阳也不给我去啊。他还问人家能不能找到阳闻旭，活佛笑了笑，点点头。他是信心大增啊，那谁还能拦得住。第二天就搭这活佛的车走了。把我人留那了，我只能等着拉，就那会腾出空来跟你打的电话。

    那后来呢？

    嘿，后面就神叨了，唉，这话我讲给别人听怕是都没人信。我等到第三天夜里，陈向阳和阳闻旭回来了。原来活佛那车快下山的时候翻了。

    什么？！！！

    你别紧张啊，车的四个人都没事，司机腿擦伤了，只有活佛走了。原来人早就写了个条压枕头底下，说好了哪年哪月哪天哪时要飞身而去。还写好了转世灵童将在哪出生。唉那么好的人，转眼就没了。这还不奇，奇得是陈向阳他们车翻了被困在山上，以为这下完了。结果活佛的弟子因为受到开启，找出条来按图索骥地下山来安置师傅的后事，当时嘉法王就在旁边，跟炖猪说，你也去吧。炖猪就跟着起下来的，这两人再见到。。。。。。恩，那就不必说了。人家就去忙活佛的后事了，大概挺复杂的套仪轨。炖猪就人把陈向阳给带下了山，说山上条件太苦，又是高寒地带，陈向阳受不了的。

    我长出口气：恩，总算，总算是。。。。。。这俩总算是。。。。。。

    是啊，总算是。好不容易啊。娜姐摇摇头：这俩也有意思，见着了吧，好象又挺生份的了，倒是我跟阳闻旭依然跟以前样。我看陈向阳是光发傻了，就会盯着看，闷葫芦是的句话都不说。

    那炖猪呢？

    他也不行，当然比陈向阳是好点，反正。。。。。。唉，反正说不上来，太长时间不见了吧，虽然炖猪到哪陈向阳就到哪，但就是不说话，偶尔说上那么两句也都还挺客气，我都替他们急。完了炖猪就等法会结束跟嘉法王起回甘肃去，他法会也不去了，守着陈向阳。这俩嘴上不说其实谁都离不开谁。我们就回成都住了段，我和陈向阳都累坏了也算将养将养。他是还要跟着去甘肃呢，两人好象已经有点什么计划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闷得密的。娜姐说到这也笑了。菜已经上来了，老猴闷声不响地开了酒。娜姐的眼睛绕着他滴溜溜地打转，说：我是不去了，回来跟东捷过年。

    这年夜饭，因为听到陈向阳和炖猪的事，心里高兴，撒开欢地通猛吃，最后给我涨得，坐都坐不下来。娜姐问到高力强的事，我大概说。再细问，我就烦了，撂筷子：大过年的咱不提这人行不？

    行。娜姐拉着长音：我不提当然行，就怕你不行啊。

    我脸上发烧，装没听见：那什么，吃菜吃菜。

    饭还没吃完，小安和阿达帮哥们就流窜来了，拎着满满纸箱烟花爆竹，架势逼人。

    我。。。。。。我还得看春节晚会呢。我话还没说完，就让众人给哄下去了：操，这丫欠扁。尽好恶心玩意，坏哥们兴致。叉出去，叉出去，给他捆两挂鞭让丫大街上霹雳裸奔！

    开车还没到郊外，这帮人在车上就开始沿途放，肆无忌惮。我喝了酒，阿达开的车，就这也怕被吊照。

    哎！你们别给我把警察招来！！

    警察就不过年啊？中国人不就这么点乐，好的就是动静大，花钱听响，高兴！！！众人齐吼。

    到了郊外我就不怕了，抽着烟燃着火，花样百出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