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19

      遇蛇 作者:溯痕

    背牵动骨血,各有缺憾各有优长,无需争议。

    喜沈,则不该诋伊而拥簇沈。喜伊者,不该为伊而践踏沈。

    不已己恶为恶,为人公德矣,似不难做到。

    然有做不到者,文下并无门槛,笔者不留。请走,谢。

    69

    69、卷三·四 ...

    手指在红痣上摩挲着,柳延低头看,看那好看的颀长手指不断的抚摸自己,温温柔柔的,柳延喜欢这种亲昵,便看的仔细,望着他怎样抚摸自己那颗红痣,又是怎样突地蜷起了指节,不再抚摸,而是抠。

    指甲刺进了血肉里,柳延皱起了眉。却想起伊墨先前说的那句话,便直愣愣的支着身子,躲也不躲。血液逐渐从伊墨的指缝蜿蜒到了掌心,顺着掌纹往下滴,滴在柳延的小腹上,混合着上方流下的血液起,流的越来越。

    两人之间的血腥味越来越大了,伊墨凝神的抠挖着那颗红痣,柳延皱着眉,脸上呈出种痛苦之色,却始终忍着。冷汗如雨下。

    红痣剥到半的时候,血液突地从创口飙出来,温热的鲜血溅上了伊墨的脸。伊墨猛地停住手,抬眼看到惨白着脸的少年。

    伊墨问:“疼吗?”

    大约是疼痛的刺激,柳延反应比先前快了许,道:“不疼。”他说不疼,眼里却水汪汪的,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却还是想让他高兴,问他:“伊墨,舒服了吗?”

    伊墨沉默了。默默地施法术,让那道创口愈合,剥落了半的红痣也恢复如初。只余血液,原本流淌着却戛然而止,柳延哆嗦了下。

    伊墨抱着他,边擦拭着那些血迹,边仿佛懊悔的道:“我答应过不欺负你。”柳延自然无法接过他的话,只好听着他说下去,伊墨说:“我答应过你,就算你对我不好,我也不欺负你。”

    柳延想说,我会对你好。却因为脑子笨,句话也说不出来。

    伊墨说:“上世我对你不好,你不喜欢我。”又说:“我知道你这世是傻子……”

    血迹未干的手捧起少年的脸,伊墨望着他,低声道:“可我不知道,你已经傻到连讨厌我都不会了。”

    就像那样在他面前全情付出的沈清轩样,会在他面前激烈抗拒的季玖也不见了。眼里的激烈璀璨,全不见了。

    没有风华,没有信念,没有执著与决绝。

    这样的人,却是沈清轩的转世。

    伊墨想起前世的季玖,脑中清清楚楚的响过那段话,似乎就在昨天,似乎就在耳边飘荡,季玖说:

    ——我把你囚禁起来,日夜对你好。宠着你,惯着你,所有事我都让着你,但是你要在我身边。

    ——我会让你的家人以为你已经死去,我抹杀你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

    ——最后,我让你无处可去,断了切念想,只能依赖我,信任我。当我的沈清轩。

    ——甚至,我都不必告诉你,曾经有个沈清轩。

    ——但是,你只能当我的沈清轩。除此之外,你无路可走。

    可是……季玖并没有料到,他的来生会是个傻子。说话困难,行动迟缓,眼神呆滞。两世为人的智慧与才华都湮灭在痴傻里,没有狠辣没有狡诈,没有工于心计也没有不择手段……这样的傻子。伊墨不知道,他是沈清轩吗?

    激烈付出的沈清轩,隐忍着抗拒着最终接受的沈清轩。两世都有璀璨的眼神,覆满光华,里面蕴含着不可动摇的信念,疯狂而激烈或坚定,从来知道自己要什么,倔强而执拗,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即使上世,被抗拒被仇恨时,那双眼睛也是明亮的,粲然的。想让那样的璀璨光华直在自己眼前,直为自己燃烧。而不是,黯淡无光。

    伊墨问:“傻子,你那魂魄丢到哪去了?”问着明知道没有答案的问题,伊墨也仿佛傻了似地,道:“我们去找找好不好?”

    柳延没有发言权,比起个冠了柳延的名字的活生生的人,他像伊墨的傀儡,伊墨说好,他就说好,伊墨说找,他就说找。明知道是傻子还寻来了,寻了又嫌弃,由此可推断伊墨也是个不知足。

    也幸好柳延傻,看不出他的心思,只要在他身边,就满足了。但是他太傻,所以伊墨看不出他也是有执着的。也或者,根本不愿意看。

    稍微收拾了下,伊墨就牵着柳延的手,离开了山岭小院。

    在人间喧闹的街市上,柳延是安静的,穿着身月牙白袍,正在成长的身体单薄却修长,若不观察他的眼睛,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眼望去便是富贵人家的少年公子。只是路上,柳延都要牵着伊墨的手。手指相交,缠缠绵绵的扣在起,仿佛在说:柳延喜欢伊墨。

    但是,伊墨不稀罕这样的喜欢。

    习惯了炽烈的爱与恨,伊墨不知道,这样的喜欢,也是喜欢。

    所以明明触手可及,他还是带着柳延,四处寻觅。

    柳延就傻乎乎的,跟着他东奔西跑。他不知道伊墨要找什么,只知道那东西对伊墨很重要,就跟着他,只要在伊墨身边,柳延觉得去哪里都好。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柳延跟着他,在人间寻觅了五年。柳延十六岁了。

    十六岁的柳延说话流利了许,虽然还是傻,却不再那么迟钝。在城镇中走着,柳延饿了,伊墨给他买了个包子,他自己已经不需要再食人间烟火,所以极少吃东西。柳延捧着包子,边走边吃,吃了半,将剩下的半递过去给伊墨,“伊墨吃。”

    伊墨摇头。

    柳延看着手中半个热腾腾的包子,里面油水光亮,忍不住又道:“好吃,伊墨吃。”

    伊墨说:“你不吃了吗?”

    柳延“嗯”了声,说:“我饱了。”

    伊墨便拿过那半个包子,在柳延的注视里,扔向了角落。猪肉白菜油汪汪的馅滚了地,白面包子沾满了尘土,成为垃圾。柳延看着,很快收回视线,继续跟着伊墨往前走。

    两人走到了荒郊野外已经是晚间,柳延很快又说饿。伊墨皱了下眉:“刚吃过包子,又饿了?”

    柳延露出傻呵呵的笑容,说饿。他笑起来,终于和沈清轩样了,却又少了许神采。没有那样张扬,无张扬背后暗藏的含蓄。实打实的傻笑。

    伊墨使了个法术,移花接木的从远处县城的酒楼里给他变出了许吃食来。

    柳延吃着,仍然叫伊墨吃,最后那些没吃完的菜肴,也还是同之前那个包子样,成了伊墨手里的垃圾,被远远的抛开了。柳延声不吭,只透过火光,眨不眨的望着伊墨。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