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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

    年前是打了场长达六年的恶仗,成祖就是从战中发迹,以个先太子遗腹子的身份复位成功,成就代圣主。杨豫的父亲麦帅,是江北的个传奇,自名步兵小卒起,短短时间内便成为统领江北军的元帅,六年时间内历经数次恶战,却从无败绩。

    还有张氏祖父张生,贺秉则祖父贺言昭,莫家莫海,薛家薛武等人,都是当时叱咤江北的战将。

    那场战争以南夏的胜利而告终,成祖本想着趁胜追击灭掉北漠,可当时的江北军统帅麦穗却不知为何突然撂了挑子,置成祖的君命于不顾,带着亲卫回了盛都。

    成祖当时还因为此事大怒,将麦帅投入了天牢,不过这对君臣同起于江北,两人之间有太别人看不透的东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最后成祖并未将麦帅治罪,又将他放了出来。

    那麦帅也是个有个性的,出来后竟舍了盛都的荣华富贵和麦帅府中的娇妻幼子,人马独自走了。据说麦帅后来也曾回来过,不过身边已是有了新人,也生育了别的子女。人们便都说麦帅虽然是个英雄,但对原配徐氏却是无情的。那徐氏救麦帅于危难中,好容易得了个儿子,还被麦帅过继给了别人,最后只落了座空落落的麦帅府,守了辈子。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成祖对徐氏母子便有照拂,对杨豫是纵容。

    这些都是半个世纪前的老黄历了,我也是听宫女们八卦的时候提起过。

    那场战争之后,南夏与北漠虽然直对立,边疆上也时不时地就发生些摩擦,但两国也不过都是口头上谴责下,或者用外交途径表示下遗憾什么的,却没再发起过大规模的战争。

    想不到齐晟登基不过两年,竟要准备着对北漠动手,而且,还为了这次动手方谋划,不惜挑动云西叛乱。

    张家、杨家、茅厕君与我等不过都是棋子,齐晟他下得好大的盘棋!

    据说他爷爷成祖复辟时也是利用云西之乱,现在看来,这爷孙俩还真是像,连手段都大同小异,真不愧那个“酷肖成祖”的评价。

    杨豫此刻眼中已全是敬佩之色,危襟正坐,与我拱手道:“娘娘心思敏锐,真乃女中豪杰。”

    茅厕君看着我,唇角上却是挂了丝苦笑,说道:“皇上还是太子时,便对江北苦心经营,经常在江北大营待数月,现在看来,他早已是有心对北漠动手了。别说兵指北漠还是成祖的遗志。”

    我脑子里有些乱,这些到底是谁的志啊愿的我不关心,我只知道我得重新认识下齐晟此人了。

    这样个能在数年前就慢慢谋划个天大的棋局的人,别得且先不说,只心志之坚韧就叫人感到恐怖。

    我沉默良久,忽地记起件事情来,忍不住问杨豫道:“我曾听杨严说过,你们杨家有家训,外敌当前必要先护国守民,他既然有用你平云西的胸怀,为何不让你去领兵打北漠?”

    毕竟杨豫是麦帅的传人,军中声望在那摆着呢,对北漠也可说是种震慑。

    杨豫听我问到这个似是有些意外,稍迟疑,平静地说道:“因为臣有半北漠血统,在此事上皇上是不放心臣的,这也是皇上为何非要把臣调到云西架空的原因,而不是明面上看到的那般为了对付殿下。”

    我微微张了嘴,已是被这个消息给震傻了。

    麦帅与徐氏都是根正苗红的南夏人,长子杨豫竟然有半北漠血统,这是怎么说的?到底是麦帅偷了人还是徐氏爬了墙?再联想麦帅对徐氏母子的态度,难不成这杨豫还真不是麦帅的骨血?

    茅厕君轻轻地咳了声,接过话去,“既然看透了皇上的打算,那么,我们要怎样做?”

    他说着,向我看了过来。

    我觉得他这话问得有玄机,这个“我们”,可是又把“我”给圈进去了?我抬眼看茅厕君片刻,说道:“既然猜到皇上的用意,殿下可以不娶三姑娘。”

    茅厕君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他既有除我之心,有些事情便是避免不了的。我若是顺着他的意娶了张三姑娘,碍着张尚书这层的关系,到时候皇上对我可能还会抬抬手,否则……”

    他没说下去,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只静静地看着我。

    我觉得个狐狸窝里不可能养出绵羊来,哪怕他现在从始至终都披着羊皮,他也是吃肉的。所以,我不相信茅厕君是为了守信才要坚持与我联盟,若不是我这个皇后还有可用之处,他大可以抛开了我直接去找张家去谈。

    既然找我,那就说明在他们的计划里,我是必不可少的。

    我承认自己考虑事情总是比他们慢半拍,当下最好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我瞥了眼旁端坐的杨豫,问茅厕君道:“我脑子愚笨,猜不透人心,殿下有什么打算直说便是?”

    茅厕君笑了笑,答道:“我与杨将军商量过了,还是觉得你的法子最为稳妥。”

    我的法子?我的法子就装乌龟,简单易学,包教包会。

    我气乐了,说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各自蹲各自的瓮,都小心着点,叫人养小了没事,只别被养死了就成!”

    说完起身便往外走。

    杨豫下子急了,忙唤住了我,“皇后娘娘……”

    我转回身来,看着他两人,冷笑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法子好,还这么费劲地见我做什么?”

    杨豫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不知说什么好,看看我,又转头看茅厕君。

    茅厕君坐在那里默默看我片刻,忽地开口说道:“杨将军,请您先回避下,我有几句话想与皇后娘娘说。”

    杨豫点了点头,又看了我眼,从桌边起身来大步地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了我与茅厕君俩个,他低头给自己的茶杯里添着茶水,轻声问我道:“你可还记得宛江上我与你说得那句话?”

    我怔了怔,宛江上他可是曾说了不少话的,还曾许过我“平安康泰,衣食无忧”,这会子突然问起来,我却有些摸不准他这是问的那句了。

    茅厕君抬眼看我,缓缓说道:“我既许诺,便会重诺。”

    我心头微微震,忽地想起了我落水时的那幕,他用手拉着我,盯着我的眼睛字句地说了这八个字后,便松开了扒着船舷的那只手,护着我落入了江中。

    宛江九曲峡,江弯九曲,滩水急,处处暗礁,时时凶险。

    那夜,我与他紧紧抱在起,彼此用身体去为对方挡着迎面撞来的礁石,半夜沉浮终换来逃出生天。

    我点了点头,答道:“我记得。”

    茅厕君看着我

    ,又继续问道:“那我现在问你,你在兴圣宫中说得那些话可还算数?”

    我沉默下来,好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