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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8

      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

    平日里劳心劳神不说,辛辛苦苦生个孩子,连个产假都休不安生。我调整了下表情,回过头去,郑重问他道:“会不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不行就叫太医给看看,吃几服药。”

    齐晟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恼怒之意,“张芃芃,你非得气我是不是?”

    我很识时务地闭了嘴,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些,然后自动自觉地在他怀里找了个比较舒适的位置,“睡吧,我这还坐月子呢!”

    齐晟没再说话,却是低低地叹了口气,过了半晌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想动手了。”

    我强忍着没让自己的身体表现出僵滞等状况,又缓了片刻,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操作声线的时候,这才平静地说道:“动吧,只要别扣谋逆的罪名就好。”

    旦和谋逆扯上关系,那就是牵连广泛,落头无数。

    齐晟沉默良久,轻声答道:“好。”

    五月初,杨豫率军大破云西叛军主力,获其云西王、妃、世子、郡主以下三十余人,并宝玺、符敕金牌、金银印诸物,至此,云西完全并入南夏图。捷报传至盛都,举国欢呼,齐晟封杨豫为平西侯,并在在其谕中,赞誉杨豫可比麦帅。

    八月,杨豫奉命回京,齐晟赐其良田千顷,黄金美眷无数,连皇家在翠山的个庄子都赐给了他。时间,杨氏族在盛都炙手可热,身为杨豫幼子的杨严也跟着水涨船高,年纪轻轻就被封了侯。

    杨严行事越发地骄纵猖狂起来,竟明目张胆地来兴圣宫看我。

    我现在已是彻底沦落成了家庭妇女,到哪里去都是怀里抱着个齐灏,手里扯着个齐葳,就差肚子里再揣着个了。

    杨严很是不屑地看我,讥笑:“你还能混得没出息点吗?”

    我没搭理他的挑衅,径直走到了院中的树荫下坐下,先叫乳母领走了齐葳,又吩咐写意去给沏茶,然后边逗弄着怀里的齐灏,随意地问杨严道:“你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了?”

    杨严挑眉,“若是不来,这场戏怎么会真?他又怎么会信我杨家犹不知大难临头!”

    瞅着他原本没心没肺、时时犯二的少年竟然变成了这样个句句带刺的愤青,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默了默,才问道:“最近过得如何?”

    杨严斜着个眼睛看我,似笑非笑地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是盛都最抢手的单身汉吗?我家里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踩坏了。”

    见他如此,我心里也不禁有些悲哀,外人瞧着热闹,可眼下的热闹不过是齐晟故意制造的个假象,很快,这切都要以种惨烈的形式破灭在世人面前。

    最残酷的是杨家人明知道前面就是万丈深渊,却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杨严仰起了头,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树头仍茂盛着枝叶,似自言自语地问道:“你说这样做对吗?拿着我杨家上下十几口人的性命去赌个口头的约定。”

    我想了想,答道:“碍着麦帅的声望,他也不敢伤你们的性命。而且,别忘了还有我呢,总不能叫你们家死人的。”

    “你?”杨严讽刺地勾了勾嘴角,“就凭你个接个地给齐晟生孩子?”

    我拿眼瞪他,这不才生了俩嘛,什么叫个接个地生?

    杨严沉默了会儿,低声说道;“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懂你们,你,九哥,还有我爹,尤其是九哥和我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拿身家性命去赌这样危险的个局,若换做了是我,我宁可玉石同碎,拼死搏,也不会这样委曲求全。”

    我看着他那张年轻而张扬的面容,低低地叹了口气,“其实,他们也选择了拼死搏,只不过是另外种形式罢了。先置之死地而后生。”

    杨严听了却是冷哼了声,说道:“若我不先发制人,终必为人所制,置之死地而后,等死耳,不如速发难。”

    那边写意已是端了茶水过来,恭敬地把茶杯放到了杨严的手边。

    我瞄了眼写意,心中忽然起意,便笑问他道:“你说现在很给你说媒的?”

    杨严点了点头,“挺。”

    我又问:“可有中意的?”

    杨严摇了摇头。

    我便指着侍立在旁的写意,笑着问他:“你看我身边这个丫头怎么样?”

    杨严脸皮厚得出名,闻言竟然真的抬头去细细打量写意,下子把写意瞧得又羞又窘,使劲地低垂着头,恨不得能咬上自己胸脯子口。

    偏杨严打量完了,还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答我道:“挺好。”

    写意羞得连耳朵都是红的了,再待不住了,匆匆冲我曲了曲膝,躲流氓般仓惶地退了下去。

    杨严看着写意的背影,嘴角勾了勾露出丝讥诮,然后又转头看我,问道:“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真该娶个媳妇了?到时候事发的时候,也能拉家子进来,人热闹啊!”

    我笑了笑,“行,你现在看着哪个不顺眼,你就去娶他的闺女好了。”

    杨严嘿嘿冷笑声,说道:“那我最该娶的就是你的玮元公主了!”

    玮元公主是葳儿的封号,只听这名字的寓意就知道她在齐晟心中的地位。

    我自认为开明的家长,直觉得年龄不是问题,别说我自己这里连性别跨过去了。听他这样说也不觉得恼怒,只随意地耸了耸肩膀,答道:“无所谓,只要你能坚持锻炼身体,保持身心健康,待二十年后葳儿若是愿意嫁你,我是不会棒打鸳鸯的。反正丈母娘看女婿,总是越看越好的。”

    说完了就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

    杨严被我噎住了,张俊脸跟调色板似的,先是渐渐憋得通红,然后转青,最终终于变成了白,怒道:“你这样的母亲,真是少见!”

    我笑了笑,高声招呼宫女过来给杨严换茶水。

    趁着宫女还没过来,杨严从矮凳上了起来,弹了弹自己的袍角,用阴森森的语气威胁我道:“你也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盼你守诺,否则,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我头也没抬,只用腿颠着怀里的齐灏,嘲道:“什么手段?上树的还是爬墙的?”

    “你!”杨严想发火,却又忍下了,弯下腰来歪着头瞅着我,脸上已是恢复了笑嘻嘻的神态,道:“我就把你从这宫里偷出去,再丢进宛江里,叫你顺着江水漂上百八十里。”

    我就想起那次在宛江落水的事情来,忍不住轻轻地打了个冷战。

    杨严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回了场子,哈哈大笑了两声,扬长而去。

    十月,正当杨家在盛都风头正盛的时候,有御史参杨豫骄傲自满,蓄养庄奴,抢占民田,欺压百姓,暴虐凶横。齐晟连压下了十几道折子,没想到不仅没把此事压下去,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