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26

      太子妃升职记 作者:鲜橙

    下场?

    其次,就算这回是茅厕君侥幸得手,可齐晟既然没有立刻身死,为何没有治茅厕君的罪?密奏上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下茅厕君?

    这里面太不合理的地方了。

    我心里飞快地合算着,面上却故作坚强地抹了抹眼泪,毫不迟疑地点头道:“我去,我这就赶往漠北。”

    老太太看着我,点了点头,终于欣慰了。

    刚回到了兴圣宫,宋太后那边的消息也送了过来,齐晟确已遇刺中毒。

    直到此刻,我才是真的信了齐晟遇刺这件事。紧接着,我就开始考虑太皇太后与齐晟为何要逼我去江北。

    往好里想,齐晟是真想见我面,交待我些事情。可千里迢迢跑过去只为说几句话,这事太言情了,也不符合齐晟的性格。

    往坏里想,他们极可能是怕以后君弱母强,外戚弄权,所以要借着这个机会除去我这个太后。

    越是思量,越觉得“去母留子”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

    为了这,齐晟还假惺惺地写了那极煽情的八个字,分明就是想来乱我的心志。我没看到的信上,这祖孙俩还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

    那到底要不要去呢?

    去吧,很可能就是条死路。可若是强拧着不去,这就等于是提前扯破了脸。且不说万齐晟死不了,我点退路也没有,就是太皇太后这里,我都没把握能斗得过,个不好,怕是我还得走在齐晟前面。

    这老太太,都快成精了。

    我躺在床上足足想了晚上,第二天早起来,就见镜子里的那个人憔悴无比,面比黄花。

    写意瞧着十分地心惊,骇然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心思理会她,打发她去太皇太后那里问解毒药剂可是制出来了。

    写意前脚出门,我就又吩咐了小福儿去赵王府,给绿篱传了信。

    两天后,皇后忽感风寒卧床不起。太医诊断之后,言皇后病虽无大碍,却需静养。皇帝不在宫中,皇后又忽地病倒了,宫中就有点人心惶惶。

    关键时刻,还是老同志了出来。

    太皇太后不但果断地全盘接管了宫中事务,还将皇子齐灏与公主齐葳俱都接入了自己宫中教养。有这样尊老佛爷镇守,宫中顿时安定下来。皇后遵医嘱开始卧床静养,兴圣宫也随之闭门谢客。

    与其同时,我这个张芃芃已是女扮男装,带着贴身侍女写意,由二十余名武功高强亲卫护送着,暗中出了盛都往北而去。

    路上扬鞭纵马,行速极快,不几日便到了宛江边上。早有船在江边等着,待我们这行人下马登了船,便立刻扬帆向江北岸飞而驶去。

    过了宛江,行人还是日夜兼程,沿泰兴、豫州、小线北上,打算经靖阳出关,然后直奔齐晟大军所在地,北漠平宁城。

    出靖阳关时已是十月十七,从离开盛都那天算起,我已是在马背上过了八天,别说两腿间早已是磨得血肉模糊,就连小命也都丢了大半了。

    中午在片树林子边上歇完脚后,我就死活也爬不到马背上去了。写意从旁用身体支撑着我,带着哭音说道:“娘娘,您再歇会儿吧。”

    我甩开了她,用手抓着马鞍继续往上爬,再次栽倒到地上之后,就听得护送

    我的亲卫队长轻声说了句“得罪了,娘娘”,然后用手架住了我腋下,轻轻托,将我放到了马背上。

    我双手握紧了缰绳,坐直身体,转头说道:“麻烦也帮下我的侍女上马。”

    他二话不说,将写意也拎到了马上。

    行人又拍马而去,又往前赶了百十来里路才到了个小镇。按照往日的习惯,我们即便过城镇也不会住宿的,而这回,那亲卫队长却策马到了我身边,小声而恭敬地说道:“娘娘,在这里歇宿再走吧,大伙的身体都快熬不住了,而且出关后换马不便,得叫马匹也歇歇。”

    我眼睛从队伍里扫了圈,发现他说的这个“大伙”只包括我与写意两人。我迟疑了下,还是纳谏如流地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我们这些人就宿在了这个镇上唯的家客栈里。然后睡到半夜,有个黑衣人趁黑摸进了我的房内,掌劈昏了起身阻拦的写意,然后用被子将我裹了裹,从窗口跃了下去。

    守夜警戒的人很快就警觉了,声唿哨,顿时叫醒了所有的亲卫。黑衣人也不和他们纠缠,挥刀逼开个挡路的亲卫后,抱着我跃上门外提前备好的骏马,扬长而去。

    亲卫们有人去后院牵马,有人飞掠而起,直接在后面追了上来。

    我从黑衣人的怀里探出头来,面用力扭动着身体挣扎着,面冲着后面疾呼道:“救命啊,救命啊。”

    黑衣人不耐烦地冲我撩了撩遮面的黑巾,“是我,杨严。”

    我没好气地翻了他眼,“废话,不是你,我还不叫呢!”

    说完便又继续卖力演出被歹人劫持的女子的角色。

    杨严用手搂紧了我,低声嘱咐道:“那你小心点啊,别真挠我脸上了。”

    我僵了僵,避开他的脸面,只装模作样地捶打着他的胸前肩膀等处。

    两条腿的毕竟跑不过四条腿的,又过会儿,后面追赶人便都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抓住切能偷懒的机会,见既然都瞧不到人了,索性停止了挣扎,只嘴里高声低声地呼救。

    杨严终于忍受不住了,举起了掌刀与我商量:“来,咱们配合下,你尖叫声,我把你敲昏,省得你没完没了的叫。”

    我想了想,放开嗓子尖叫了声,然后在杨严掌风劈下来之前,猛地截断了声音。

    杨严瞥我眼,“算你识时务。”

    借着月光,我翘起头往他身后扒望,问:“他们不会再追上来吧?”

    杨严嘿嘿笑,得意道:“不会,我提前给他们的马匹下了药。”

    我这才算放下心来,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在他身前寻了个舒服点地位置依靠,交待道:“我先眯会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在叫我。”

    说完不管不顾地睡死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溪水边上,天已经大亮,放眼看去四周都是粗粗细细的树木,像是已经进了山林深处。

    杨严正坐在火边上烤着干粮,见我醒了便凑了过来,感慨道:“你对自己也真够狠的,非得要出了靖阳关才叫我出手,若是依我的主意过宛江就动手,你也能少受几天的罪。”

    我不理会他的聒噪,强撑着爬起身来,走到水边洗脸。

    杨严又在后面跟了过来,蹲在边念叨:“我有点想不明白,既然九哥那里也传回信来说齐晟真的遇刺中毒,你干嘛还那么听那老太太的话来北漠,留在盛都等着做太后好!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