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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只拿来这么套。
“快好了,会儿老板娘自己会送过来。”
阿加西目光闪烁,嘴角扬起来,她忽然就凑到程牧云耳边,怀里的棉被虽然隔开两个人的身体,但是她的脸却凑得很近:“谢谢你。”
程牧云慢悠悠地退后,笑。
阿加西以为他会收到自己明显的暗示,在这个深夜,可惜这位让她感兴趣的男人并没有对她表示出同样的热情。
她恋恋不舍,刚要关上房门。
“想不想试试henna tattoo?”他乜着眼,去看隔壁的门,“叫上你的朋友,我知道间不错的小店。”
阿加西眼睛亮:“好啊,否则今晚真不知道该做什么。”
“半小时后,我在楼下恭候两位。”
这些对话,就隔着层门板,温寒听得清二楚。
其实从她听到脚步声,就已经从床上跳起来,紧张地坐到沙发上,光着的双脚紧紧并拢着,正襟危坐在那里,等待他敲开门。
她不停告诉自己,要很快拿过被子,对他说“谢谢”,然后就关上门。
千万不要给他机会。
可未料,等待到最后,听到的却是他邀请阿加西和自己去圆个henna tattoo的梦。又是个意外,她永远猜不到他下步会做什么。从早晨去寺庙,她就说服自己不要再动摇,可没想到回来就和他共进了午餐。又因为自己句随口抱怨,被他抱走了自己的床单被子,直到现在,深夜,忽然出现了henna tattoo的话题。
……
阿加西来找她,她找了无数个借口,也没避开,毕竟她不能说出真正躲开的原因。
“你在印度时不是抱怨错过了?”阿加西将个红色的法式宽檐帽扣在自己头上,随手将她那顶黑色的为她扣上。
外边细雨纷飞,打伞的构图自然没有这种宽檐帽看起来吸引人。
几个人到楼下。
依旧是水烟的夜场,谈笑的客人们。
今早退房了几位,又来了几位从香港来的女孩子,低声交谈着。阿加西拉着她,从胡乱摆放的小沙发中穿行而出。
墨绿色的玻璃门,模糊着深夜外的街景。
她按着自己的帽子,抬眼去看,穿过布满水滴的玻璃看到他。阿加西把推开门,有夜风吹进来,还有他回望的目光。
“这么大的风?”阿加西也按住自己的帽檐,迈出门,伸手去接了接雨,“怎么这雨就从来没停过?”
温寒跟着走出来,避开他的视线,礼貌地点头招呼。
他上前两步,随手将她们的小旅店玻璃门关上。几不可闻的声音飘入她耳中:“整个白天你都晃在我眼前,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
温寒吓了跳,诧异回头。
……
“这里会有暴风雨吗?”阿加西同时回了头,甜蜜笑,“或者,何时会放晴?这十天我们看得到尼泊尔的太阳吗?”
“要看运气。”
他副什么都不太有所谓的样子,指了指黑暗街道的深处。
向那个方向走,有他说得那家小店。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锵锵锵锵~
第六章 菩提座下人(3)
她和阿加西两个人走在泥泞的街道上,避开个又个水坑。
街角拐过去,到了终点。
程牧云将他们带入楼,店主正在看着个破旧的小电视,看到他们,起身与程牧云用陌生的语言交流数句,对身后黑色帘子内吩咐了句。有个年轻女孩子走出来,对两人双掌合十,说了句当地语言,随后,脸红红地仰头看他。等他翻译。
程牧抬了抬下巴颏:“她让你们上楼。”
说完,拉过个椅子,斜靠着坐上去,摆出会耐心等待的姿势。
两人走上楼,看到四个紧用厚重的帘帐隔开的小房间。
左右的两个都有人,她们上楼时,身旁刚好有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走出来,端着颜料。
温寒与阿加西各挑了个。她掀开帘帐走进去,又踮着脚尖,将缝隙合上,回身看,就是张简单的床,铺着印度花纹的毛毯。
这间与隔壁,也就隔着层厚布,能清晰听到那里的客人在笑着问,依旧是听不懂的语言。
她还在犹豫这张床是不是干净,身后,有人影撩开了帘帐:“脱掉上衣,躺上去。”她诧异回头,看到了双熟悉的眼睛,虽然戴着黑色口罩将面容遮去了大半,可还是他。
她张了张嘴,心开始有没有节奏的乱跳。
程牧云眯起眼,用食指比在黑色口罩外。
很明显,是在警告她,不要出声,隔壁就是客人,而对面几步远的地方是另间房的阿加西。
“你……来做什么?”很轻的声音,她倒像做贼样。
他将盛颜料和热毛巾的盘子放在矮桌上,走近她。
她后退,撞到床榻。
上衣下摆被他拉起来,她按住,无措地瞪着他。
他俯身,耳语:“你看,这里有张床,每个客人都这样。”
温寒犹豫,话说得没错,可是——
他没给她再犹豫的机会,脱下温寒的纯棉长袖t恤,将她推到床上,按住她的小腹和后腰,将她翻过来。然后,靠着床边着,只腿跪在床边,压住她右手手腕,摸过来管颜料。
颜料落在她的指尖上。
很凉,她的皮肤却是滚烫的。
起初,她还有些不舒服,毕竟上身只剩下了内衣,如此躺在床上,在他面前,会让她有种不安感。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欣赏起他的画。程牧云垂着眼睛,所有视线都只在她的手臂和颜料管之间,绘画从指尖开始,再到手背,起初只是藤蔓,慢慢地,藤蔓的尽头开始有莲花。
纠结在藤蔓上的莲花。
很诡异的组合。
“温寒?”阿加西在另间房,隔着两层厚帘,在叫她。
她嗯了声,心虚地瞥了他眼。
“那个男人,我前天看到他房间有个女人,也在说俄语,真是个风流的人,”阿加西用俄语说着,估计以为这里只有她和温寒听得懂,“刚才他给我送烘干的被子,我暗示他今晚可以留在我房间,他还装作听不懂。”
她肩上有温热,粗糙的质量,他隔着那层黑色口罩,吻上她的左肩。她不敢动。
阿加西的笑声传过来:“你怎么不说话?哦天啊,我不能再笑了,会弄坏手绘,我这位英俊的小师父已经开始用他漂亮的眼睛警告我了。”她“嗯”了声。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窗外,临街的客栈灯光暧昧。
有新酒吧刚好开了张,光影透过大片的植物,投出了七彩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天花板上。
在安静中,她越来越无措,撑着手臂活动活动。
温寒紧紧咬着下唇,身体因为刻意僵持,而有些发麻。
在印度时,她就看到有人画完双手,要坐在那里两个小时,保证颜料着色。两个小时——
“你……为什么还俗?”她轻声说着中文,想结束这诡异的安静。
很轻的声音,几乎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