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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一生一世,黑白影画 作者:墨宝非宝

    攥。

    二楼是很简单的走廊。

    他走到尽头,从口袋里摸出把铜色钥匙,开锁。

    “我刚才买饼时,总觉得这件事有什么点是我漏掉的,”孟良川咬着饼,跟着他进了屋,拉过来折叠椅坐下。

    “哦?漏掉了什么?”他随口反问。

    孟良川拧起眉心,食指点点自己太阳穴:“还没理清楚。”

    从加德满都,故意将王文浩的漂流行程提前日,打乱王文浩的计划,跟踪他窥探到交货日期;

    到盗猎者来袭那夜,趁机在交货前调走王文浩的货,留下看似黑吃黑的讯息,让王文浩亲自来蓝毗尼“买回”自己的东西;

    到现在——

    “为什么要来蓝毗尼?”孟良川终于抛出了第个疑问。

    “因为,佛在这里。”

    “……”孟良川低头继续吃饼。

    “这里是全世界佛教徒的圣地,每天有大批各地游客到来,这里的戒备森严,就连蓝毗尼公园的大树下都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卫,没有人敢轻易在这里进行流血械斗。就像没人会在圣城麦加,或是耶路撒冷惹事,不管是旁观者,还是你自己的内心,都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程牧云说完,自己回味了下,“听起来无懈可击?”

    起码在这里,她的安全系数最高。

    孟良川放弃了追问。

    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让人不踏实。定还有什么真实的东西被隐藏了。

    三个小时后。

    温寒将自己的脏衣服都洗干净,晾晒在夜色下的露台上,她看着自己因为洗衣粉浸泡而干净得发白的指甲,还有没有褪色的手绘。借着月色,能看出来他描绘的极细致。

    这个男人如果开个手绘店,应该门槛都会被踏破吧?

    房间里的灯泡突然灭了。

    她吓跳。

    楼下传来声声笑和低声抱怨说“又停电了”、“尼泊尔真是全世界最爱停电的国度”。不光这里,她看到不远处的街道本就不的几家小店铺都没了灯光,已经有人点起蜡烛。

    隔壁有电话铃响起。

    这里的装修很简陋,隔着层木板墙能偷听到隔壁所有稍大些的声响。另房里,王文浩拿起听筒。

    电话那边孟良川说:“王老板,欢迎来到蓝毗尼。”

    同时间,温寒房间的电话也响起来。

    她将手草草擦干,跑去拿起听筒。

    “打开你房间的门,沿着右手走廊路到尽头,我在那间没有上锁的房间里等着你。”透过听筒,连他房里的风声都那么清晰。

    电话“咔哒”挂断,剩下有节奏的嘟嘟声。

    她握着听筒,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拿上自己房门的钥匙,什么都没带,反手关门走出房间。恰好,刚才在楼下上来的几个异乡人与她擦肩而过。温寒与他们擦肩而过,听到他们在用柯尔克孜语交谈,“苏诺里”和“白哇啦”这两个词出现了两次,她依稀记得,这是印度的地名,都是边关口岸。

    也许是察觉到温寒听得懂他们说话,几个男人抬眼,瞥了她眼。

    她装着羞涩地笑了笑,给他们让了路。

    从小就这样,总是不自主地去留意陌生人和他们说的话,每次被发现,她都是这样蒙混过去。

    到走廊尽头,果真如他所说,有间房挂了锁,另间是虚掩的。她按下扶手,悄悄走进去。

    房间里,折叠椅上燃着只蜡烛。

    她轻呼吸,反手关门。

    他靠在小沙发上坐着,打着赤膊,沙发侧的小桌子上竟然放着个小收音机,里边有她听不懂的语言在说着什么,情绪还很激动。

    “你在听什么?”她靠近他。

    借着烛光,

    她看到他高瘦结实的身体,还有横越胸背的那些足够让任何人看到感到后深感不适的伤口。

    她目光微微动荡。

    “是不是在想,你究竟有糟糕,竟然亲手加深过这些伤口?”他拿过收音机,将声音调到最大,“我在听新闻,尼泊尔几个城市在大罢工,我想你们这次要回国可能会需要耐心了。”他竟然在认真回答她用来掩饰紧张的问题,然而眼睛在看她身上这条蓝色长裙,还有她想要走过来却又徘徊不前的小矜持所主导的小动作——轻咬的嘴唇,胸口起伏的曲线。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也在观察着面前的他。

    除了那些伤口的震撼,自己还是第次看到他没有穿上衣的样子,这个男人,从肩膀到胯部的每道线条都很硬朗,他跨坐的姿势,很明显让她看到了——

    温寒脸明显红了。

    “不如这样,从这里到印度只需要趟车,”他终于在这场矜持与暧昧的对视中,首先打破了界限,拉起她的裙角,让她不得不再次靠近自己,直到跌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把你带去苏诺里,你可以选择从那里回莫斯科。”

    “可我刚从印度回来。”

    她手碰到他滚烫的胸口,蜷起指尖。他的皮肤没有女人的细腻柔滑,让人有陌生的压迫感和真实的粗糙热度。

    属于男人的热度——

    程牧云抓住她的手,睫毛下的那双眼睛紧盯着她。

    目光潮湿而性感。

    “好了,宝贝儿,这个话题结束,让我们来做点别的。”他抬起她的手,轻舔她的手心。

    手心的酥痒,让她身体软了:“这里好像不隔音。”

    她想起,在加德满都。

    两个人还没有争吵的每刻。虽然只是段很短暂的时间,却让她现在想起来都会身体发热。

    “我知道,你看,那里有个收音机,” 他在狭窄的空间里将她反转到身下,“他们只能听到大罢工的新闻。”

    头顶的小灯泡,噗呲亮了。

    房间角落的电视机也开始有了画面,和广播在同步说着什么,画面是夜色下的大罢工游行,还有肢体冲突,荷枪实弹的冲突——

    声音嘈杂。

    变的尼泊尔,除了天气,时局也是莫测。

    他的嘴唇,此时此刻倒像是火烧着她。

    “我直没有问你的年龄。”

    “上个月刚过二十岁生日。”

    “和我猜想的差不。”他的声音很轻,就在她耳边。

    温寒微弓起身体。

    手不自觉地绕上他的脖颈。

    欲望,对于刚才开始尝试的人绝对是剧毒,容易让人上瘾,而当这个下毒的人是这个男人,她发现,谁也不可能找到解药。

    以前做过翻译资料,有关迷迭香。

    这浓郁的香料,在欧洲,却会被意大利人撒入死者的墓穴,用以永久的纪念。而在遥远的维利亚时代,迷迭香也同样象征着“纪念”,长久而漫长的忠贞爱情。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因为脑海里这个念头而觉得眩晕,眼前景色剧烈晃动着,像被沉入了水底,隔着无声的水流在望着天花板。

    ……

    他始终没有做到最后步。

    可他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如何让她最快将激情释放到尽头,然后再低头,持续不停地亲吻她,直到她疲累地平静下来。

    “我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