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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少年的你,如此美丽 作者:玖月晞

    了句:“本就该你扫的,我得走了。”

    陈念立在原地没动。

    教学楼里没人了,郑易远去的声音不大,但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和魏莱的关系冷处理了,她也明白。我查过她的通话记录,那时,魏莱有个星期没和你联系,为什么偏偏失踪那天给你打了电话?”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徐渺声音很小。

    郑易说:“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认为,你隐瞒了些关键的事情。”

    徐渺隐瞒的,是魏莱当时在电话里说了地点,后山;和相约的人,陈念。

    陈念点儿都不怀疑郑易的能力,第次看见他的眼睛,她就知道这个年轻的警察不般。

    她去走廊上望,校园里空荡荡的,郑易和徐渺高矮,边走边说话,在花坛边停了会儿,随后徐渺出校门上了自家的车。郑易也走了。

    陈念立在空荡高耸的教学楼上,感到股阴森的危险,有股力量在她身后推她。

    她猛地回头,教室门大开,室的桌椅,空无人。

    陈念再次看校外,街对面的冷饮店里有个白色的身影。

    陈念跑回教室,想着徐渺刚才说的话,手脚有些哆嗦。她把扫帚扔在旁,背上书包跑下楼,冲出学校。根本不管北野了。

    她走得很快,走平时不走的各条远路,七弯八绕,像摆脱什么。直走到那熟悉的荒地上,看到夕阳像那个她看过无数次的大蛋黄。

    身后脚步声追上来,她立刻跑起来,跑得飞快。可还是敌不过他。

    北野冲上来拉住她的手腕,皱着眉:“你往哪儿跑呢?”

    她推他,推不开;他拖着她往回走,往她的家走,可她只想去另个方向,他家的方向。

    “你今天怎么了?”他眉心成了疙瘩。

    “我想回家。”她冲他喊,要挣脱他的手,挣不开。

    北野往身后看,举目之处都没有人,他这才看她,说:“你家在那个方向。”

    “我想回家。”她又说了遍,大声。

    北野沉默了,看着有些失控的她,声音轻了下去,竟微微笑了,说:“你该明白我的意思啊?”

    我明白,北野,我明白。可是……

    “瞒不住的。”陈念也微微笑了,轻声说,“我杀了魏莱,瞒不住的。”

    话未落,北野握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紧紧摁进怀里。

    “别乱说话。”他用力贴住她的鬓角,“你听着,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没死。”

    ☆、bsp;22(修)

    bsp;22(新作者有话说)

    夕阳缱绻,晚风抚动桑树梢,树叶窸窣。

    北野坐在秋千上,安静地看陈念,她抱着大笤帚在扫落叶,唰,唰,地上留下片扫帚的细纹。

    “我看见,洗手台的抽屉里,少了个东西。”陈念试探着说,“他们说魏莱被……,其实没有。是不是那个……”

    两人对视着,沉默。

    北野轻咬下嘴唇,开口:“但……后来知道,魏莱是真的被人强.暴了。那天你伤了魏莱后,跟踪她的雨衣人控制了他。”

    陈念握紧扫帚:“你说的,是真的?”

    “是赖子。”那天陈念看到他,很紧张。北野便知道,那晚路过了和魏莱起伤害她的人里可能有赖子。“我们不是朋友了。他逃去了外地,之前两起案子也是他犯的。”

    陈念不吭声。

    “你不记得了?我给他收拾过次烂摊子,那天你还在我家。”

    “是他杀了魏莱?”陈念将信将疑。

    “嗯。”

    陈念蹙眉;

    他从秋千上起身,走过去抬手抚她的脸,她安静了,黑眼珠看着他,眉心渐渐松开。

    他低下头,捧起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如同催眠:“你要相信,你没有伤人。你也不会有事。”

    她轻轻发抖:“我没有杀人。”

    “对,你没有。”

    “你也没有,是吗?”

    她近乎执着,他缓缓笑,轻点下头。

    可她仍有隐忧,知道他有事情未讲明,是不好的事,是灾难。她相信他的话,但又觉得有些真有些假,可她不知道哪部分真哪部分假。

    她莫名不安,他也是。

    他们还是小小的少年啊,会害怕惶恐,但也会咬牙死撑,像野地里无人照料的荒草,拼了命去生长。

    傍晚,两个少年翻过窗台,沿着楼梯爬上去,并肩坐在楼顶眺望红尘蔼蔼的曦城,西边的天空余晖散去。钟声响起,火车在暮色中轰鸣而过。

    有种隐隐的预感,大难将至。

    他问:“小结巴?”

    她答:“嗯?”

    他问:“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说:“你知道,不是么?”

    北野说:“知道。但想听你说遍,说出来。”

    陈念说了,扭头看他。

    北野说:“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吗?”

    陈念说:“听到了。”

    “好。你以后还会遇到。”北野说,“但你记住,我是第个。”

    陈念的胸口压了块大石,轻声问:“你呢,北野?”

    “嗯?”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北野也说了,他讲得很慢。陈念听着,眼眶在风中红了。她想看他,和他对视,但他低下头去了,

    他拨弄着吉他,说:“小结巴,给我念首诗。”

    陈念念诵他指定的那首:

    “我想和你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

    微弱响声

    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

    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户,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滴泪,穿过昏暗的暮色落在本子上;

    北野歪头看她低垂的头颅,看了很久,浅浅笑了,却什么也没说。继续拨弄吉他,看见手腕上的红绳,

    我想和你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遥不可及,那我想变成片钥匙,用红线穿了,挂在你脖子上,贴在心口的位置。

    他从兜里摸出那片钥匙,放在她手心,说:“不要让别人看见了。”会给你造成麻烦。

    她的手攥成拳头,说:“好。”

    谁都隐隐预感,诗里边安静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第二天离家时,北野对陈念说:“晚上六点,走过我们第次见面的巷子拐角。不要去太早。掐着时间点经过。”

    “为什么?”

    “按我说的做就行。”

    陈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