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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安置在了合适的位置上,并且分工明确,责任到人,且重新制定了富春居的店规,赏罚分明。
让安然惊讶非常,这简直就是个最牛的管理人才啊,自己觉得焦头烂额的事,到他手里,转眼便捋顺了,要是真让自己管,估计能烦死她,幸亏有梅大。
为了感谢梅大,安然特意下厨做了两个菜给他送了过去。
梅大如今也住在富春居,就在自己旁边的小院里,从自己搬过来的第天,梅大就在了,梅先生说梅大会拳脚功夫,在她身边先生也能放心,虽说齐州算太平,她个小丫头住在富春居,也怕出事,梅大妥当跟着她正好。
狗子现在天天得回家,他娘的病还没好利落呢,顺子倒是住在富春居,却在前头伙计住的院子里,富春居后院只有安然跟梅大。
本来高炳义还想给安然寻两个仆妇伺候,被安然断然拒绝了,自己就是个厨子罢了,摆什么谱啊,小院里有单独的灶房,烧个水什么的哪还用别人,自己就干了。
至于搬搬抬抬的力气活,根本不用自己开口,梅大就都做好了,这让安然对梅大越来越依赖。
安然刚进小院,就见窗户上透过梅大的身影,正在灯下算账,快入冬了,天也黑的早,刚落晚就得点灯。
安然提着食盒,在窗外愣了愣会儿,灯下的梅大有些不样,面具脱了下来,灯影里瞧不清脸上狰狞的疤痕,棱角分明的脸倒显出几分俊逸来,不过,手执笔手扒拉着算盘珠子的样子,又像个账房先生。
大概听见安然的动静,梅大抬起头愣了下,安然看见他拿了面具戴上, 方打开门,接了安然手里的食盒,侧身想让她进来,却又觉不妥,时有些手脚无措。
安然倒是笑了声:“这些日子亏了梅大哥帮忙,安然无以为谢,也只能做两个小菜以表心意了,梅大哥不请我进去?”
梅大忙把安然让进屋,从里屋把灯挪了出来,放到外间的八仙桌上,安然也把食盒里的菜拿了出来:“上回见梅大哥喜欢吃鱼,正好狗子今儿提了两条大青鱼过来,说是栓子爹在河里捉的,倒让我想起了冀州府学会的做法,正好给梅大哥尝尝。”
梅大见桌上中间摆着个瓦罐,盖子刚打开就闻见股浓郁的酱香,鱼剁了大块,旁边是盘醋溜白菜,还有个暖锅子里温着的蛋花汤,两碗米饭,还有小壶筛暖的金华酒。
跟安然做的那些精美菜肴不同,这几样异常家常,就像是平常老百姓家里做的饭菜,却还是能看出她的好厨艺。
鱼是种酱汁闷炖而成,与别的做法比起来,为入味,青鱼肉厚,能做的这般入味,颇为不易,醋溜白菜看似简单,却也是精心烹制,只选了白菜的嫩帮,挑了菜筋,斜刀片成大片,火候极为正好,酸甜清脆,很是爽口,吃筷子她夹过来的鱼肉,喝口暖暖的金华酒只,觉暖入心肺,浑身都透着那么熨帖。
安然在对面,时不时帮他夹筷子菜,问他:“好不好吃?”
梅大点点头,因梅大嗓子烧伤,不爱说话,顿饭下来,只听安然不时问他的声音,他只是点头。
吃好了,安然看了看桌子,颇为欣慰,四块鱼,盘子醋溜白菜,两碗米饭,碗汤,壶酒,让他吃的干干净净,作为厨子有人这么捧场,自然非常高兴。
安然把碗筷收拾进食盒子,刚要走,梅大却接过食盒子指了指外头。安然笑着点头,知道他是要送自己。
安然来的时候提了只灯笼,这会儿提在梅大手里,他手提着食盒,手提着灯,在安然前头照着亮儿,其实没有灯这会儿也能瞧得见,天色黑透了,月亮就出来了,轮皎月悬于空中,月光穿房越脊落下来,仿佛陇了层淡淡的银色轻纱,很美。
两人的院子本来就挨着,从月亮门过去就是,进了院安然要去接食盒,梅大却避开,直接送到了院里的灶房。
安然愣了愣,见灶房的灯亮了,走过去不禁失笑,梅大挽着袖子正在刷碗。
安然不禁有些出神,此情此景倒让她想起了冀州的小院,眼前的人影,也仿佛跟记忆中的男人重合在起,安然猛然惊醒,看清眼前的梅大,不禁摇头,自己想什么呢。
趁着这时候,去泡了壶茶,等梅大收拾完,倒了杯递给他。也不进屋,就拽了条板凳坐在灶房里,梅大喝了两口放下,忽想起什么,拿过她的手,写了起来:“为什么天只定八桌席?”
安然知道他就得问:“富春居跟齐州的八大馆子不样,既不是以量取胜,价格也不低,应该说,比齐州的八大馆子都要贵上很,自然,这跟富春居从南边运过来食材,有很大干系,说白了,富春居的主顾都不是寻常老百姓,我略看了下,能来富春居的,大约有三种人,类是以梅先生为主的文人名仕,这类人见识广,嘴最刁,菜稍微差点儿都能吃的出来,也最难伺候。
第二类是士绅有钱人,这类人虽说比文人名仕好的,却最讲究排场面子大是请有生意来往的南边人,想显摆显摆在齐州府也能吃到地道的南菜,有南边人,这菜自然要地道。
第三类人是慕名而来,这样的人只要道菜吃的不合口味,恐怕就会砸了富春居的招牌,故此,想把这些食客吃的尽兴而归,就必须地道,若是客人太,难免疏忽,菜的质量便不能保证。
每天八桌席两餐就是十六桌,每桌十个菜,百六十道菜,能保证把这百六十道菜做好,富春居的招牌就砸不了,富春居的招牌在,这些厨子伙计也就有饭吃,细水长流最好。
而且,咱们的菜价并不低,十六桌席已经有相当大的利了不是吗,何必贪得无厌。”
梅大点点头,在她手上写:“你是想给齐州其他的馆子留有余地。”
“同行吗,都有饭吃才好,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
梅大写了句:“为什么还留两桌?”
安然笑了:“梅大哥跟着先生这么年,难道不了解先生的性情?”
梅大点点头:“你是给先生留了桌,另外桌呢?”
安然微微叹息:“富春居的名声出去了,免不了有官府的人来,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即便东家是梅先生,当初也是为了南派的厨子罢了,并不是真的想开馆子,能应对过去就少给先生找麻烦才是。”
梅大沉默半晌儿在她手上写:“你不喜欢官府的人?”
安然点点头:“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最是黑暗,都说当官是为了老百姓,可有几个是真为了老百姓才当官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本就是讽刺,若不是为了那顶乌纱帽之下的荣华富贵,恐怕天下也没这么读书人了,若不拼命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