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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己熟悉的那些。
见安然闷着头做,也不好问,只边儿打下手边儿暗暗把做法记在心里,等菜做得了,也差不晌午了。
临近晌午,开始落雪,雪不大,也没有风,便不觉得冷,安然便叫狗子顺子把桌子摆在了中庭的穿堂内,前后打开,颇为敞亮,放了几个炭盆子,也不觉得冷,可以边儿赏雪边儿吃饭。
桌子刚放好,就听外头阵热闹,以钱弘冯继为首的兖州府八大馆子的东家,除了燕和堂的刘成都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年礼儿,有点心,有水果,有酒……还有提留两个大肘子的。
之前安然把梅大写出的菜谱,叫狗子顺子挨个给他们送了过去,转过天这几位东家就叫伙计抬着大礼来了,说要谢安然。
安然坚决不收,自己这么做又不是为了这些好处,只这些东家却不干,非说安然帮了他们大忙,这点儿礼实在不算什么。
白等安然说若是送礼就把菜谱拿回来,这些东家才不得不回去了,知着安然这份情,大年初就都跑了过来,大礼不收,伴手礼总要收吧。
安然没辙,见都是小东西,便让顺子狗子接了过来,正赶上,自然要让到桌子上吃饭。
这几位东家本来还想客气客气,却见桌上的菜,客气话就咽了下去,这菜瞧着当真热闹,瞧就带着几分年味儿,比自家的不知强了少,琢摸着回头找安然要个菜谱回去,放到馆子里定好卖。
钱弘笑道:“今儿本说来给姑娘拜年的,倒便宜了我们几个这张嘴。”
梅先生看了他们眼:“你们几个倒跟商量好的般,怎都赶今儿过来了?”
冯继嘿嘿笑:“可没商量,这不上回送礼姑娘不收,逢着过年,怎么也得来给姑娘拜拜年,倒不想,都是这么打算的,在门外头正好碰上。”
安然忙道:“诸位都是安然的前辈,本该着安然登门给各位前辈拜年的,倒先劳动诸位前辈过来,实在不该。”
冯继摆摆手:“姑娘就别客气了,姑娘是郑老爷子的亲传弟子,若论辈分,不说姑娘,就是姑娘这俩小徒弟都是我们的前辈呢。”
冯继这倒是实话,郑老爷子是厨行里顶尖的存在,论资排辈,高出冯继等人好几辈呢,安然作为郑老爷子的弟子,辈分自然也不样了。
钱弘:“可不是,咱们厨行里不论辈分就论手艺,可不管论辈分还是手艺,姑娘都是当之无愧的前辈。”
安然脸有些红,:“前辈们取笑了。”
梅先生见她张小脸粉中带红,竟比院子开的正盛的那株梅花还要娇艳几分,不禁瞧了梅大眼,也难怪他如此,这丫头的确生了个招人的模样儿,只这性子软中待硬,却不好消受,瞧上这丫头,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却也不忍见小丫头困窘,笑了声替她解围:“你们几个老东家合在起好几百岁的人了,她个小丫头哪儿禁得住你们夸,得了,大过年的,既来了老夫这富春居,就都坐吧,丫头这菜今儿做的热闹,倒要听听有什么讲头没有?”
狗子跟顺子俩人忙抢着道:“还是先生有学问,师傅做的这几个菜,不光好看好吃,名儿吉祥呢。”
狗子指着第道上来的鲢鱼头炖豆腐:“这是鸿运当头。”
钱弘笑了起来:“果真是鸿运当头,好彩头。”指着旁边道栗子鸡:“这叫什么?”
顺子嘿嘿笑:“这是大吉大利。”然后利落的挨个指给大家:“这个冬瓜盅里有冬笋,香菇,蘑菇,叫欢聚堂,这道菜里有螃蟹,草虾,鱿鱼,香菇,蛤蜊,大白菜,冻豆腐,粉丝叫全家福。这个虾仁,鸡蛋,青豆做的是金玉满堂,这个里头有莴笋,竹荪,猴头菇是竹报平安,还有这个面,是师傅特意做给梅先生的,用虾仁,海参,豌豆苗,腊肉打的卤,这卤还罢了,这面却不般,看着是碗面却只根呢,故此叫寿长百岁。”
梅先生叫梅大挑起来给他瞧,果真只有根,老人们莫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这满桌的菜,数这碗面最和老先生的心思,捋着胡子连着说了几个好。
狗子指着旁边的道:“这个是黄豆,五花肉,花生做的,师傅说叫金银满仓,这道……”
狗子还没说名字呢,钱弘接过去道:“这道我认识,是我们北菜的经典,糖醋鲤鱼。”
狗子眨眨眼:“师傅说平常叫糖醋鲤鱼,今儿便叫年年有余。”
“哈哈哈……好个年年有余,加上最后这道团圆饺子,还真是团团圆圆大吉大利。”钱弘句话,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些东家虽是厨行里的人,却也都是买卖精,安然这桌子年菜,也相当于给他们上了课,这菜名也不是成不变的,可以适当改改,试想,若是年节的时候,馆子里来了客人,伙计报菜名都是金玉满堂,年年有余,不说菜如何,光听名字心里就痛快啊,这么热热闹闹的上桌子,才叫过年呢。
顿饭吃的格外热闹,等散的时候,几位老东家差不都喝高了,好几个都是让伙计搀着回去的。
梅先生也醉的狠了,席撤,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安然跟高炳义都笑了起来,梅大叫伺候的人把老先生扶到他屋里,自己却正好借机跑到安然屋里来。
高炳义只当没瞧见,狗子顺着俩小家伙偷笑着跑了,时就剩下安然张大红脸的在自己的屋子里,瞪着炕上的男人。
梅大却拖着她的手,在她手上写:“你刚怎么不吃酒?”
安然摇摇头:“我不能吃酒的,吃了酒会出大事。”
梅大低头瞧了她会儿:“什么大事?”
安然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跟他说的好,含糊的道:“就是酒量差,吃点儿就醉。”听见梅大低笑了声,不禁道:“刚你吃了那么酒,过会儿该头疼了,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说着,要起来,却被他揽住腰抱进怀里,在她手上写:“没吃少,不妨事,别走,陪我说说话儿。”
之前真想不出不言不语的梅大,竟如此粘人,仿佛时刻都不想放开自己般,让安然羞涩之余,心里越发甜蜜,便伸手倒了盏茶递给他。
他没接过去,就着安然的手吃了半盏,方拿了过去,放到桌子上,安然愣的功夫,已被他噙住唇……
大概吃了酒的缘故,这个吻带着淡淡的酒气,还有几缕茶香,侵入安然的唇间,让她不觉有些沉醉……
梅大放开她很久,安然才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个,自己直忽略的事情,脸色变了变,略推开他:“梅大哥可娶妻了?”
梅大的沉默对于安然来说,无疑是晴空霹雳,几乎迅速了起来,离他老远:“梅大哥,想来是安然没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