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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让她不知不觉就进了他挖的陷阱了,任其为所欲为,而且还乐在其中不能自拔。

    甚至,心里还觉异常甜蜜,没成亲呢,便有种新婚燕尔的感觉,第二天早,安然就被梅大拖了出来,不知从哪儿掘了颗葡萄树,问安然种在哪儿合适?

    安然指了地方,梅大就把外头的斗篷脱下来,垫在廊凳上,让安然坐着,让王贵家的给她倒了碗茶捧着喝,自己跟王贵两口子把葡萄种上,开始搭架子。

    两不过会儿就把葡萄架搭了起来,又在屋子后头僻出块地来种菜,种了豆角,茄子,韭菜,大葱,还有两畦小白菜,架吊瓜。

    忙活完了,安然不禁好笑跟梅大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要在这儿住少年呢,等咱们走了,这些东西倒可惜了。”

    梅大摇摇头:“有王贵夫妻看着呢。”

    眼看到了晌午,安然去灶房做饭,王贵家的帮安然打下手,这两口子极有眼色,不说少道的,很难叫人讨厌。

    灶房虽不大,东西却颇为齐全,这个院子依然有两眼泉,靠近灶房的这眼砌了水道,直接引到了灶房里,使起来异常方便。

    安然想起梅大喜吃面食,就想给他做个新鲜的,想了会儿,倒是想起了个有意思的来,山西人喜欢的拨鱼儿。先用金针木耳鸡蛋打了个素卤当浇头,就开始和面。

    做拨鱼儿面要和的软,放到小案板上,等锅里的水滚了,手端着案板,手拿着筷子,把面拨到水里,速度要快,手要稳,拨面的力道要狠,稳准狠三个要素把握好,是做拨鱼儿面的关键。

    把这个做好的并不是那些顶级大厨,当年安然去山西的时候,瞧见街头个小面馆的老板娘,是个五十的妇女,极胖,估摸得有二百斤,走路都觉的笨,可就这样的胖妇人,却做了手好拨鱼。

    人往炉子边儿上张,只看见她手里的筷子微微挑,面就拨进了锅里,捞出来,两头尖尖,真跟条条小鱼般,让安然惊叹不已,特意在那个小镇住了些日子,天天过去吃面,研究老板娘的拨面的手法,回家足练了大半年,才学会。

    如今使出来,还有些生疏,看在王贵家的眼里却忍不住道:“怪不得外人都传说姑娘的厨艺厉害呢,老奴今儿才可真长见识了,敢情这面还能这么做,回头俺也试试。”

    安然笑了起来:“这不算什么厨艺,在山西那边儿,家家户户的主妇都会做呢,今儿做出来就是图个新鲜罢了。”捞出两碗浇了卤,指了指剩下的面团:“你试试吧。”

    自己端着面出去了。

    梅大瞧见不禁笑道:“这个我吃过,是山西那边儿的面食,。”

    安然愣了楞:“你怎知道的?”

    梅大目光闪了闪,含糊道:“那个,以前去过次。”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海碗面吃了个底儿朝天,安然又把自己的拨了半碗给他,才算吃饱了。

    虽说分了自己的半碗,安然心里却异常高兴,看了看桌上的两只空碗,越发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这就是夫妻吧,丈夫干了天力气活儿,自己做饭给他吃,吃了饭坐在起唠唠家常儿,等以后老了儿女绕膝,能逗逗小孙子什么的。

    想到儿女,安然脸红,这才到哪儿啊,自己就想孙子了。

    正想着,忽王贵在外头回:“富春居的高大厨来了。”

    安然愣,高炳义竟然找到这儿来,莫非有什么要紧事?

    时高炳义进来,把手里的帖子放到桌子上,安然看不禁叹了口气:“这回又是谁?”

    高炳义:“这次除了上回的崔庆,韩子章剩下的两个徒弟葛顺生顾永成都来了,说是邀姑娘切磋厨艺,就是想跟姑娘比试呢。”

    ☆、第 54 章 芝麻绿茶饼

    梅大拿了帖子,心里极度不爽,看了高炳义眼:“他们在何处落脚?”

    高炳义忙道:“顾永成住在聚丰楼不远的客来投,葛顺生听说在个亲戚家落了脚,我叫伙计跟着他了,就在拉马巷进口第三家院子,巷子口是个长糕饼的摊子。”

    梅大目光闪了闪,让高炳义叫狗子过来趟。

    不会儿狗子过来,梅大把他拽边儿说话儿去了,安然不免有些郁闷,越来越觉得狗子不像自己的徒弟,对梅大的话言听计从的,见他要跑,安然叫住他。

    狗子住脚:“师傅您叫俺啊。”

    安然瞥了梅大眼:“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傅啊。”狗子挠挠头嘿嘿笑:“师傅您这话说的,俺跟顺子可是给师祖的厨刀磕过头的,哪还能有假的,师傅您好生在家待着,俺有正经事呢,回头办了事再来孝敬师傅。”撂下话溜烟跑了。

    听见梅大的低笑,安然不禁白了他眼:“狗子还小呢,你倒是叫他做什么事儿去了,神神秘秘的。”

    梅大拉着她的手看了她会儿,在她手上写:“是你徒弟跑不了,放心吧,我不跟你抢,狗子是齐州人,又自小满城里跑,道儿熟,前儿先生不说想吃长寿糕,我让他跑趟罢了。”

    安然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总觉这男人的话不可信,有时安然就纳闷,自己以前怎会觉得他是个老实人,越看越不老实。

    梅大见小丫头盯着自己看,点点她的鼻子:“这么瞧着我做什么,连自己男人都不认识了?”

    安然脸红,扭脸跑了。

    梅大却在原地沉思了半晌儿,琢磨自己是不是哪儿露馅儿了,往后还得小心些,这丫头可不傻,真要让她瞧出破绽,自己苦心经营的大半年,付之东流不说,就怕这丫头气之下跑到哪个深山老林子里待着,自己想找都找不着。

    梅大可是知道这丫头是个贼大胆,就没有她不敢去的地儿,不过拉马巷,这葛顺生来了不住在客栈,却跑到拉马巷住,此事绝不简单。

    葛顺生是韩子章没当御厨之前收的徒弟,比后头两个都要亲厚的,韩子章当了御厨之后,葛顺生也在御膳房管着些事儿。

    御膳房可是肥差,沾点儿边儿都肥的流油,何况葛顺生还是管事的,早不是当年刚进京穷二白的小厨子了,手里有的是银子,这厮又是个贪图享受的主儿,好容易离了师傅来齐州城,不可劲儿的撒欢,巴巴的跑到拉马巷去作甚,这里头必然有事儿。

    落晚狗子才回来,手里真提了包长寿糕,递给安然就跑到后头去找梅大去了。

    梅大正搭豆角架呢,安然觉得这么早搭架子实在没必要,等豆角长起来,怎么还得两个月呢,可梅大跟打了鸡血似的闲不住,就梅大的劲儿头,安然都以为要在这儿过辈子了。

    辈子?想到这三个字,安然就从心里发甜,自己不该胡思乱想了,梅大是个好男人,至少比安嘉慕好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