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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故此,断不会为拿了好处银子而认输,之所以认输是想保住在下这张老脸罢了。”
郭子善不禁对安然为好奇起来,这个接着个的认输,倒让他迫切的想见识见识安然的厨艺了。
可想见识也得有机会啊,第三轮安然抽中的却是高炳义,虽说安然没收高炳义当徒弟,可高炳义如今的厨艺,几乎都是安然指点的结果,在高炳义心里,安然就是他的师傅,这徒弟哪有跟师傅比的,再说也比不过啊,故此毫无悬念的继续认输。
如此,这第三轮下来,最后比出了三位厨子,安然,江余,还有个是松月楼的大厨,亲眼见过安然跟王品荣的比试,怎会丢这个人,没等明儿决赛呢,直接就说弃权,最后就剩下了安然跟江余,两人决输赢。
安然开始真没注意这个江余,第轮比赛他并不出挑,真正让安然注意他的是第二轮,他做了道,川式红烧肉,无论手法还是调味,都颇为地道。
安然正纳闷呢,就见顾永成走了过来:“安姑娘,刚匆忙间忘了介绍,这位江大厨是我们蜀地的厨子,也是在下的师叔。”
安然恍然大悟,心里知道顾永成拜韩子章为师的苦衷,他跟崔庆李大勺之流不样,顾永成的品行让安然对他实在讨厌不起来,反而对他想弘扬川菜的理想,颇为赞赏。
在厨行菜系的变迁之中,川菜有很长段时间,都不被人所知,跟后世大行其道的川菜比起来,古代的川菜地位颇为尴尬,甚至可以说倍受冷遇。
这也是顾永成拜韩子章为师的目的,他想在中原的厨行稳脚跟,再弘扬发展川菜,这是权宜之计,也是最有用的法子,毕竟如今大燕的厨行里只知南北,并无川菜。
故此,安然不会因为顾永成转投韩子章而瞧不起他,尊师重道是厨行的美德,但厨行若想发展,就必须打破师徒的壁垒,博采众家之长,才能教出的好厨子来。只不过,这不是朝夕能办到的。
既是顾永成的师叔,安然自然要执晚辈礼,然后,刚才还不言不语的江大厨,忽然吐出连串的四川话。
安然头雾水,顾永成颇有些尴尬的道:“师叔说姑娘对他行礼也没用,师叔是不会认输的。”
安然笑了,拱手:“那明儿安然就请前辈指教了。”
顾永成临走还颇君子的提醒了安然句:“安姑娘莫要轻敌,我师叔的厨艺却尚在我师傅之上。”
安然点点头:“谢。”就说顾永成不是崔庆王品荣之流。
第天的比试就这么散了,不管是评委还是看热闹的,都颇为遗憾,却激发了对明天安然跟江余之间对决的好奇,主要是想见识见识这位让三轮大厨接连认输的安然,到底厨艺高到什么程度?
有人期待,自然也有人坐立不安,城西个两进的小院里,韩子章进来的时候,柳海正拽着个丫头亲嘴呢,见韩子章,才放开那丫头,瞧了他眼:“那丫头真赢了?”
韩子章来回走了几遭,忽道:“海公公,你跟我撂句实底儿,怎么好端端的,皇上会下旨邀了天下名厨进京比试厨艺,每年厨艺大比都是会试之后吗?”
柳海目光闪了闪:“怎么?堂堂韩御厨竟会怕个小丫头不成。”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儿,我总觉着不对劲儿,再说这丫头可不比郑春阳,她如今已经是安家的大夫人,安嘉慕岂是好惹的,还有逍遥郡王在后头撑着呢。”
柳海笑了声:“有太后呢你怕什么,何况,御膳房在我们手里攥着呢,便那丫头赢了那些名厨,跟你比试的时候,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便她厨艺再高,咱家也让她必输无疑,我倒是不怕你说的这丫头,反倒觉得,皇上跟前的林兴是个麻烦。”
韩子章心里略定了定,听他提起林兴,也不禁暗道,说来林兴也奇,之前这小子就是个当秽差的,谁见了都能踹脚的老实头,不知交了什么狗屎运,先搭上了安嫔,又被惠妃青眼,不惜使银子寻门口把他弄到皇上跟前,这到了皇上跟前,是如鱼得水,短短几个月就成了皇上跟前最得宠的红人,天天放在身边,会儿瞧不见都得问问,得亏是个太监,不然,真当皇上有了别的心思呢,不过海公公担心他作甚?
柳海:“这小子最是贪财,如今想走皇上的门路,不给他送好儿是万万不行的。”
韩子章终于明白过来:“海公公是说,给这小子送点儿好处?”
“别看这小子之前是个当秽差的,眼力却是等的刁,如今又步登天,是见惯了好东西,且,这小子最奸,若是送礼送不到他满意,反倒让他记恨,寻机会使个绊子,反倒弄巧成拙。”
“那海公公的意思是?”
柳海:“我说你这好歹也在御膳房待了六年,好处也捞了不少,越性拿出点儿存项来,置办几样好物件送给这小子,只他满意了,到时候在皇上跟前帮咱们把,可比什么都强,你说是不是?”
韩子章心里暗暗骂柳海的祖宗八代,这样的便宜话儿,都说得出口,要说财黑,柳海认第,没人敢认第二,御膳房是油水大,捞了不少好处,可哪次不是两人对半分。
何况,柳海是司膳太监,各宫主子的赏赐,可都进了他的腰包,何曾分给自己星半点儿,这会儿还让自己拿出存项来打点林兴,真他娘不是东西,怪不得人家都说太监是没根儿的东西,活该断子绝孙。
却不敢得罪柳海,柳海是太后跟前的红人,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因柳海在太后跟前举荐自己才有的机会,只得道:“那海公公觉得少银子够?”
柳海伸出只手:“至少得这么。”
“五百两?”韩子章心疼的开口。
不想柳海却不屑的哼了声:“你以为打发要饭的花子呢,林兴儿这小子能瞧上五百两?怎么也得五千两。”
“五,五千两?”韩子章倒抽了口凉气:“什,什么宝贝值五千两银子啊?”
柳海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凉凉的道:“怎么?不舍得,这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你也不想想,那安嘉慕是什么人,安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以安嘉慕的做事风格,说不得这会儿礼都送到林兴手里了,到时林兴稍微垫上句话,你还想赢啊,这条老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这人要是命都没了,还要银子做什么,你说咱家这话在不在理儿?”
韩子章:“真要如此,便我把自己存项都拿出来,也没法儿跟安家比啊。”
“你怎么糊涂了,咱们给林兴送银子,不指望他偏着在咱们,只要他能不向着那丫头,有太后给咱们撑着,必然能赢了那丫头,只要这次把那丫头赢了,郑春阳就再掀不起风浪,你也就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