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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6

      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

    张泰点点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拿借据来本大人瞧。”

    “没,没有借据。”

    张泰脸沉:“那可有欠条?”

    “也,也没有,是周和口头上欠下的,小的见他是安记酒楼的管事,便信了他。”

    “那周和欠你少银子?”

    “五,五十,不,百两,周和欠小的百两银子。”袁老二到这会儿还贪心不足呢,觉着这回既惊动了衙门,往后再想讹周和就难了,这成了锤子买卖,先头说五十两,后头又觉五十两太便宜周和,便又改成了百两。

    话音刚落,就听啪声,冯禄的惊堂木拍在了桌子上:“连别人欠少银子都不清楚,可见是胡说八道。”

    “没,没小的没胡说,是真的,他真欠小的银子。”

    张泰:“那你说说,周和堂堂安记酒楼的管事怎会平白无故欠你银子?”

    “这,这……”袁老二哪儿说得出,横是不能说周和睡了自己媳妇儿,进而讹他银子吧,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吱吱呜呜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泰哼了声:“既然无缘由,也无借据欠条,可见是刁民,给我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衙差头应声,招手,两个差人按住袁老二便拖了出去,接着便听见闷闷的板子声。

    这打板子是颇有门道的,听着响的,不见得如何,越是这般闷闷的才厉害,打不死也能要了半条命,二十板子过,袁老二已经晕过去了,冰凉的水浇下,方才醒了。

    这醒过来就听通判大人冰冷的声音:“袁老二你招不招?若再耍刁,老爷的板子可不容情。”

    “小的招,招,小的是见周管事有个体面的干妹子,动了心,便想去讹些银子……”

    袁老二说的简直前言不搭后语,张泰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可前头的事儿是不能提的,只说今儿的事儿,这讹诈虽他认了,却并未坐实,再说,这样的无赖,打死反倒污了名头,便又打了二十板子丢了出去。

    这袁老二前后挨了四十板子,命差不去了大半,加上在衙门外又湿又冷,冻了宿,到天明才叫倒夜香的瞧见,认出是卖肉的袁老二,便弄到粪车上,把他拉家里去了。

    焦杏儿正怕袁老二回来,自己又挨打,心里也惦记周和,怎么这好几日不来,莫不是怕了袁老二,把自己丢下不理了。

    正想着,忽听叫门声,战战兢兢出去,开门,兜头股子臭气,不禁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几步,捏着鼻子脸嫌弃,见是倒夜香的背着个血乎流烂的人,仔细瞧,正是袁老二,遂吓了跳,。

    倒夜香的没见过这种媳妇儿,自己男人回来了,不忙着接过去,反倒脸嫌弃的捏住了鼻子,气上来,把袁老二丢在大门口,扭头走了。

    焦杏儿看着袁老二,心里不禁琢磨,若是这男人养好了身子,自己这辈子哪还有指望,早晚让这男人折腾死,若是袁老二死了就好了,没了袁老二,自己才有好日。

    想到此心里动,左右看了看,见街上个人都没有,去屋里寻了块结实些的破布,哆哆嗦嗦过去,推了他把,见没反应,仿佛晕死了过去,胆子大了起来,咬了咬牙,用力按在他的口鼻上。

    袁老二猛然醒了过来,睁开眼,开始挣扎,可把焦杏儿吓坏了,生怕这下捂不死他,自己的命就别想要了。

    不做二不休,瞅见旁边有半块青砖,抄起来狠狠砸了下去,砸了好几下,袁老二方没了动静,焦杏儿,浑身乏力的坐在地上,半天才缓过来。

    看向袁老二不禁吓了跳,眼睛睁的老大,满头的血留了脸,瞧着比鬼都吓人,忙不迭的起来跑进了屋里。

    想不对,这个样儿给人瞧见可不妥,忙去拿了布在水桶里浸湿,出去哆哆嗦嗦的,帮袁老二的脸上的血擦干净,稍微整理了整理头上伤口,觉得差不了,方才高声喊人。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也顾不上睡觉了,都出来瞧,见袁老二这样儿,就知道怕是丢了命,虽说瞧不上这两口子的为人,到底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又兼焦杏儿生的模样儿好,嘴也甜,大伯,哥哥的通叫,也有不少人帮忙,七手八脚把袁老二的尸体抬了进去,又去寻棺材铺。

    袁老二是个外来户,在冀州既没爹娘兄弟,也没亲戚,这倒让焦杏儿格外放心,只叫人给娘家送了信儿去。

    不大会儿功夫,焦婆子两口子来了,焦杏儿爹倒是高兴,虽说袁老二没少家产,也比自家强,如今这死,还不都成了自己闺女的吗。

    焦大娘却心疼女儿,个劲儿的说年纪轻轻的就守寡,这可怎么好啊,虽说知道女婿不是好东西,这人死为大,也得给他收拾收拾,把装裹衣裳穿齐了。

    焦大娘常给做丧事儿的帮忙,这点儿事不叫什么,便去给袁老二穿衣裳,旁人都怕死人,谁也不敢底细瞧,只把人抬进来,用个席子盖上了事,如今焦婆子瞧,可就瞧出不对了,这头上明明白白就是砸的伤啊。

    愣了愣,不由自主往院里瞧了瞧,忽瞧见那边儿墙角的半块青砖上,仿佛有些血迹,心里陡然惊,再看自己闺女虽哭却不见眼泪,脸上的难过也是虚的,反倒隐隐有些喜色透了出来。

    俗话说的好,知女莫若母,自己闺女什么样儿,焦婆子清二楚,这莫不是焦杏儿下的黑手,砸死了自己男人,魂儿差点儿没了,这丫头怎么干下这样的黑手,偏还漏出了行迹来。

    忙稳住心神,趁人不注意,把那砖头拿起来,砖头进了茅厕丢尽了粪坑里,方才松了口气,也知袁老二竟让打骂焦杏儿,这死了也就死了吧,外头都说他讹诈安家,让通判大人打了四十板子,丢了命,如此也好,好好发送了也就是了。

    袁老二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死,焦杏儿可算得了自在,成天盼着周和来找她,可这转眼个月过去了,连鬼影子都不见,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这时候焦婆子却发现不对劲儿,自己闺女这两天老是闹吐,早上起来总会干呕几下,莫不是有了?忙寻了郎中来,瞧说是有了两个月的喜。

    焦婆子愁得不行,本还想着给闺女另外寻个人家,也省的辈子孤苦伶仃的,这才十六就守寡得受到啥时候是个头啊。

    这男人都死了,还留着孩子做什么,孤儿寡母的往后怎么过日子,就琢摸着是不是想法儿抓服药把孩子打了。

    不想还没提呢.自己闺女就拉着自己的手高兴的道:“娘您快去找周家,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周和的。”

    这句险些没把焦婆子吓死,忙道:“你男人可是刚没了个月,你这肚子里两个月的喜,怎会是周和的?传出去可不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