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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当自强 作者:欣欣向荣
到临头,也不能真让闺女这么出门子吧。
这眼瞅吉日越近,两口子坐在屋里你瞅我,我瞅你,末了,郭子善拍桌子:“我郭子善的闺女给他安家做小,已是委屈了,便没嫁妆,安嘉言那小子还能小看我闺女不成。”拂袖走了。
郭夫人叹了口气,琢磨把自己的首饰收拾收拾,看看能不能换些钱,也给闺女添上些,好歹是自己这个当娘的心意。
正往回走,忽的管家来报,激动的道:“夫,夫人快去瞧瞧,侧门来了好些人,都是来给咱们小姐挑嫁妆的,我瞧着,都是咱们大燕响当当的字号呢。”
郭夫人愣,忙着过去瞧,见真吓了跳,乌泱泱好几十口子堵在侧门,后头伙计有抬着箱子的,有捧着盒子的,分外热闹。
郭夫人忙道:“各位的心意,我们老爷心领了,只是……”说到此却有些不好往下说了。
不想当头金家首饰铺子的大掌柜却解人意,低声道:“夫人不用着急拒绝,不瞒夫人,我们是来给小姐添喜的,只小姐挑中什么,文钱都不必掏,大夫人哪儿早垫了话儿,小姐真正好福气啊。”
郭夫人这才知道,这些人是安然让他们来的,想来是知道自己两口子没什么存项,心里着实感动,先前想自己闺女嫁到安家做小,边有些难过,可没想到安家硬是把这脸做上了,便当年娶谢氏怕也没这样的风光。
而且,人家极为周到,并不直接给,而是让商户过来,如此,方全了尚书府的体面。
等这些商户都走了,郭夫人不禁道:“先头娘还担心,如今看来,冲着这么个妯娌,这也是门难得好亲事。”
说着想起什么,笑了声:“而且啊,在雅舍摆喜宴,我的儿你可是开天辟地头个呢,真亏你大伯两口子舍得这么些银子。”
曼娘摇摇头:“大嫂要办厨艺学院,让穷人的孩子有出路,这可是拿着银子往里填呢,真要是在乎银子,断然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郭夫人点点头:“这倒是,只不过有句话,我还得嘱咐你,对庄子上那位谢氏夫人,也需守礼,见不着也就罢了,若见着了,她是大你是小,不可缺了礼数。”
曼娘点点头:“这些曼娘省的,娘就放心吧……”
☆、第 96 章 七彩水晶盏
对于这桩亲事,最该出面拔份的谢家,却毫无动静,让好些人暗暗纳闷,琢磨谢家虽如今没落,这样的气也能忍下,着实的有涵养。
哪知道这里头的因果,谢家即便暗憋暗气,也是点儿法子没有。当日谢氏的事儿翻出来,安嘉慕特意叫人把谢娘的爹娘都叫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儿把他们闺女做的这些事儿,说了出来。
安嘉慕心里知道,谢娘便再歹毒,当日也不过个刚嫁过来的新妇,怎会有这么大胆子,即便有胆,如此周详的计划,又怎是她能想得出的。
何况,谢家什么铺子都未陪送,只陪送了个香料铺子,着实诡异,这前后联起来,由不得人不想,加上,谢娘爹这枝儿,除了她娘生了她跟两个兄弟,其余那些姨娘侍妾可是始终无所出,这种状况跟他安府何等相像,这后头是谁使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
安嘉慕之所以把谢娘的爹娘都叫过来,说清此事,个是让谢家消停,不敢闹事,再个,也是间接告诉谢家老爷,瞧瞧自己娶了个怎样歹毒的妻子。
比起自己跟嘉言,这老头可是被算计了辈子,才是真正最可怜可叹的,果然,谢娘的爹娘回去便传出谢府夫人暴病而亡的消息。这是遮丑呢,没人不知道,谢家老夫人是上吊死的,从安府回去就上吊了。
谢家本就失势,如今又没了安府这个财神,如今是天不如天,即便如今安嘉言停妻再娶,且闹得人尽皆知,理亏的谢家也不敢跳出来替谢氏出头,心里明白,若真把谢氏做的事都翻出来,只怕连侍郎夫人的名头都保不住,得送去衙门问罪,除了咽下这口窝囊气,没有别的选择。
心里知道,这个尚书府,个安家,又挂上了逍遥郡王,哪是他们谢家惹得起的啊,怪只怪谢娘不争气,干了这么缺德事,绝人子嗣,相当于挖人祖坟啊,能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已经是运气了,哪还敢事。
只谢家不事,自然有事的,这边忙着喜事,殊不知有两个心怀鬼胎的男女进了京,正是兴儿跟大姨娘。
说起这两个人,还真是丘之貉,两人此来是想找谢氏,虽说知道谢氏如今失了宠,在庄子上,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手里怎么也能有几个钱。
若不是丁守财那老家伙短命,谁大老远跑京城来啊,上回兴儿过去丁家要银子,那老家伙口气没上来,活活气死了,两人没辙才想起谢氏。
大姨娘心里这个恨啊,恨有了男人就什么都不顾的花姑子,恨兴儿这畜生,占了自己的身子不说,还把她这些年存的银子挥霍空,最后强逼着她把住的院子卖了,跟他起住到了姑子庙去落脚。
大姨娘恨安然,若不是这个贱丫头勾了大老爷的魂儿,自己如今还在安府过舒坦日子呢,即便不得宠,好歹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让个奴才控制着。
大姨娘很清楚,如今兴儿还舍不下自己,等这畜生真没路走了,必然会把自己卖了,真要是走到这步,还不如死了呢。
其实,如今她就不想活着了,没了指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即便死也不能让那贱丫头好过,凭什么自己这般凄惨,她却锦衣玉食当她的安府大夫人。
这些主意她盘算好些日子了,只是先头丁守财未死,兴儿还有地方讹银子,断然不会听自己的,如今丁守财没了,丁守财的婆娘又极为厉害,放出话来,兴儿再敢上门讹诈,就把他送到衙门里去。
这人都死了,便做过少坏事,谁还在意,兴儿手里没了把柄,也就断了丁家这条财路。
兴儿家里那个婆娘也不是安分的,见他总不回去,索性收拾收拾跟着个做买卖的跑了,这畜生是门心思拖拽着自己跟他受罪。
大姨娘便借着来京里寻谢氏要银子的由头,把兴儿诓到了京城来。这进京便听见四处都在议论尚书府跟侍郎府联姻之事。
兴儿见大姨娘赶路赶的脸色蜡黄,琢磨要是病了,还得找郎中,又得花钱,而且,这娘们可是他如唯的摇钱树,虽说家底没了,就这模样儿,身段,怎么不卖几个钱。
兴儿琢磨着,实在弄不到银子,过些日子就把这娘们卖到窑子里去,故此,不能把这娘们累坏了,进了城便寻了个面摊儿,叫了两碗素面填肚子。
已经过了晌午,面摊子人不,只旁边桌有两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