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同人】加里安今天也很心塞 作者:奈晚歌

    裂痕。但在这无数次注视，无数次深思，无数次不经意的找寻中，瑟兰迪尔知道他已经不再是当年可以轻松将自己超脱在精灵感情之外的王者。他从几千年前开始就直对加里安要求的忠诚和陪伴，到如今蔓延久远，也早已变成了渐渐让他自己沉沦的漩涡。

    未来究竟该当如何，他们之间又会何去何从，最终变成什么样子呢？

    谁都无法告诉他答案。

    ——但只有点，无论是瑟兰迪尔还是加里安都很清楚。不管这份感情是什么，又将会安放在哪里，它定永远都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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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个人不能拥有时，他唯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记。

    精灵有着漫长而不朽的生命。某些人，某些事，很快就会在他们不知不觉中被时光冲刷，剥落成再无处可寻的透明。但即便如此，在这漫无止境的旅途中，他们生命里也总有那样些瞬间，只要你不想遗忘，便永远不会随着岁月逝去。

    就像那年月下，彼此初见时幼稚的相看两厌；又如某年暮春，在满天璀璨的星光中，他发誓永远追随的誓言。

    ——那并不仅仅是靠个人对另个人的单项感情来联结的。

    于加里安而言。他在懵懂中遗失了前世，遗失了所有惨烈而迷糊的记忆，遗失了切心碎的痛楚与绝望，却始终不愿意将与个精灵的过往从心里剔除。无论他给自己带来什么，哪怕是肝肠寸断的毒.药，也心甘情愿就此饮下，埋葬在那双湛蓝如晴空的眼眸中。

    而对瑟兰迪尔来说，无论他生命中有少人来来去去，又有少人擦肩而过。唯能陪着他走到终点的，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有那个。

    重要到宛如半身，宛如自己的半个生命。无人能插足，也无人能夺走。

    ——所以，他没什么理由轻易放弃。

    于是，当密林的大总管终于从漫长的昏迷中清醒，看着视野由模糊到清晰，逐渐在瞳孔里延展开国王营帐红褐色的顶篷时，他的确是在这么想着。

    耳边曼督斯的钟声又次远去，昭示着自己再度踏过场必死之局。加里安缓缓眨了眨眼，略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是欣慰地发现自己仍然完完整整活着。既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摔成半身不遂脑震荡。

    这样安静躺了会儿，等待身体稍稍恢复了些力气之后。他慢慢转头看向枕边放着的、自己掉落在崖底的两把短刀，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抚摸过那已经有些古旧的刀鞘。

    “gally。”

    似乎是听到精灵起身的动静，直在帐外的莱戈拉斯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仔细端详了下大总管苍白却不再灰败的脸色，他长松口气，半天来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几乎是瘫坐在了加里安床边。

    “你吓死我了。”眼中隐隐有闪烁的水光，小王子委屈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只能如此开口，加里安朝着莱戈拉斯歉意笑，示意他不要如此介怀，“下次不会了。”

    ——下次不会再在你面前做这么危险的事。

    显然不如自家ada那样了解管家的本质。莱戈拉斯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精灵的保证。随即他们就这么沉默了会儿，不知过了久，密林的王子才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重新抬起眼，直直看向大总管澄澈的琥珀色瞳孔。

    “gally，我不回去了。”

    猛地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加里安来回在精灵的眼底巡视了几遍，没发现他有任何动摇，有些迟疑地皱起眉头：

    “为什么？您那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但是ada让我去北方，去寻找个叫“神行客”的登丹人。”

    老老实实回答道，莱戈拉斯在加里安的注视中低下头：

    “我想去广阔的世界看看。你说过，我会在那里学到……然后才能真正的保护密林，保护ada，保护你。”

    “……是吗。”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疲惫。虽然不太赞同他离开林地王国，但精灵也并未试图劝阻。毕竟，莱戈拉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到处撒欢的孩子，他无权干涉个成年精灵的选择……何况，既然瑟兰迪尔都同意了，那他也没有立场去反对什么。

    ——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也好。

    沉默半晌，终是长长叹了口气。加里安按按眉心，把心中隐晦的担忧放下，随即又想起了另件事。

    “陶瑞尔呢？”

    “她在你昏迷时来看过你，但现在已经走了。”提起这个自己青梅竹马的玩伴，莱戈拉斯神色黯淡了瞬，“她让我转告你，她决定遵从国王放逐的决定，和那个矮人起离开……这是她做出自己的选择，不必你来为她承担后果。”

    “我能看得出来，gally，陶瑞尔直都很内疚。”

    无意识拨弄着床沿上垂落的被角，莱戈拉斯似乎想要笑笑，却最终还是弯不起沉重的嘴角。

    “她觉得是她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动机仅仅是为了己之私。ada骂了她顿，不过还是给了她随时出入密林的许可，为了让她以后可以随时回来看你。”

    “这样啊。”

    心中的疲惫感越发明显。大总管微微皱起眉头，难过之余，却也对于事情最终如此无可奈何。

    “就算明知会迎来个悲伤的结局，却依然义无反顾深陷……我不明白，爱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等您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了。”不甚在意地偏过头，加里安看着小王子抿紧嘴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至于其他，就算我告诉您，您现在也……”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

    猛地抬头，甚至将精灵都吓得愣。莱戈拉斯抬头看向有点怔愣的大总管，眉宇间，瞳孔下，满满都是精灵不懂，也不愿去探究的复杂。

    “您……难道？”眉头皱得紧，加里安试探着开口。

    “不用猜了，就是那个难道。”

    点点头，莱戈拉斯长叹口气，语气却并不雀跃。似乎背负着什难以启齿的负担，他犹豫了会儿，还是喃喃开口道：

    “只不过，我曾经直以为我是喜欢你的，加里安……但现在我有点不确定了。”

    “……”

    看着大总管挑起半边眉毛，无声等待自己的下文。小王子苦笑了下，双臂撑在膝盖上，将头埋得很低。

    “毕竟你从小到大直在我身边，我不喜欢别人和你像我们样相处，也很讨厌有谁和我分享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很理所当然以为，我喜欢的精灵毫无疑问就是你。”

    “在你昏迷时我也是这么对ada讲的。但他说我太幼稚，并且问了我四个问题——”

    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