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同人】把爱献给星空 作者:Dlackdcde

    个人工智能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因为干预及时，小镜子在医疗室待了天半就恢复了，没留下什么明显的后遗症。但自从那以后，我们谁也没再提起那天发生的事。”

    沉默又次向两人袭来。发动机的嗡嗡奏鸣曲被放大数百倍，借机占领了整个空间。过了会儿，赛罗问：“你觉得那吊坠真的可以让镜子骑士恢复记忆吗？”

    “我不知道。就算里面真的藏有两百年的记忆，也不会有第二次尝试了。小镜子拒绝再次使用这个东西，我也不会强迫他去冒险。”

    赛罗点点头。

    “我直在想该怎么处理这坠子，”火焰边说着，边将手上的东西举到眼前，像是在仔细端详。“我留着它，因为这是我唯找得到和镜之星有关联的东西。也许我应该把它丢掉……”

    “不，”个声音说，“把吊坠给我。”

    赛罗和火焰同时转过头，然后齐叫了出来：

    “镜子骑士！”

    “小镜子！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你加入炎之海贼团开始。”说话的时候镜子骑士倚墙着，此刻朝两人走来：“把吊坠给我。”他又重复了遍，语速比刚才慢了，但还不至于有气无力。他从火焰手中接过那枚金属挂件，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它戴在脖子上。

    “这么做没问题吗？”赛罗紧张地问。

    “没关系。我已经关闭了它的功能。”镜子说的应该是实话，至少此刻吊坠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胸口。“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把弱点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我不想——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赛罗瞪大眼睛看着他。

    “红莲，带我去帕拉吉神殿。这吊坠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普通的手段没法把它彻底摧毁。我要让它回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火焰绷着脸，好阵没说话。随后他抬起下巴，对头顶上的天花板开口说：“詹奈，让烧鸡进行目的地修正，我们去7110星系。会儿我会提供具体坐标。”

    耳边的嗡嗡声忽然停止了。透过脚下的微微震动，可以感觉到引擎再次活跃起来。

    那天之后，阿班红莲二号上的气氛不可避免地变得微妙起来。赛罗绝大数时间都待在船长室，听红莲火焰讲讲宇宙八卦，有时还能听到他与詹伯特吵架，末了被打发到哪里去处理杂活；他也会在每天的固定时间拜访镜子骑士，向后者学习这个宇宙的各种语言。然而，赛罗次也没有见到这两人同时出现在同场合，仿佛双方都有意避开对方，偏偏他没法向任何人证实这点。詹奈倒是耐心听完了赛罗的描述，却表示系统理解不能，这让他发自内心怀念起光之国，至少在类似的情况下，自己知道该去找谁促膝长谈。那里的人不仅听得懂他想表达什么，说不定还能给出若干建议，帮助他化解这番尴尬呢。不过，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赛罗有点儿不太确定。

    不，能诉说的人还是有的。住进观察室后没久，科学技术局的人就陆陆续续抬着仪器来找赛罗。这群人大是生面孔，可有个他不会认错。那个身穿白大褂，总是最后走进房间、也最晚离开的银族，每个工作人员都对他恭谨有加。那是赛罗在童年及青少年时期无数次见到过的，为他检查身体的科技局叔叔。实验开始前三天的那个下午，那个人遣走身边的技术员，独自留下帮赛罗拆卸背后的神经分流器。

    “如果你要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听见身后传来声响，赛罗吓了跳，但尽量没让自己表现出来。他摇摇头，不知是拒绝还是表示为时已晚。

    “我明白了。”对方点点头，“如果对实验有什么想法……不，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有想说的话，随时可以告诉我。”

    赛罗看着对方把各种管线绕成团，有条不紊地放进个实验箱，然后开始收纳全身扫描仪。自打他有记忆时起，对方直都是这么做的。但赛罗什么也没说。

    实验前的最后几个小时，那人把赛罗带到个单独小隔间，又递给他个手环。镶嵌在上面的三颗菱形宝石即使在白天也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放轻松。你有五分钟来习惯呼吸液，之后只要集中精神，像昨天练习过的那样行动就可以了。手环可以增强坐标的精度，也会为你指引回家的方向。”

    赛罗抬起头，好奇地打量对方。他头次开始思考面前这个人在实验中所处的位置。

    “相信我，重要的是相信你的父亲。”

    “你认为我会把切搞砸吗？”

    “我相信你不会。”

    然而对方错了，大错特错。当赛罗所在的实验容器开始剧烈摇晃，呼吸液变得浑浊的时候，他心中竟闪过丝喜悦。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实验失败，父亲颜面丢尽。可当赛罗隔着玻璃罩，真正看见父亲那张苍白而扭曲的脸时，预想中复仇的快感并没有到来。莫名的空虚与窒息的痛苦交织在起，令他感到心烦意乱。赛罗从来没有像那刻那样渴望离开，渴望逃到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然后他到了这里。

    赛罗敲了三下门，接着在原地等待。过了会儿，舱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里面传出镜子骑士的声音：“你又迟到了。快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无法传达的心意

    “这种文字和前两天教给你的不同，是种以象形为基础的古老文字。因此，掌握这门语言的关键要素之是拥有足够的词汇量……不过，如果目的仅仅是从事买卖，标准可以放低些。”

    赛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难怪有的字符看上去很简单，有的却复杂得要命。”他盯了会儿镶嵌在桌面上的电子屏，抬起头，恰好看见挂在镜子骑士胸前的那枚吊坠。这些天，赛罗直假装无视它，这次却没忍住，任由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秒。镜子骑士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停下讲解：“怎么了？”

    “没、没事！刚才我只是发了下呆。”赛罗立刻转移话题，手舞足蹈地在屏幕上比划起来：“你看，这两个字符明明长得样，点击时的发音却完全不样。旁边也没有任何标识……”

    “这门语言的发音比较特殊，需要进行些额外练习，稍后我会帮你安排时间。”对方说着摇摇头，同时用手握住胸前的金属挂件，什么也没有发生。“看，你不必刻意回避这个话题。目前我不会受到这个东西的影响。”

    “……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找到吊坠，你就不会看到那些让你痛苦的东西了，也不用把故乡的信物销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