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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 作者:随风、逸安
伤口的血吸出来,我使劲的吸,吐了口血后再吸,血的味道很腥,让我有些反胃但我还是忍住了,吐了几口红红的血后,阎荣伯还是样的表情,这让我有些害怕,是不是老师的方法没有用?
其他几个大婶都围上来左句右句的吱吱喳喳讨论着,但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办,伯娘是吓到没了魂,我想到的是扶阎荣伯到市集上找医生,我试着扶起他,他的脚似乎也走不了,我个人没法扶紧他,伯母失性的瘫坐在了地上。
quot;谁帮下忙扶另外边?我带他到市集去quot;我这话问了,在场的几位大婶都没吭声,估计是怕村长那吝啬鬼扣她们工钱吧!
没人愿意帮忙,伯母个子太小根本就扶不住,我只有背起了阎荣伯,让伯母先走通知村长,伯母跑得很快,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暧,那些人为了钱可以见死不救。
我个人背着阎荣伯迈着沉重而急促的步伐,大概米七个子的他有点壮,很重,伯母已经没了影,离市集的路还远着,背着阎荣伯这大个子这冷天里奔走,汗水还是滴了下来。
可能是他太重,可能是我力气不够大,又或者是乡野的路坑洼不平,我向前个趔趄,差点贴地,还好双手来得及撑着,阎荣伯在我背上顺着压下来,我的手掌擦破皮了,沙子扎了进去流着血,真的很疼,阎荣伯脚上的伤口被这折腾血流得大,把我裤子也染湿了,他没发出声痛苦的呻吟,他很坚强。
我用尽力气背好他爬起来,继续走了好远,到村口时伯娘领着村长推着辆三轮单车过来,跟随看热闹的阎家族人也不少,几个男的帮忙把我背上的阎荣伯放下后,抬上了三轮车,众人随着村长推着车往市集去了,我精疲力尽的蹲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我能听到的是他们quot;快点!快点!quot;和伯母quot;要撑住!就到了quot;的叫声,他们越来越远,我歇了好会才起来,拍拍屁股,手掌的痛才让我想起刚才擦伤了,沙子扎得很深,裤子也被弄破了个口子,手的伤我并不担心,裤子破了我回家免不了母亲的顿臭骂。
我在村口愣了很久很久,肚子咕咕的叫了,还是回家吧!才到家门口,被从大门出来的母亲碰个正着,她眼就看到我裤子膝盖位置的洞quot;你干嘛去了你?quot;
quot;我…去…去…quot;我吱吱唔唔的说不出来。
quot;回房换下来给我帮你缝回去quot;说完她回房间估计是拿针线去了,母亲没骂我,但我感觉比挨骂难受,我总是给她添麻烦。
回房换下裤子,拎了出来递给母亲,裤子上的血让母亲震了下,马上拉起我的手,手掌上的伤被她发现quot;你到底在外面干嘛了这是?裤子上有血手上又是伤quot;母亲慌了。
quot;哎…大妹子!quot;我们往门口看,居然是阎家升的母亲从门口入走进来,手里还提了袋桔子,这下完了,给村长打工的事肯定会让母亲知道,母亲会不会生气?
☆、第八章
quot;阎荣嫂?怎么你会来?quot;母亲惊诧异的望着阎伯母,因为家里平时极少来窜门的人,我在母亲脸上看到了忐忑。
quot;我这是来给淼子道谢的,今天亏了他,我家阎荣才平安无事!quot;阎伯母这次居然会对着我笑,在我印象中阎族人从来就没这般友善过。
quot;淼,进屋给阎荣嫂搬张凳子!quot;母亲放下手中的针线,回过头来看我。
我回到堂屋搬了张凳子出来后,母亲吩咐我回房去,从来我对母亲的话非常顺从,所以回到了房间,她们在外面的谈话我完全没听见,心里不是滋味,这次母亲肯定又会因为我去给村长打工而难过。
我躺床上望着房顶上的瓦片发愣,大概过了个小时,母亲推开了我房间的门走了进来,我坐起来quot;妈,阎伯母走了?quot;
quot;走了!quot;母亲脸色很沉,看得出是不开心quot;帮到别人是好事,下次帮别人时也得顾自己的安全quot;她从口袋拿出来8块钱放在了我书桌上quot;这是村长托阎荣嫂带过来给你的quot;母亲把钱放下后,转身出了房间。
我没再说话,直在房间内看着那桌子上的八块钱发呆。
连续两天母亲都没和我说话,冷淡的让人难受,就大年初那天她才恢复了点笑容,广东虽然不下雪,但下着毛毛雨,就这天气也让我冷得慌,整天围着炉子烤火,连几天都是这天气,基本上就没出过门,这个年过得很郁闷,我没有半点的喜庆感。
过了年,我做的第件事就是给阎家升回信,但并不是我给他写的第封,那第封信我没有寄出去的勇气。
给村长打工赚的八块钱我给了母亲七块交了学费,初三的第二学期是中考的冲刺阶段,其实我成绩直都很好,只是每次到期未升级考试我都会故意考得比刚及格点点,是因为母亲,我不想她难过、操劳,所以她直以来认为我并不是读书的料。
这学期我反常态把所有心思放在了学习上,因为当时我们的主考科目只有语、数、英三科,满分也就三百分,我以298的高分中考毕业,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我可以选择当时广东的任意间高中就读,这分数比阎家升当时考的还高了8分。
按常理那家的孩子考到好成绩父母都会很高兴,可我母亲就是例外,自我拿了成绩表格回来,她没点笑容,我知道她是为啥,因为我的学费问题,我是又高兴又忧愁,能再次和阎家升起当然是开心,因为自己的自私让母亲这般操劳实属我的不对,母亲的希望无非是我成家后传宗接代,平平淡淡过辈子。
最后我还是报读了阎家升所在的那所学校,母亲用尽办法东借西借的,为我筹到了80元的学费,我离开阎家坪那天,母亲大早就杀了只鸡,煮好了顿比年饭还豪华的早饭,她吩咐我先吃自己却跑到厨房去,开始我没注意她,个劲吃饱后才想起母亲在厨房没出来过,让我感到有些奇怪,当我在厨房门口时母亲捂住嘴在哭,这次她哭我却不能确定原因了,有可能是因为我要出外面读书,有可能是因为她没能力好好抚养我而难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从来没出现过的父亲。
我没叫住她,回房间收拾好了行李,母亲还是在厨房里没出来,我看看时间差不quot;妈,我得走了quot;我厨房门口往里看。
quot;嗯…路上小心,在外面不比家里…quot;母亲没说完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始终背对着我,大概是怕我看到她的泪容吧。
quot;知道了!妈,你人在家也得注意身体quot;头会离开家、离开母亲难免有些难过,但我没哭,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