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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顺道改道回家一趟,涟歌安心不少,道,“是去晋阳我就放心多了,先前真怕陛下将你派去岭南那种苦蛮之地。”

    他回府之前才与傅彦行开诚布公地谈过。如今晋王有异心,甚至可能与匈奴有勾结,前去晋阳比去岭南更为危险。

    可他也不说,笑着摸摸涟歌的脑袋,叮嘱道,“哥哥不在,你要听话。年底爹娘回来,你若愿意跟着回濮阳便回,若不愿意便留在京里,左右明年爹爹的任期就满了。”

    第二日一早,萧洵未等涟歌起床,便收拾好行李让车驾去城外等,自己则进宫去辞行。

    傅彦行还未去上朝,便令宫人将他请进宸阳宫,表情肃然,“保重。”

    萧洵磕了头,末了又道,“请陛下护住臣的妹妹。”

    他低着头,未能瞧见傅彦行听见他提起涟歌时脸上温柔的神情,“放心。朕定护她周全。”

    第49章 入宫

    巡城郎官说的好听,是领了天子令往各州县巡查的官员, 实际上只是个虚职, 手中没有实权, 还容易得罪人。在大楚, 一般是用来对官员明升暗降, 然后指派到地方上去受气的。

    可萧洵是新科探花,属于朝中新贵,头一遭便领了令做了巡城郎官,去的还是晋王的封地上, 实在让人咋舌。

    少数知道此事的大臣便在心中盘算着陛下此行是何意,有脑子机灵的, 便想着皇帝是否是想对晋地动手了。可两代晋王都十分老实,傅彦行平日里也并未透露出半点这样的意思,便也只敢暗中观望。

    傅彦行虽说自两年起便开始处理朝政,但如今还未弱冠,又并未成家, 在某些老臣眼中, 其实是不够成熟的, 便也担忧他是否太急进。

    旁人不敢多说, 但身为定国公的何渊,却是敢的。

    “陛下是否太过急躁,前些日子才动了改税的念头,如今政策还未拟出,便又想动藩王势力?”何渊是他的亲舅, 在他未登大宝之时便是他的助力,如今依旧为他担忧,“臣明白陛下妄图肃清毒瘤的心,但请陛下三思,徐徐图之。”

    傅彦彻神色淡淡,沉声道,“朕心中自有定义,请舅舅放心。”

    如今君臣有别,何渊怕引得君王反感。也不愿再掣肘太多,又想起另一事,方道,“陛下年纪不小了,是时候立后纳妃,扩充后宫了。”

    他十分直接,“我家中的阿窈将要及笄,与陛下又是一块长大,知根知底,自小贞静柔婉,柔明毓德,可为陛下操持宫中庶务。”

    他是以舅舅的身份说这话的,并且,他几日前曾去安寿宫见过问过太后的意思。但太后想起儿子上次说过的话,又不愿拂兄长的颜面,便直言她做不了主,而是让何渊来找傅彦行。

    傅彦行垂着眼,却是道,“大业未竟,朕并无大婚打算。”

    何渊心知这是外甥的推辞之言,有心再劝两句,却听他道,“况且何窈对朕也无意,舅舅还是给她寻个知心的夫婿得好。”

    何渊回到国公府,何夫人迎出来,见他面带不快,问道,“这是怎么了?”

    何渊摇头,咂摸着傅彦行先前的意思,问她道,“阿窈平日里可与府外什么人有接触?”

    他这话问得奇怪,何夫人道,“女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个闺中密友也无,除了我带着出门,便是偶尔进宫去陪太后和公主。其他时候都整日在府里,哪里能和府外人有什么接触?”

    何渊沉默下来,又因她这话想起何窈的脾性,皱眉道,“你别拘着她,也该让她活泼些。”

    这般冷淡,慢说嫁给帝王,便是做寻常富贵人家的正妻,恐也难讨夫君的欢心。

    何夫人觉得委屈,她哪里拘束过女儿啊?可她直到丈夫说的有道理,只能点头应是。

    而他们讨论中的何窈,正一个人在房里看婢女送过来的书信。

    傅彦彻为着她的事很是动了一番脑筋,今日便想出了主意,通知她下月初一去栖霞寺上香便是。

    何窈沉着一双波澜不惊的眼,将灯点了,平静地看着手中纸条一点一点变成灰烬。

    涟歌醒来才知兄长已出发往晋阳。心中疑惑不已,怎昨日才收到的调令,今日就走?她不知萧洵明白此行目的之重,已暗中筹谋多时,只待过了明路之后便立即动身。

    她便日日窝在府里,上午看书,下午抄经,晚上去陪萧老夫人,十足乖巧。

    又过了几日,成衣铺子才将她订做的衣裳送到萧府,可这时萧洵还未传信回来,她想再送到晋阳去也不知要具体送到哪儿。

    涟歌有些失落,这种失落是自萧洵离开金陵以后才产生的,在此时达到顶峰。虽说这里也是她的家,可没有一个至亲之人在身旁,她日益沉默,便望着那堆衣裳发呆。

    望舒在一旁看着着急,以为她是在愁怎么把衣裳给萧洵送去的事,便悄悄往宫里头递了消息。

    傅彦行得了信,捏着眉心略作思考。

    萧洵目下已至晋阳,且受了点小伤,可这些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