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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3

      不是为了重聚天伦。

    他在晋王身边这些日子,并未全然取得晋王的信任,不过是被当做可利用之人留用罢了。此次带他回京来,也是存了监督和试探他的目的,萧洵很清楚自己是一定要做出点实际的事情,方能真正取信于晋王。

    晋王寿辰过后,未免打草惊蛇,他不再让云卫们往京城传递过消息,进京以后亦然。就连这趟回府,也有晋王的人在暗中监视。

    萧元敬尚不知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晓得他在这个当口去晋阳,一定不简单,故而父子俩见面后他直截了当地问,“洵儿,你可是在为陛下做事?”

    前一日他便收到萧洵的秘信,已经思考了一个晚上。

    萧洵沉默片刻,道,“父亲,陛下想削藩。”

    萧元敬蹙眉,大楚目下只有晋王一位藩王,且晋地被治理的很好,至少明面上未有藩王割据,大楚国土分崩离析之形势,他想不出皇帝这般急切想要削藩的理由。

    “陛下怎会……”萧元敬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父亲,”萧洵打断他,“晋王并非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他不欲多说,只道,“我是想来告诉父亲,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必为我担心。儿子自有分寸。”

    萧元敬沉着脸看过去,萧洵一脸肃容和他对视,只在他眼里看到坚定,萧元敬叹口气,道,“你有抱负,我不拦着。只是要注意安全。”

    晋王给萧洵的时间不多,话说完他便要走,萧元敬道,“不去见见你母亲和妹妹?”

    正说着,却听见外头有动静,是涟歌来叫萧元敬吃年夜饭,萧洵脚下一动,闪身便躲到书架后面去。

    涟歌牵着萧涟音的手推开门,瞧见父亲在伏案看书,道,“爹爹,祖母让我来寻你,该吃饭了。”

    楚人重视年夜饭,定要一家人都到场了才能动筷,萧元敬站起身,不动声色往后看去,道,“你先去,为父这就来。”

    涟歌便道,“是,爹爹。”

    见妹妹出去了,萧洵方现身,待她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才道,“爹爹,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眠眠过得好吗?”

    萧元敬拧眉,“你为何这么问?”

    萧洵道,“我走时,留她一人在金陵,不放心罢了。”

    萧元敬吁出一口气,“她挺好的,还得了太后的赏识。不过,”他意有所指,“和皇室中人走得太近,也不一定是好事。”

    萧洵一怔,心里生出点别样感觉,道,“无论如何,她总是我妹妹,我一定会护着她的。”

    萧元敬轻拍他的肩,笑了。

    又耽搁这么一会儿,萧洵不便再逗留,便径自出了府,萧元敬又一个人在书房内待了片刻,才去饭厅和家人团聚。

    年夜饭自然丰盛且用得长久,一直吃到戌时才散桌,涟歌惦记着和傅彦行的约定,和父母长辈们道晚安。

    她今日喝了几盏果酒,脸蛋被酒气熏红,萧府又没有非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守岁的规矩,萧老夫人心疼孙女,自然早早放过,又命厨上备了醒酒汤。

    她便先去洗漱。

    从浴室出来时莳萝正好端了醒酒汤过来。

    屋内早就烧热了地龙和壁炉,涟歌光着脚急匆匆把醒酒汤喝了,便叫两个婢女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只留了望舒在身边。

    望舒连忙取了斗篷将人裹住,拿出干布巾,道,“姑娘,奴婢为您擦头发。”

    涟歌点点头,走过去趴到软塌上,将湿发拨开到一边,自己拿着本医生在看,任她处置。

    她自己在萧府西院的屋子自然比溪棠院的侧间要舒适奢华些,隔间处不是挂的纱帘,而是用珍珠和水晶串成的珠帘。

    听见有珠帘的碰撞声,她翻过一页书,不以为意道,“望舒,你没关门吗?”

    望舒没回话,而手上动作不停,瞧见走进屋来的男子,被他止住行礼的动作。

    傅彦行以眼神示意,和望舒悄然换了位置,接过她手里的布巾,继续为涟歌擦头发。

    这等伏低做小伺候人的事,他此前从未做过,动作很是生疏,力度也与望舒不一样,且他来之前在宫里用了几杯酒,呼吸间有淡淡酒盏香浸润出来,很快让涟歌察觉出不同。

    待转过身发现是他,惊喜得不行,然忘了自个儿头发还在他手中,一下坐起来时被扯得痛了,眼泪汪汪的。

    傅彦行顺势在她漂亮的小脸蛋儿上香了一记,又把人按到软塌上去,道,“别乱动,头发还没干呢。”

    涟歌挣扎着不让,“行哥哥,你是皇帝呀。”

    让皇帝给她擦头发,给旁人知道了可要不得。

    傅彦行继续轻柔地给他绞头发,在她耳畔说,“没人看见,不怕。”

    呼吸打到她的耳朵上,又是背对的姿势,涟歌觉得脸热,傅彦行便瞧见她的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如今傅彦行主张开源节流,只中午在宫内摆了宫宴,晚宴是在安寿宫陪着太后吃饭,只请了傅彦徇、晋王父子几个傅氏宗亲的郡王等,算是团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