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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道,“萧二姑娘,你我有缘,这杯茶我敬你。”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涟歌听不懂,可已有不少视线因季如霜的行为往这边看过来,她若不喝便有些不识抬举了。
虽不知为何,太长公主一直未给季如霜请封郡主,但光论身份,季如霜是侯府女,而她萧涟歌不过大理寺少卿之女,便不好在这样的日子里拂季如霜的面子。
涟歌亦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笑道,“宋姑娘客气了。”
偌大的兴庆宫内灯火通明,珠翠闪耀,华衣飘香,一殿的女眷们围在一起说笑逗趣,将气氛烘得热乎乎的。
玉音从殿外进来,到静成太后耳边低低说了两句话,太后眸中愠怒一闪而过,却终究没有发作。
第二日,巴特鲁又上书傅彦行,道自己向往“昭君出塞”给匈奴带入繁荣和幸福,促进两邦和谐的佳话,诚心求娶公主为妻,又委婉地表示,倘若大楚舍不得公主下嫁,在宗室中择一女嫁给他亦可。
傅彦行并不着急回复他,而是宣了两位王爷和几位宗室侯伯入宫相商。
燕王和齐王自然是不愿意让傅昕妙嫁过去的,那几位宗亲知道他兄弟几个的意思,也丝毫不提华昭公主的名讳。
睿郡王道,“乌孙王亲自求娶,诚意十足,咱们大楚泱泱大国,亦不好太拂他面子,不如便依他所言,从宗室或者大臣女眷里,挑一位品行堪配的,嫁给他。”
如今大楚宗室式微,并没有多少适龄的女儿,睿郡王的意思是,最好从大臣的女儿里挑一位,封个郡主公主之流,以表重视。
可谁家都不愿女儿远嫁,更别说是嫁到草原上去,既不能身份太低的,又要巴特鲁看得上的,一时之间,人选之事,便成了最大难题。
傅彦彻思索片刻,道,“姑祖母家的孙女儿,最合适。”
敷衍我亦是眼前一亮,附和道,“对。姑祖母的孙女儿,既有皇室血脉,又生得好,将她嫁过去,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姑祖母肯定不会同意的。”他想起这位表妹是才回宣宁侯府不久,以太长公主的护短程度,她是万万不可能同意让自己的孙女儿去和亲的。
以傅彦行的骄傲,自然不愿用女人和亲换取和平这样的软弱手段,但这次是巴特鲁的必死之局,选谁去“和亲”不过是个□□而已,他才做出这副认真斟酌的样子。
只是想起上次季如霜胆敢派人行刺涟歌一事,便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他道,“婚姻大事,虽然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朕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不愿强人所难,这件事,还是问过太长公主的意思再说。”
说完,便命人去宣宁侯府请太长公主进宫来。
昨夜之事已经传遍京城,太长公主和季如霜自然也是听说的。见皇帝命人来请,季如霜心中惊骇不已,待长公主入宫以后,忙写了一封信让侍女传出去,“去交给世子。”
太长公主在进宫的路上便有有过一番计较,听了皇帝的意思后,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霜儿身上既然流有傅氏血脉。便应当为我大楚江山做出贡献,本宫不该拒绝。”她前半句慷慨激昂的话语说话,话锋一转,道,“但本宫认回这个孙女不久,怎可能舍得。可本宫若不舍的。便是陷陛下,陷大楚于危难困境之中……”
太长公主声音高亢,振振有词,“因此,本宫恳求陛下给我这个长辈一个选择的机会,是去是留,让她自己决定。”
没有人会愿意抛弃金陵的安定繁华,跑去草原和亲,太长公主这番话,是明显的拒绝之意。可她既然这么说,傅彦行便只能给她这个面子,又命人去请季如霜。
和季如霜一道进宫的,还有傅毓。
他与傅彦行对视一眼,虔诚地跪到地上去,情深意切道,“皇兄,臣弟其实,爱慕如霜表妹已久,本想等她及笄后再请皇兄赐婚的,可如今乌孙王虎视眈眈,臣弟便大着胆子求您来了,千万别将表妹嫁到乌孙去啊。”
傅彦行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扫过,最终停在季如霜身上,问她,“宋姑娘的意思呢?”
季如霜红着脸,道,“我亦爱慕毓表哥许久。”
傅彦行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熟悉起来的,从实说来。不想去和亲事小,欺君可事大。”
傅毓便道,“是三月的时候,我父王离京那日,表妹家的马车发了狂,是我在朱雀桥上救了她。”
这么一说,在场人便都懂了。俊男靓女,英雄救美,又是表兄表妹,能看对眼走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
傅彦行便道,“既然你二人互相有意,那远嫁乌孙之事便不用再提。”
说罢散了会,又命人给乌孙王送去帝王旨意,赐下金银财宝若干,只绝口不提他求亲之事。
出了宫门,季如霜同傅毓道谢,“谢谢表哥,若不是你仗义执言,我恐怕便要被嫁去乌孙了。”
傅毓浑不在意地笑了,“举手之劳罢了,不过经过这一出,你回府恐没有好果子吃。”
季如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