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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歌把着他的手放在腿弯上面一点,不客气道,“酸,捏捏。”
她这些天确实辛苦,又不愿说,玉音的训练强度一日一日地在增加,以为她是天分高,还给静成太后去过消息夸赞她。
觉得舒服些了,她又接着方才那个话题,“什么也不用做啊。我大姐姐不需要赐婚也能追到心上人的。”
傅彦行挑眉问她,“就像你?”
“我什么?”涟歌不解。
“你,十二岁的时候就给我写过信了,其实一早就对我钟情了吧?”傅彦行嘴角勾起,这样问。
涟歌好半天才想起来,她说的他们认识那年的中秋,她摔碎了他的玉,给他赔罪写的那封信。
进而瞪大眼睛指控,“胡说,先动心的明明是你,你后面总是骗我,就是想跟我亲近对不对?”
傅彦行换一只腿捏,大方承认,“你说对了,我一早就对你钟情了。”
涟歌翘起嘴巴乐,过了会儿又觉得两个人争论这种问题实在是无聊,便哈哈哈笑起来。
笑完了她推开他的手,爬起来,看了看天色,催促道,“行哥哥,你快回去吧。”
傅彦行脸上是奔波过后的风尘之色,料想此行辛苦。傅彦行坐着不动,她望着他的眼睛,伸手在摸摸他的长睫毛,无法忽略他眼瞳里的红丝以及眼底下的青灰,说道,“你累了,该休息了。”
傅彦行顺势拉着她倒下去,两个人挤在窄窄的软塌上,紧紧依偎。
“我走不动了。”
语气极为可怜。
涟歌想了想,爬起来,对他道,“你睡会儿。”
越过他跳到地上,涟歌用软被将他盖住,跑到外间去让望舒送一盆热水进来。
傅彦行侧着身子看她和望舒说话,不多时便眯着眼睛假寐。他向来浅眠,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涟歌用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心中一软,便卸下防备真的睡着了。
涟歌坐到软凳上盯着他看,觉得他果真是这天下间最好看的人,心里越来越美,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是被林氏叫醒的。
“眠眠,太后娘娘又赐下来一件衣裳。你先去试试,不合身的话,得改一改。”林氏眼睛弯起来,将女儿从被窝里挖出,说道。
屋内的桃木衣架上,挂了一件美丽的红色留仙裙。涟歌站起身,林氏亲自取了给女儿穿上,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酸楚,道,“咱们家的眠眠果然是长大了,出落得越来越标致。”
涟歌得了夸赞,喜滋滋地将衣裳再换下来。
转眼便是三月初九。
这一日,原本极为普通,但对涟歌来说,及笄礼却是一个女孩儿一生中,十分重要的日子。
萧府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气盈门。涟歌住的云亭月榭里,日头高挂春色满园,盛开的繁花如一大片浩瀚的水面,而涟歌跟着林氏一道,分花拂叶,行走于浪花之尖。
众宾客于是看清了今日的主角。十五岁的少女亭亭玉立,身量逐渐长成,姿容秀丽,貌美无双。一抬首肌肤胜雪,双眸是冰雪般明亮,如一片飞入眼底的雪花。
晋地的事,在百姓中没有激起什么浪花,但对朝廷而言,却不啻于是惊天动地的巨变。结合前两年朝中人事变更,便都明白这是皇帝韬光养晦两年以后的大动作。
前几日,从晋阳回来的萧洵,被皇帝以“有大才,居至功”之名,封做清平侯,且一举从六品巡城郎官升任正三品的礼部侍郎。那些觉得他升迁太快于礼不合的言官们,却都只敢在心中嘀咕,瞧着年轻帝王英伦冷酷的面孔,都猜到这位小萧大人,先前去晋阳,大约是打头阵去了。
削藩一事虽未大张旗鼓摆在明面上说,但那些本和晋王有私交的大臣们,俱都战战兢兢,不敢置喙。陛下论功行赏,他们亦无可说。
萧府一门,出了三位三品大员,且最年轻的那一位还封了爵,京中高门大户再不敢小瞧,一时之间,萧家水涨船高。
故而今日萧府二姑娘的及笄礼,办得相当热闹。除了萧家的至亲好友外,尚有许多不请自来的夫人们。
思及萧府中目下有两位适龄待嫁的姑娘,三位年岁正当的公子,不少人便是存了交好之心,想着若能借个缘分攀个儿女亲家,再好不过,若不能,与朝中新贵叫好,也不是坏事。
见了给梳头之人是玉音姑姑后,很多人便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皇帝为了眷宠萧家以太后的名义赐下尊荣,还是这位萧家二姑娘入了太后娘娘的眼,将来会有大造化。
涟歌不知他人心中所想,但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任玉音姑姑将头发梳成髻,静静地享受属于自己的重要时刻。
今日做正宾的是定国公府的何夫人。静成太后与她姑嫂关系亲厚,为给涟歌造势,遂请了她到萧府里来,为自个儿儿子的心上人做正宾。
她早就准备好要接纳这样子的儿媳妇,便想着将与她有关的一应事务准备的尽善尽美。
何夫人心